“我。。”魏西裏的女兒揉揉臉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魏藍!你這個死丫頭從小到大就沒聽過我的!我讓你別學醫你偏要學結果現在整天跟屍體打交道,我讓你別嫁給謝安東你偏要嫁現在二十五歲就離婚了吧。老子現在就要死了讓你來陪我最後一段!你居然還要考慮一下!”魏西裏用力地搓著大胡子急的大呼小叫。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我就走。”魏藍撇撇嘴作勢要拿包。


    “好吧,爸錯了。爸道歉行了嗎。。你好好考慮一下。”魏西裏將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住女兒的手。


    “嗯,你記得喝粥。我回局裏一趟。”魏藍還是揮揮手輕飄飄地拎起包走了。


    “老魏你女兒離婚了啊?”我望著那個背影若有所思。


    “你小子別惦記啦,智商太低的我不會考慮的。”


    “我隻想說這麽年輕漂亮怪可惜的。”我撓撓頭,確實沒有別的意思,我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牢牢占據了。


    “用不著你可惜,吃飽了咱們就去找郭佳佳另外兩個情人。”


    魏西裏結過賬,又去粥店打包了一份粥。他告訴我一個地址,令我駕駛老爺車,自己則坐在副駕駛像吃毒藥一樣的進食著白粥。吃對他來說除了維持生命的繼續別無意義。


    我的駕照也拿了好些年了,熟練地將汽車平穩開到那個超市。我在心裏感慨這桑塔納跑這麽慢,想出點事都難啊。


    這家叫做元昌的私人超市,規模不算太大,隻有上下兩層。下層是百貨上層是兒童遊樂場。這時魏西裏粥才喝了一小半,他將速食盒放在一邊擦擦嘴下了車。


    “你們老板在嗎?我們是警察。”我問前台存物櫃的櫃員。


    “樓上辦公室呢。”那婦女頭也不抬的說。


    兩人踩著履帶式電梯上到二樓,問明辦公室所在徑自走了進去。如果說劉明德的辦公室是一塵不染的話,元昌老板徐家輝的辦公室就堪比魏西裏的偵探所。也不是髒,他的辦公室就是亂,什麽東西都是胡亂任意的丟放著。


    徐家輝坐在老板椅上,他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雙眼凸出,一張臉嘴占了一半,幾顆不甘寂寞地牙齒在唇外自由自在。我見了他的尊容,心想郭佳佳這樣的美人連這種貨色都能忍受?


    “你們是?”徐家輝摸著所剩不多的頭發,皮屑飛舞。


    “警察,來問你幾個問題。”我搶先站出來。


    “問吧。不是前幾天就來過了?”徐家輝掏出一包中華香煙,給我們一人遞了一根。


    “我們是另一波警察。郭佳佳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哪?”我將煙夾在耳朵上掏出紙筆。


    “洗浴中心,那兒的小姐可以給我作證的,八號!對就是八號那個長腿妞。”徐家輝滿不在乎地說。


    “好的,我們會去核實。你跟郭佳佳是什麽關係?她老公死後帶你去她家嗎?你們去了幹什麽?”我連珠炮的問,這樣提問有個好處,思維慢的嫌疑人來不及編造謊言。


    “她雖然嫁了個老頭,但那老頭把錢守的很死,所以她通過以前洗浴中心的小/姐妹找上了我。嗯,就是我出錢,她給我玩的關係。這個臭婊/子在她老公死了之後有了錢就把我喊去說要斷了這種關係。我去她家就是最後一次幹她。哈哈”徐家輝一邊說一邊猥瑣地咂巴嘴。


    “這麽說她以前也是洗浴中心的小/姐?”魏西裏突然插話。


    “沒錯,聽說以前挺火的,可惜那時候我沒嫖過她。嫁了人之後她價錢可比以前高多了。”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見魏西裏興趣乏乏連連打哈欠,我知道這個徐家輝嘴裏應該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起身與他告辭。


