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因為男人的靠近，我不再覺得冷，甚至在他的懷抱裏，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是這種安心，隨著我腦子的清楚，立即破碎。
我在幹什麽呢？再過幾天，我就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怎麽可以跟莫池如此摟摟抱抱？
雙手不自覺地擋在他的胸口，卻無意感觸到他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跑步的原因，他的心跳跳得很快，這麽近的距離，我能聽到他強有力的聲音，一聲一聲，敲進我的耳膜，擲進我的心裏。
莫池的雙眼，像是有魔力般，直接望進我的眼底，仿佛能洞悉我的所有感知，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臉在我麵前放大，氣息越來越沉，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卻不知道如何反抗，直到快要碰到我時，我立即用手攔在他的嘴邊，他卻借機在我手上輕吻。
我的心猛得收縮，瞪大著眼看他，而他也凝眸望著我。
慌忙抽開手，同時也別過了臉，蹙眉道：“你放開我。”
“難道你不想我？”
他是有意的。
我內心一下明朗，心神也恢複如初。
“我說了，我隻是出來散步，不小心走到這裏。”
他默了一下，輕笑，可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鬆開：“你可真會散步，從那麽遠的地方走過來，應該很累了吧，不進去休息？”
“不用了，謝謝！”我開始掙紮，他知道我的意圖，卻故意摟得更緊，“蔓兒，你不僅舍得我，而且還特別無情，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
一聲久違的蔓兒，頓時又迷了我的心智，讓我忘了當下的情形。
突然，另一道男聲響起，驚得我連忙循聲望去。
竟是莫孝賢，他從不遠處小跑著過來，說：“我說你怎麽跑那麽快，原來是來這裏會佳人。”
“放開。”
我蹙眉低喝一聲，同時推著他，莫池緊了緊，最終還是鬆開了我，我立即跟他保持距離。
待莫孝賢走近，我已經調整好情緒，喊了一聲：“莫總。”
他輕輕一笑，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見外，還是喜歡聽你叫我二哥。”
我微笑著沒有出聲，這時莫池故作不高興，說：“二哥打擾了我的好事，可要好好補償我。”
“哈哈。”莫孝賢爽朗一笑，看向我，“難道你想我把蔓初綁到你房裏不成？”
餘光之處，莫池看向我，卻沒再出聲，我無意跟他們在這裏瞎扯，就要出聲告辭：“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頭也不抬地就要轉身，卻又被莫孝賢喊住：“等等蔓初，二哥還真有事找你。”
說起有事，我才猛然想到，陸維燕還在我手裏，所以他找我，定是為了陸維燕。
隻是奇怪，莫池居然一個字都沒提。
然而，這兩兄弟極少出現在一起，難道是兩人已經商量好想出什麽好的主意？
多想無益，既然他找我，我也不能推辭，畢竟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而我也不可能真的關陸維燕一輩子。
突然我就想起，莫池的姝苑裏，就被他關著一個女人，我猛然一驚，我怎麽跟莫池做出了同樣的事？
不由得眉頭擰起。
莫池沒再看我，回身就走了。
莫孝賢站定在我麵前，然後往地上一坐，說：“坐會兒吧。”
站了這麽久，還真是累了，我也就地而坐。還好，我的衣服長，可以墊在屁股下。
隻是，我們還沒聊到正題上，莫池又出來了。
其實我沒看到他，當我感覺到身上多了一件東西時，回頭才看到他，是他將他的厚羽絨服披在我身上，還說：“不用感謝我，我怕你凍死在我門口，我還要負責。”
我隻好沉默，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走後，莫孝賢微笑：“阿池對你可真是周到。”
我卻說：“你不是聽他說了，你怕我凍死在這，連累到他。”
莫孝賢笑笑沒有接話，而後就直接跟我說：“蔓初，我們來談談陸維燕的事吧。”
我猜到了，但我沒猜到他會直接提及當初那個問題，他說：“你上次說的話還作數嗎？”
我跟莫孝賢的見麵次數很少，自然也很少說話，上次碰麵也是因為陸維燕綁了我的事，他為她道歉而來。當時說了很多，還真的記不清說了什麽。
他這樣一問，我也沒想起來：“我說了什麽嗎？不記得了。”
他看了我一眼，而後道：“你說你不會原諒她，除非讓阿池娶你。”
我眸色一定，微微擰眉，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
莫孝賢接著道：“這次維燕做的事我已經查清楚，的確是她太過分，隻是她脾氣太倔，恐怕很難滿足你的要求。”
我不由得望向這個男人，他不僅打聽清楚事情經過，更知道我的要求是什麽。
我心裏冷笑一聲，說：“所以呢？”
“我答應你，我會說服莫池，讓他娶你，你放過陸維燕。”
原本莫孝賢是很值得我尊敬的一個男人，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下就降低了他的身份。我不禁覺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來了。
他不解道：“你笑什麽？”
我收起笑，出聲道：“因為你在開玩笑啊，而且玩笑開得還挺大。”
他知道我在故意嗆他，默不作聲，隻是凝眉看著我，我眯了眯眼，說：“還有三天，隻有三天，我就要結婚了，你現在跟我說，讓莫池娶我，你是在玩過家家嗎？”
