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芍藥和白蓮又吵吵起來了。


    一片混亂中,角落裏一株小小含羞草捂著自己的葉子,癡迷的嗷嗷叫:“大人的大長腿真的好迷人啊!。”


    已經走遠的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


    男人長身玉立的模樣俊朗不凡,引人沉醉,可惜周身已然有了令人窒息的殺氣翻湧。


    一眾花草樹木立即閉了嘴,各個枝葉耷拉下來,就像出軌的小媳婦被丈夫捉了奸,卑微之中透著恐懼。


    玄澤收回目光,邁開長腿,朝懷中女孩的小院子而去。


    陽光從窗戶縫隙灑進來,阿潯翻了個身,被腳下某個硬邦邦的物體給膈醒了。


    她坐起身子,掀開薄毯一看,脫臼的右腳綁上了固定的木板。


    阿潯望著被包裹的嚴嚴整整的右腳,心神恍惚。


    昨晚,府裏的大夫什麽時候過來的?什麽時候給她綁的木板?


    她隻記得在綠園裏,玄澤訓了她一句,然後讓她回房間去。


    她是怎麽回來的來著?


    為什麽想不起來了?


    思來想去間,門被敲響了:“姑娘,小的給您送藥來了。”


    阿潯心思被打斷,索性也不想了,穿上了外衣,道:“進來吧。”


    趙離低著頭走進來,雙手奉上藥碗。


    阿潯接過,一口氣喝完,“有勞。”


    “不敢。小的職責所在。”


    趙離接回空碗,也不多留,低著頭轉身就要出去。


    阿潯眼眸轉了轉,叫住他:“趙離,你昨晚可曾見到我從綠園出來?”


    趙離回答道:“不曾。沒有特別吩咐的話,小的都會在前院伺候。”


    綠園附近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


    “嗯。”阿潯應了一聲,有些失望,轉而又問,“國師大人此刻在府上嗎?”


    “不在,大人一早便進宮了,約莫還有半個時辰才下朝回府。”


    國師在大夜王朝的意義非比尋常。


    除去皇親國戚,在朝堂上,是百官之首。


    玄澤年紀太輕,他接任國師一位,朝廷百官頗有微詞,都覺得他難堪大任。


    偏偏他性格孤傲,目下無塵,獨來獨往,也不拉幫結派,找人給自己說說話。


    他不過才上朝幾天,每天都有禦史文官變著花樣的說他的不是。


    他也跟沒聽到一般,不反駁不辯解,任由那些文官在大殿之上慷慨陳詞、激動的像隻猴子竄來竄去。


    他越是冷漠淡定,文官越覺得深受其辱,於是變本加厲。


    奈何國君就是無比看重他。


    今天,毫無意外的,他又被文官討伐了一番。


    下了朝,太子爺林朝快走兩步,趕到他身邊,嗓音溫和無比:“委屈玄大哥了,那些文官鬧騰幾天也就好了。”


    玄澤抬眸看他,眼神寒涼又木然:“閉嘴,滾開。”


    媽的……


    林朝也沒了演戲的興致,豎著眉毛瞪他:“掛什麽死人臉,你要不當這個國師,未必能能名正言順的收她為徒,她從小在國師府長大,你接任國師一位,受老國師所托照顧她,看,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理由。”


    玄澤正眼都不瞧他。


    林朝咽下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繼續笑,企圖緩和氣氛,話說到一半,大理寺少卿祁天啟憑空插進來。


    “國師大人,貴府小廝莫名暴斃一事已經立案,按照規矩,本官需到貴府訊問當日在場者。”


    祁天啟擋在玄澤身前,雙手抱拳,麵色算不上友善,但禮儀仍在。


    玄澤淡淡的瞥他一眼,點頭應允:“在下自當配合。”


    ……


    從皇宮到國師府的路上,途徑長興街。


    這條街是整個帝都最最熱鬧的地方。


    今日更甚。


    因為一個孤女從南邊過來尋親,隻是親戚無良,不肯收留她,她流落街頭,被紈絝大少看中,正要搶她回家,她抵死不從。


    玄澤和祁天啟經過時,姑娘正拚命抵抗紈絝大少的人,她歇斯底裏的喊著“救命”二字,可惜沒人敢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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