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吻了吻被她咬的不成樣子的嘴角,心中陡然一軟,她竟然一直都在等著他的到來,心頓時被溫暖填滿。


    “夕兒,朕這就給你。”


    安文夕在北宮喆脫衣之際,扯過脖子裏的平安扣,舌尖舔了下被她放在裏麵的相思蠱的解藥。


    然後,她感覺身體上方那道身影俯身下來,溫柔的吻著她的唇。


    北宮喆,雖然這個手段很卑鄙,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要解去相思蠱!安文夕熱切的回應著他,感覺自己徹底被體內叫囂著的熱浪所吞噬,她隻知道她現在渴望得到更多。


    相思蠱解藥的異香被安文夕嘴裏濃鬱的血腥所掩蓋,北宮喆淺淺吸允著她的甜美,半晌,像是察覺了什麽,他微閉著的雙眸刹那間睜開。


    看著身下臉色潮紅,身子軟成一灘春水的女子,北宮喆眸光一斂,眼底劃過一抹痛色。


    安文夕,在這個時候、在你意識清醒的刹那你所想的還是一步步算計朕麽?


    朕明明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渴望,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既然你這麽想解了這相思蠱,那就隨你吧!


    朕的心累了……


    隨即北宮喆的大手霸道的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欺身而上,抵死纏綿,重重疊疊的床幔掩去了一室旖旎。


    歡涼和襲勻快馬加鞭匆匆趕來了沐陽,此時天色已晚,西邊的紅日漸漸沉入山頭,隻餘下了天邊璀璨耀目的雲霞。


    青華宮外高高的城牆將宮內的景色全部遮掩,城外外麵四下巡邏的侍衛和平常無異,歡涼和襲勻輕車熟路的翻進青華宮。


    由於上次來過青華宮,他們二人對這裏的路徑並不陌生,翻身躍下屋簷,腳步輕盈的掠在下麵的鵝軟石上,步子細碎而迅捷,一路過去,並無半點聲響。


    他們每走一處都小心的避開了宮內的侍衛,待靠近了主殿,襲勻貓著身子拉住了身側的歡涼。


    “這裏隱在暗處的暗衛大略有五十人左右,單憑他們的氣息,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你我根本不可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主殿。”


    “不如我們來個調虎離山。”


    “這麽多隻虎,怎麽調?”


    歡涼擰眉,“那你說怎麽辦?”


    襲勻薄唇一勾,淡道:“老辦法,偷梁換日。”


    一刻鍾後,襲勻和歡涼換好了兩個小太監的衣服,將地上的兩個小太監封了穴道,然後提了禦膳,緩步走進主殿。


    “站住!”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清冷的女聲令歡涼頓時心中一顫。


    秋月一步步走近,沉聲道:“不是說了晚一個時辰再送晚膳麽?”


    歡涼握緊了手中的食盒,這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聽到秋月的聲音,襲勻覺得他剛剛痊愈的肩膀似乎又疼了起來,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傷了她的女人扔出去。


    “先撤下去吧。”


    歡涼和襲勻剛想轉身,秋月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都把頭抬起來!”


    秋月緊緊鎖住二人,她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


    歡涼和襲勻交換了下眼神,然後在抬頭之際,一把抽出長劍,刺向秋月。


    “有刺客!”秋月身子急急後退,身側避過劍鋒,長劍出鞘,立即和襲勻纏鬥了起來。


    歡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轉身掠進內殿。


    她身形一動,頓時從四麵八方湧進數十個黑衣暗衛,齊齊攔住了她的去路,這架勢,就是連蚊子也別想靠近主殿一步。


    完了,計劃失敗!


    歡涼和襲勻背靠著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臭丫頭,實施第二步計劃!”襲勻對歡涼傳音入密道。


    歡涼眸光一沉,一把扯下身上的太監服,攀著襲勻的肩膀一躍而起,身子一翻,裙角隨著她的動作而擺,一抔麵粉頓時彌散開來,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走!”襲勻趁亂抱著歡涼躍出了包圍層。


    “不好,有毒!”


    “咳咳……”


    眾人猝不及防,將麵粉吸進鼻子裏,引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是麵粉!”確認不明粉末為麵粉之後,眾人稍稍放下心來,剛想運起內力,卻發現隻要用力,胸肺就火辣辣的疼,而且隻要運力,內力就一點點的流逝。


    那麵粉根本就是毒粉!


