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晚歌的內心在狂笑,怎麽有這麽二逼的人。


    是太子的人還這麽囂張,哪一個朝代皇子之間沒有仇。


    估計玄冷夜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送上門的羔羊,嘖嘖嘖。


    李將軍完全懵了,怎麽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可以走了,本王累了不想看戲了。”玄冷夜優雅的起身,挺拔的身軀路過李將軍的麵前,停都不停一下。


    視李將軍為無物!


    被玄冷夜牽著手的淩晚歌扭頭,朝李將軍吐了吐舌頭,淡淡看了眼李將軍。


    李將軍麵色鐵青,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被氣的顫抖。


    看戲?他在玄冷夜眼中就是一個笑話嗎?


    可笑他還以為玄冷夜會忌憚他,惡毒的眸子瞪著玄冷夜的背影。


    李將軍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夜王你會後悔的!”


    那雙眸子冷意滲人,陰冷可怕。


    “本王等著。”玄冷夜頭都不回,拉著淩晚歌離開了。


    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淩晚歌扭頭就對上了李將軍那雙滿是殺意的眸子。


    淡淡一笑,透著無盡的冷意,李將軍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看向淩晚歌的目光有些變了,淩晚歌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為何會有那樣的眼睛。


    李將軍深深看了眼玄冷夜,終有一天他會將今天所受的一切都討回來的。


    ……


    自從李將軍離開後,淩晚歌安安分分的在王府養傷。


    為何會這麽安分呢,因為隻有手好了,她才能自己吃飯,自己沐浴……


    有沈一在還有頂級的膏藥,一天淩晚歌的手一天結痂,三天脫痂。


    除了還有些暗紅的痕跡,淩晚歌的手已經可以動了。


    至於那些傷痕,還需要一兩天的恢複時間。


    終於得到自由的淩晚歌,第一件事就是去藏書閣。


    “小野貓去了藏書閣?還帶著小白臉一起去的?”聽完暗衛的稟報。


    一抹冷意閃過,他若是知道淩晚歌,領回來的那個小白臉,那麽黏著淩晚歌,當初他就不應該讓他進王府的大門。


    直接給丟出去!


    “主子,三小姐進去真的沒事嗎?萬一三小姐燒了藏書閣怎麽辦……”


    霍劍欲言又止,其實他最想問的是三小姐會認字嗎?


    暗衛送來的資料上可是寫著,三小姐從不識字。


    “去看看。”玄冷夜眸子微眯,怕淩晚歌玩火傷到自己。


    藏書閣,淩晚歌正在一排排的書架上,找著自己想要的書。


    終於在無數本書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書。


    找了塊有太陽的地方,淩晚歌捧著書開始啃,隻不過速度很慢……


    翻開第三頁後,淩晚歌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為什麽都是繁體字!為什麽啊啊啊!


    看著真心很累,她好想放棄,不想看了。


    淩晚歌的眼神有些哀怨,早知道當初多學學繁體字了,一頁看一半猜一半……


    就是淩晚歌鬱悶的時候,一隻手將淩晚歌手裏的書拿走。


    淩晚歌歪頭,就看到阿陽拿著書。


    “你想看?”淩晚歌看著阿陽,阿陽也喜歡看書嗎?


    淩晚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阿陽,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兒,長大了肯定是個大帥哥。


    不知不覺淩晚歌的眼中有粉泡泡在冒。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阿陽的臉色好多了,腳上的傷口也開始長肉,結痂。


    除了腿上的深刻見骨的傷口,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了。


    “讀給主子聽。”阿陽的聲音沒有玄冷夜的低沉,聲音很好聽,一聽說話的人年紀就不大。


    “都說了,別叫我主子,叫小姐,我更喜歡你們喊我名字。”


    淩晚歌悠悠的開口道,一雙眸子閃了閃。


    “不,你是阿陽的主子,一輩子的主子。”阿陽說到一輩子的時候笑了。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主子,從他懂事的時候開始,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他真的努力,隻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站住主子的身邊。


    從小時候見到主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不再屬於自己。


    小時候的主子長的可漂亮了,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現在的主子也漂亮,不是因為長相,而是氣質。


    現在的主子比小時候的主子,更漂亮,更心善。


    “那你讀吧,對了,你認識上麵的字嗎?”淩晚歌揉了揉額頭,每次問這個問題,最終都是以她放棄為終點。


    這家夥看起來好說話,其實一點都不好說話……


    阿陽沒有回答,隻是拿著書從第一頁開始讀了起來。


    阿陽心細,知道淩晚歌看了三頁,看進去的半頁都不到,阿陽便從頭讀一遍。


    一開始淩晚歌還擔心阿陽不會讀,後來發現自己想太多了。


    阿陽讀書來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上進的青年,溫文爾雅。


    “阿陽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淩晚歌撐著腦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阿陽或許不知道,他身上有一股貴族氣質,那是與生俱來的。


