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君笑:“就算我不說,難道大人就不會照顧?除了完成我的心願,大人其他可不會什麽都聽我的。”


    “還是有些不一樣,你不反感,我將人留在雲肆宮教導。你若不太喜歡,便送去學院那邊住。”


    至於留在永樂宮,不怎麽合適。


    既然鳳嬌是個好苗子,肯定不會留在那邊受兩個大人壓迫。


    鳳蘭君頓了頓,問:“你該不是……”


    “不是。”千雁搖頭,“她雖然聰慧,但不合適,也太早了。”


    鳳蘭君點頭:“我相信大人不會讓自己的心血白費,定會選到一個合適的人。”


    “能的,我壽命長,慢慢挑。這鳳嬌,就先培養出來給大楚女子做榜樣吧。”


    “另外在這次風波過後,我就準備下達女子可參與科舉的命令了。”


    學院也開了這麽多年,所有學院核心人都是她在把控,有這方麵天賦的,早就在準備。


    她不打算另外給特殊,就讓她們一起考,隻有這樣子才能服眾。


    她們自己站起來了,才是真的站起來,才能為將來的地位打下堅實的基礎,誰都不敢輕易破壞。


    鳳蘭君長吐一口氣,內心不由有些澎湃,站起來對著千雁的位置彎腰一拜:“多謝大人。”


    ……


    “鳳嬌拜見皇姑。”鳳嬌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在禮儀方麵她倒是被教導得很好。


    “起來吧。”千雁說,“素香去拿一張凳子過來。”


    這可是她大楚的小人才,一看就特別聰明,不能把人嚇壞了。


    鳳嬌確實有些忐忑,聽到千雁的吩咐愣了下,心裏那點忐忑消失不見。


    “謝皇姑。”鳳嬌沒有推辭坐下,一直站著真的很累。


    雖說每次去見父皇,都要站很久,可還是累。要是能坐著,當然是好。可父皇隻顧著將弟弟抱著噓寒問暖,完全注意不到她,等注意到了,至多也就隨意問兩句。末了,就是讓她多學規矩,將來才能給大楚女子做榜樣。


    要是沒有弟弟做比較,她還以為真是這樣呢。


    可是她感覺得到,父皇不喜歡她,尤其是不喜歡她碰書本。


    “你來找本宮有什麽事?”千雁問。


    鳳嬌說:“皇姑,我想讀書識字,可以嗎?”


    “你父皇母後不讓你讀書識字嗎?”


    鳳嬌猶豫了下,說:“父皇不讓,母後聽父皇的,我想讀書識字,去學堂。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弟弟可以,我不可以。”


    是個很大膽的小姑娘。


    千雁說:“因為你父皇害怕。”


    “害怕?”


    “害怕你學會了壓製你弟弟,就如同本宮比你父皇優秀,能肆意將他摁在地上摩擦。”千雁看到鳳嬌驚訝的小表情,她聲音如同一個惡魔般,“你父皇厭惡本宮到了極致,你應該知道這些。你到本宮這裏來確實能讀書,可是也會徹底惹你父皇母後不喜歡。”


    “鳳嬌,你要想明白了。”


    “你今天在本宮這裏得到了讀書識字的機會,就注定和你父皇母後還有你的弟弟水火不容。”


    鳳嬌不知道水火不容具體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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