莫孝賢卻是不疾不徐：“隻要還沒到那一步，都不算。況且，你心裏愛的人是誰你最清楚。”
“人是會變的，我也會。”我搖頭輕歎，“你們莫家明明不允許師徒戀，可為什麽還要將我們湊在一起，你們到底在玩什麽呢？”
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了陸維燕，莫孝賢竟真的要這麽做，他就不怕莫家的老爺子找他嗎？
就在這一刹那，我看到莫孝賢閃爍的眼神，然而他卻說：“蔓初，你給阿池一點時間。”
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解決問題？還是說，為了讓我放了陸維燕，莫池真的同意娶我？
這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莫池同意了？”我不禁問道。
莫孝賢看著我：“他會同意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的意思？”
“不管是誰的意思，隻要你答應，所有問題都能解決。”莫孝賢眸色沉沉，“如果你真的結婚了，那就真的晚了。”
這比交易還交易，可我不想成為那個笑話，尤其是莫池的笑話。
默了良久，我已經下定決心：“對不起，我要嫁的人是顧舒霖，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至於陸維燕，隻要她肯按照我的要求向我的朋友認錯，我就一定會放了她。”
說完我就起身，莫孝賢也跟著站起來，他的聲音透著一絲涼意：“蔓初，你該知道，你看不住她。”
言下之意就是給足了我麵子，否則就直接從我這裏把人帶走。
我勾唇笑笑，回眸看著他：“我說過，如果她再惹到我身上，我絕不會放過她，大不了魚死網破。”
莫孝賢猛得定睛，眯了眯眼。
我把身上的羽絨服遞了過去：“麻煩您把這個還給他，謝謝！”
可他卻沒接，而是說：“你還是自己還給他吧。”
莫孝賢的語氣不再如先前那麽隨和，可能我的態度讓他不高興了，說完竟就這樣走掉，而且不是朝青山別墅裏走。
我看著手裏的衣服有些發愣。
最後我隻好給莫池打電話，讓他出來拿一下衣服。
“二哥呢？”沒看到莫孝賢，莫池四下看了看。
“走了。”我應了一聲，將衣服遞給他，說，“謝謝。”
莫池沒有馬上接，卻是說：“幹嘛要脫下來，你不是冷嗎？”
大冬天的，感覺穿再多都會覺得冷，可我不應該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沒關係。”我又把衣服往他麵前送。
這回他接了，問了我一句：“維燕還在你那裏？”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在那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直接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除非她道歉，其他免談。”
莫池淡淡地說：“讓我見見她。”
莫孝賢都沒說要見她，他居然跟我說要見她，又聽他說：“讓我勸勸她，說不定她就改變主意了。”
“為什麽？”我下意識地開口，心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因為這是我欠我二哥的。”他倒是直接說出答案，“我不可能讓維燕出事，更不可能讓你出事。”
說最後一句話時，他是看著我的，可我卻沒聽進去，不免笑道：“借口倒是找得好。”
雖然他說的有理，如果我一直不放陸維燕，莫孝賢一定會采取措施。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放心，她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盯著我的眼睛：“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即便她是陸維燕，也不能例外。”
一時之間，我有些分不清莫池話裏真正的意思了。
我隻知道，最終，我答應了帶他去見陸維燕。
莫池去房間見陸維燕時，我就在客廳裏等著。
他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你對得起喜歡了你那麽多年的莫孝賢嗎？”
雖然在這兩個男人麵前，對於陸維燕跟男人混在一起的事一個字都沒提，但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否則莫池不會這麽問她。
沉默了良久，陸維燕才顫抖著問：“為什麽不是你？”
是啊，她喜歡的人可一直都是莫池。
“你錯了。”莫池卻說，“早知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我不知道莫池口中的“這件事”是什麽，他又跟她說了什麽，我隻聽到陸維燕淒厲地大叫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巨響，房間裏麵就歸於平靜了。
而我也因為這些奇.怪.的聲.音，再也坐不住，連忙奔到房間。
裏麵的一切讓我驚住。
陸維燕的額頭鮮血直流，一雙大眼睛此時充滿了憤恨，她死死地盯著莫池，發白的唇瓣顫抖地出聲：“莫，莫池，我恨你，我恨你，我……”
她閉上眼睛的刹那，我以為她死了，連忙跑過去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房間裏隻有莫池，我不可置信地瞥向他，他竟表情漠漠，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不是一直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嗎？這樣你可滿意？”