    不論是心性還是長相,氣質,都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有些東西,不是天生就有的,需要後天潛移默化的形成。


    阿陽一定是出生大戶人家,是什麽事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淪落成奴隸。


    “阿陽隻是主子的人。”阿陽淺淺一笑,暖暖的很帥氣很陽光。


    “阿陽你家在哪裏?家裏還有親人嗎?”此刻淩晚歌才想起來,自己連這些都不知道。


    “阿陽的親人就是主子,主子的家就是阿陽的家。”阿陽說完繼續念著書。


    不時拿些糕點吃,眼睛都微眯,太陽照在身上很暖和,冰涼的手腳開始有些溫度了。


    淩晚歌幹脆把鞋脫了,讓陽光照在自己的腳上。


    冬日的天氣很冷,腳特別容易冰冷,現代她的屋子有一個大大的陽台,到了冬日她就喜歡躺在躺椅上,脫去鞋子曬太陽。


    陽台的密封的,沒有風吹進來,很暖和,也很享受。


    淩晚歌突然感覺眼前的太陽被遮住了,阿陽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啊!”睜開眼睛,就發現玄冷夜的臉離自己很近,近的都能看到他臉上的毛孔。


    玄冷夜突然的出現嚇到了淩晚歌,躺椅因為淩晚歌的劇烈運動,竟有了要倒的趨勢。


    幸虧玄冷夜眼疾手快,拖住了淩晚歌後腦勺,才沒讓淩晚歌摔下去。


    “你怎麽來了?”淩晚歌深呼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跳有些哀怨的開口道。


    “來看看你,日子過的挺好。”淩晚歌眨眼,怎麽仿佛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寒意。


    “想知道什麽和本王說便是,本王直接告訴你,何必一個個找書,還不一定能找到。”


    隨手翻了幾本放在桌上的書,玄冷夜慢慢的開口道。


    淩晚歌垂眸,仿佛在思考著玄冷夜說話的真實性。


    “小白臉這裏沒你事了,可以下去了。”玄冷夜看出來阿陽眼中的敵意。


    還真帶回來一個麻煩,要不是看他對淩晚歌很忠心,他要讓人攆出去了。


    阿陽看了眼淩晚歌,無視玄冷夜的話。


    玄冷夜“……”


    歲數小脾氣還挺大。


    “阿陽你先下去吧。”淩晚歌看出了兩個人的不對盤。


    還是讓阿陽下去,這樣安全點,萬一打起來,藏書閣不夠他們玩的。


    “說吧,想知道什麽?”玄冷夜隨意翻動著書。


    “我想知道關於驅獸師的事情。”淩晚歌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些書裏或多或少提到過驅獸師,隻是卻沒有再多的記載。


    玄冷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氣氛瞬間凝固。


    “我看你好像聽的懂銀狼的話,就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然後就去找書看,然後我就發現了驅獸師這個稱呼。”


    淩晚歌解釋道,不知道她說了什麽讓玄冷夜瞬間變臉色。


    “你一開始不知道驅獸師?”玄冷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淩晚歌。


    仿佛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般,不相信。


    “不知道有問題嗎?”淩晚歌眨了眨眼睛。


    “你是第一個身為玄武國人,卻不知道驅獸師事情的人。”


    玄冷夜揉了揉額頭,腦袋有些疼……


    “……”不知道怎麽了!她一個黑戶,才穿過來沒幾天,知道才見鬼。


    “過來,本王給你講。”很平常的口氣,淩晚歌沒反應過來,就被玄冷夜抱到了懷中。


    “……”不讓讓她過去的嗎?這算什麽?迫不及待嗎?


    “講之前有些事你一定要記得,沒事最好別提這個詞,這件事,尤其是在我父皇麵前,知道嗎?


    若是你讓父皇聽見了,到時候,本王也不一定救得了你。”


    玄冷夜幽幽的開口道,語氣認真,絲毫沒有之前的淡然。


    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卻並不能讓所有人遺忘。


    當初的事牽扯太大,犧牲也太大,若是沒有發生那些事,玄武國依舊會是那個最強國,統領著其他三國。


    而不是如今的,被三國窺探,三麵受敵,血夜雖保住了玄武國,也隻是苟顏喘息罷了。


    淩晚歌感受到玄冷夜的情緒,安靜的在玄冷夜的懷中,也不掙紮,靜靜的等著玄冷夜開口。


    她好像一不小心,翻出了一件大事,玄冷夜沉默的樣子,讓淩晚歌害怕,她有些不敢聽,心裏卻有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說。


    不聽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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