    秋月目光一凜,對著上方厲聲道:“攔住他們!”然後她身形一閃,進了主殿。


    此時,一番雲雨之後,北宮喆又愛又恨的看著懷中睡熟的女人,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久久的舍不得鬆開她。


    夕兒,你說,朕該拿你怎麽辦?


    聽到一陣輕淺的腳步聲,北宮喆黑瞳驀地一縮。


    秋月遠遠的確認了一眼裏麵沒有動靜,再看了眼地上被撕爛的衣物,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落寞,抬腳欲走,肩胛處突然一痛,緊接著身子一僵,她再也邁不動腳步。


    她被點穴了!


    秋月警覺地打量著厚厚的床幔,想要透過它一探究竟。


    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不是在裏麵麽,怎麽會點她的穴道?


    難道……


    秋月剛想大喊有刺客,卻發現她的嗓子竟然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她的心驀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裏肆意蔓延。


    北宮喆卷起淩亂的衣物迅速的穿戴整齊,然後搖了搖安文夕的身子道:“夕兒,趕緊醒醒,朕帶你回去!”


    安文夕睜開迷離的睡眼,隻覺得身子沉得厲害,由於中了春藥的緣故,她被欲望所控,一度放縱自己,任他肆意索歡,而現在雙腿發酸,十分疲倦。


    看著北宮喆一臉凝重,安文夕接過他遞來的衣服趕緊穿好,顧不得渾身酸痛趕緊下了床,看著被定在不遠處的秋月,頓時明白了什麽。


    “你,能走麽?”北宮喆眼神略略有些擔憂。


    剛才的她,太過熱情,他怕她太勞累。


    “可以。”安文夕抿了抿嘴角。


    北宮喆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說攬住她的腰身,剛走了幾句,聽到外麵的打鬥,遂又折了回來,一把從床下將慕容清撈起,提著他再次出了寢殿。


    秋月看著被北宮喆拖走的慕容清,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北宮喆他是如何進來的,為何他們一點都沒有驚覺?


    秋月運氣內力,想強行將穴道衝破,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種點穴手法奇特,她根本就衝不開,此時她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的雙眸一點點灰敗下去。


    主殿外,歡涼和襲勻正在勉強死撐,身上已然掛了彩,不少細碎的傷口此時正在流血。憑他們二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慕容清的這幾十個暗衛。


    安文夕看著受傷的二人,黛眉輕挽,喊道:“歡涼,襲勻!”


    眾人聽見她的喊聲,手中的動作一頓,皆向她看來。


    “小師妹!”


    “公主!”歡涼心中頓時一喜,順著視線看去,公主身側的北宮喆眉宇冷煞,手中提著的男人不正是慕容清麽?


    “皇上——”


    “都給朕住手,不然朕這就殺了他!”北宮喆銳利的雙眸掃了眼眾人,眼底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栗,那份與生俱來的帝王自尊讓人沒由來的心中一顫。


    歡涼和襲勻立即一左一右的護在了安文夕身側。


    襲勻掃了眼身上的傷,沉聲道:“將你們手中的刀劍放下!”這些人竟然在他身上留下了這麽多傷口!


    “走!”北宮喆一手提著慕容清,一手攬住安文夕,身形一躍而起。


    “慢著,放開皇上!”


    “等我們安全了,自然就會放了他!”


    剛才的那人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眾位黑衣暗衛立即將他們團團圍住。


    “劫持皇上,其罪當誅!”


    “嗬……”北宮喆冷蔑的掐著慕容清的脖頸,“你們若是再往前一步,朕就折斷他的脖子!”


    北宮喆話音一落,周遭頓時寂靜一片,他的手勁很大,眾人甚至能夠聽到清晰的骨頭錯位的咯咯聲。


    “皇上——”不少暗衛齊齊上前。


    為首的那人抬手止住了眾人的動作,咬牙道:“都不許動,放行!”


    因為挾持著慕容清,北宮喆一行人輕鬆地出了青華宮,在宮門口處,北宮喆帶著安文夕翻身上馬,將手中的慕容清一把扔給了襲勻。


    襲勻嘴角一抽,怎麽都拿他做奴隸使?他無奈的將慕容清扔上馬背,然後利索的上了馬。


    突然,城牆上寒光一閃,一支支泛著冰冷光芒的箭頭對準了眾人。安文夕隻覺背脊一寒,立即回過頭來,才發覺城牆上已經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


    “放!”


    一時間,他們頭頂上方頓時下起了一陣箭雨。


    媽.的,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信用是什麽!一群出爾反爾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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