可是這種安心，隨著我腦子的清楚，立即破碎。
我在幹什麽呢？再過幾天，我就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怎麽可以跟莫池如此摟摟抱抱？
雙手不自覺地擋在他的胸口，卻無意感觸到他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跑步的原因，他的心跳跳得很快，這麽近的距離，我能聽到他強有力的聲音，一聲一聲，敲進我的耳膜，擲進我的心裏。
莫池的雙眼，像是有魔力般，直接望進我的眼底，仿佛能洞悉我的所有感知，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臉在我麵前放大，氣息越來越沉，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卻不知道如何反抗，直到快要碰到我時，我立即用手攔在他的嘴邊，他卻借機在我手上輕吻。
我的心猛得收縮，瞪大著眼看他，而他也凝眸望著我。
慌忙抽開手，同時也別過了臉，蹙眉道：“你放開我。”
“難道你不想我？”
他是有意的。
我內心一下明朗，心神也恢複如初。
“我說了，我隻是出來散步，不小心走到這裏。”
他默了一下，輕笑，可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鬆開：“你可真會散步，從那麽遠的地方走過來，應該很累了吧，不進去休息？”
“不用了，謝謝！”我開始掙紮，他知道我的意圖，卻故意摟得更緊，“蔓兒，你不僅舍得我，而且還特別無情，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
一聲久違的蔓兒，頓時又迷了我的心智，讓我忘了當下的情形。
突然，另一道男聲響起，驚得我連忙循聲望去。
竟是莫孝賢，他從不遠處小跑著過來，說：“我說你怎麽跑那麽快，原來是來這裏會佳人。”
“放開。”
我蹙眉低喝一聲，同時推著他，莫池緊了緊，最終還是鬆開了我，我立即跟他保持距離。
待莫孝賢走近，我已經調整好情緒，喊了一聲：“莫總。”
他輕輕一笑，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見外，還是喜歡聽你叫我二哥。”
我微笑著沒有出聲，這時莫池故作不高興，說：“二哥打擾了我的好事，可要好好補償我。”
“哈哈。”莫孝賢爽朗一笑，看向我，“難道你想我把蔓初綁到你房裏不成？”
餘光之處，莫池看向我，卻沒再出聲，我無意跟他們在這裏瞎扯，就要出聲告辭：“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頭也不抬地就要轉身，卻又被莫孝賢喊住：“等等蔓初，二哥還真有事找你。”
說起有事，我才猛然想到，陸維燕還在我手裏，所以他找我，定是為了陸維燕。
隻是奇怪，莫池居然一個字都沒提。
然而，這兩兄弟極少出現在一起，難道是兩人已經商量好想出什麽好的主意？
多想無益，既然他找我，我也不能推辭，畢竟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而我也不可能真的關陸維燕一輩子。
突然我就想起，莫池的姝苑裏，就被他關著一個女人，我猛然一驚，我怎麽跟莫池做出了同樣的事？
不由得眉頭擰起。
莫池沒再看我，回身就走了。
莫孝賢站定在我麵前，然後往地上一坐，說：“坐會兒吧。”
站了這麽久，還真是累了，我也就地而坐。還好，我的衣服長，可以墊在屁股下。
隻是，我們還沒聊到正題上，莫池又出來了。
其實我沒看到他，當我感覺到身上多了一件東西時，回頭才看到他，是他將他的厚羽絨服披在我身上，還說：“不用感謝我，我怕你凍死在我門口，我還要負責。”
我隻好沉默，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走後，莫孝賢微笑：“阿池對你可真是周到。”
我卻說：“你不是聽他說了，你怕我凍死在這，連累到他。”
莫孝賢笑笑沒有接話，而後就直接跟我說：“蔓初，我們來談談陸維燕的事吧。”
我猜到了，但我沒猜到他會直接提及當初那個問題，他說：“你上次說的話還作數嗎？”
我跟莫孝賢的見麵次數很少，自然也很少說話，上次碰麵也是因為陸維燕綁了我的事，他為她道歉而來。當時說了很多，還真的記不清說了什麽。
他這樣一問，我也沒想起來：“我說了什麽嗎？不記得了。”
他看了我一眼，而後道：“你說你不會原諒她，除非讓阿池娶你。”
我眸色一定，微微擰眉，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
莫孝賢接著道：“這次維燕做的事我已經查清楚，的確是她太過分，隻是她脾氣太倔，恐怕很難滿足你的要求。”
我不由得望向這個男人，他不僅打聽清楚事情經過，更知道我的要求是什麽。
我心裏冷笑一聲，說：“所以呢？”
“我答應你，我會說服莫池，讓他娶你，你放過陸維燕。”
原本莫孝賢是很值得我尊敬的一個男人，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下就降低了他的身份。我不禁覺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來了。
他不解道：“你笑什麽？”
我收起笑，出聲道：“因為你在開玩笑啊，而且玩笑開得還挺大。”
他知道我在故意嗆他，默不作聲，隻是凝眉看著我，我眯了眯眼，說：“還有三天，隻有三天，我就要結婚了，你現在跟我說，讓莫池娶我，你是在玩過家家嗎？”
莫孝賢卻是不疾不徐：“隻要還沒到那一步，都不算。況且，你心裏愛的人是誰你最清楚。”