    “這個女的社會關係真複雜,以前還做過小姐也不知道得罪過人沒有。”我抱怨著,死者社會關係越複雜案情也跟著越複雜。


    “你從他的話裏整理出什麽有用信息沒?”魏西裏掏出車鑰匙坐進駕駛室。。


    “最有價值的那句就是她為了錢從洗浴中心脫身而出嫁給有錢的老頭王老板,那老頭又太精明把錢看管的太緊。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老頭的死因,說不定她跟奸夫合夥圖財害命呢。再一個這人與郭佳佳純粹身體換錢的關係,那個剃須刀肯定不是送給他的,劉明德那個醫生應該也是。一個牙醫錢也不算多,長得也不算多好。嗯,就是這樣。”我期許地看著胖子,指望聽到一兩句誇獎的話。


    魏西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麵無表情地駕駛著車,這人也太喜怒無常了,與他相處兩天,我覺得自己一點都摸不清眼前人的性格。


    郭佳佳最年輕的情人才22歲,叫廖白。是個帥氣的無業遊民。他居住在市郊一所網吧邊上,每日裏除了上網玩遊戲基本上無所事事。


    在網吧尋找他未果後,兩人來到他住的地方,那是一個狹窄的出租屋,門也極為簡陋。一敲薄薄的鐵皮門就跟著嗑藥一樣顫抖。我敲了幾下,門內毫無反應。窗戶也拉上了窗簾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是不是不在家啊?”


    魏西裏也不答話,指了指鐵皮門上的小洞又指指我的腦袋。這又是在嘲笑智商呢,我氣的大力地拍了一下貼在那小洞往裏看。隻見一個赤露上身的年輕人倒在地上,他白皙的身體下滿是鮮血。。


    他的胸腔恐怖地打開著,內髒已經不翼而飛了。他的左小腿以下全部被鋸掉了。這次那個恐怖的鮮血八卦並沒有出現。


    魏西裏掏出開鎖工具毫不費力地推開門,他也不顧腳會踩上血跡。朝那屍體奔去。隨後興奮地歡呼:“剛死沒多久。你摸摸還有一點點體溫呢。”


    “這麽說凶手也剛走沒多久?”我也興奮了起來。


    “快去找網吧老板調監控,還有你看看離這房子最近的有哪些攝像頭。找不到就去找警方調。這家夥帶著一截腿跟內髒就這麽光天化日的能飛了不成?算啦,還是我去吧。你留在這。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等你覺得差不多了再報警。哈哈這次總算是我們先到現場了。”魏西裏雀躍地搓著手朝外狂奔而去。


    為了不嚇著路過的人,我先把門關上才開始戴上手套收集證據。門窗毫無暴力破壞的痕跡。這種廉價出租房的窗子外都是小鐵棍,基本杜絕了從窗戶進入現場的可能,門的話房東應該有一套備用鑰匙,除非凶手跟魏西裏一樣掌握了開鎖的本領。不對,他怎麽能知道大白天的死者一定會在家呢?他應該是跟著死者一起回來的,甚至可能是死者邀請的他。我為自己的推理感到滿意,恨不得馬上說給一度懷疑他智商的魏西裏聽。


    仔細地觀察著這具屍體與其它的不同之處,我看了很久也無法觀察到致命傷在哪。我覺得有兩種可能,凶手跟著死者一起進屋,第一時間就掏出迷藥將死者迷暈。這也可能是三個死者都無法呼救的原因。再一個可能就是凶手一刀捅進了傷者的胸口,正中心髒,精準而致命。然後將整副內髒掏走令人猜不出死因是什麽。不,這樣解釋不了魏西裏推理的凶手為了折磨楊翠紅郭佳佳看著自己流血而死。那麽他肯定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第一時間跟著死者們進屋然後從後麵捂住她們的嘴,他可能有乙醚之類的迷藥,第一時間令死者們昏迷然後封住她們的口鼻捆住她們的四肢。再殘忍地割開他們的動脈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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