“人是會變的，我也會。”我搖頭輕歎，“你們莫家明明不允許師徒戀，可為什麽還要將我們湊在一起，你們到底在玩什麽呢？”
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了陸維燕，莫孝賢竟真的要這麽做，他就不怕莫家的老爺子找他嗎？
就在這一刹那，我看到莫孝賢閃爍的眼神，然而他卻說：“蔓初，你給阿池一點時間。”
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解決問題？還是說，為了讓我放了陸維燕，莫池真的同意娶我？
這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莫池同意了？”我不禁問道。
莫孝賢看著我：“他會同意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的意思？”
“不管是誰的意思，隻要你答應，所有問題都能解決。”莫孝賢眸色沉沉，“如果你真的結婚了，那就真的晚了。”
這比交易還交易，可我不想成為那個笑話，尤其是莫池的笑話。
默了良久，我已經下定決心：“對不起，我要嫁的人是顧舒霖，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至於陸維燕，隻要她肯按照我的要求向我的朋友認錯，我就一定會放了她。”
說完我就起身，莫孝賢也跟著站起來，他的聲音透著一絲涼意：“蔓初，你該知道，你看不住她。”
言下之意就是給足了我麵子，否則就直接從我這裏把人帶走。
我勾唇笑笑，回眸看著他：“我說過，如果她再惹到我身上，我絕不會放過她，大不了魚死網破。”
莫孝賢猛得定睛，眯了眯眼。
我把身上的羽絨服遞了過去：“麻煩您把這個還給他，謝謝！”
可他卻沒接，而是說：“你還是自己還給他吧。”
莫孝賢的語氣不再如先前那麽隨和，可能我的態度讓他不高興了，說完竟就這樣走掉，而且不是朝青山別墅裏走。
我看著手裏的衣服有些發愣。
最後我隻好給莫池打電話，讓他出來拿一下衣服。
“二哥呢？”沒看到莫孝賢，莫池四下看了看。
“走了。”我應了一聲，將衣服遞給他，說，“謝謝。”
莫池沒有馬上接，卻是說：“幹嘛要脫下來，你不是冷嗎？”
大冬天的，感覺穿再多都會覺得冷，可我不應該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沒關係。”我又把衣服往他麵前送。
這回他接了，問了我一句：“維燕還在你那裏？”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在那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直接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除非她道歉，其他免談。”
莫池淡淡地說：“讓我見見她。”
莫孝賢都沒說要見她，他居然跟我說要見她，又聽他說：“讓我勸勸她，說不定她就改變主意了。”
“為什麽？”我下意識地開口，心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因為這是我欠我二哥的。”他倒是直接說出答案，“我不可能讓維燕出事，更不可能讓你出事。”
說最後一句話時，他是看著我的，可我卻沒聽進去，不免笑道：“借口倒是找得好。”
雖然他說的有理，如果我一直不放陸維燕，莫孝賢一定會采取措施。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放心，她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盯著我的眼睛：“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即便她是陸維燕，也不能例外。”
一時之間，我有些分不清莫池話裏真正的意思了。
我隻知道，最終，我答應了帶他去見陸維燕。
莫池去房間見陸維燕時，我就在客廳裏等著。
他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你對得起喜歡了你那麽多年的莫孝賢嗎？”
雖然在這兩個男人麵前，對於陸維燕跟男人混在一起的事一個字都沒提，但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否則莫池不會這麽問她。
沉默了良久，陸維燕才顫抖著問：“為什麽不是你？”
是啊，她喜歡的人可一直都是莫池。
“你錯了。”莫池卻說，“早知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我不知道莫池口中的“這件事”是什麽，他又跟她說了什麽，我隻聽到陸維燕淒厲地大叫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巨響，房間裏麵就歸於平靜了。
而我也因為這些奇.怪.的聲.音，再也坐不住，連忙奔到房間。
裏麵的一切讓我驚住。
陸維燕的額頭鮮血直流，一雙大眼睛此時充滿了憤恨，她死死地盯著莫池，發白的唇瓣顫抖地出聲：“莫，莫池，我恨你，我恨你，我……”
她閉上眼睛的刹那，我以為她死了，連忙跑過去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房間裏隻有莫池，我不可置信地瞥向他，他竟表情漠漠，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不是一直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嗎？這樣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