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戴耳機，手機裏的聲音很大，顧舒霖聽到是誰的聲音，轉眸看了我一眼，溫聲問道：“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也許他真的有事找你。”
收起手機，我搖了一下頭：“不用了，回來再說。”
他總是這樣，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都不考慮別人是否方便。就算找我有事，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在家裏等他？而且這麽長時間他都沒有跟我聯係，誰知道他會突然找我。
我心裏也有點憋屈，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一路上，除了跟顧舒霖說了幾句話外，我就睡著了，也沒再拿手機出來看。
我做了一個夢，一下驚醒，一睜眼，就是一片黑暗，已經是晚上了，身上蓋了條薄毯。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車子並沒在開，而是停靠在路邊。
“醒了？”身旁的顧舒霖的聲音響起。
我側目看向他，又看了看外麵，這地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問道：“到了？”
他點頭：“剛到沒一會兒，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現在怎麽樣？”
還跟從前一樣，他總是能想得這麽周到。以前有一次，我在車上睡著了，他就那麽讓我睡，還耽誤了他的籃球比賽。
閃了閃眼神，我將身上的薄毯拿起，一邊整理，說：“那我們進去吧。”
腦子完全清醒後，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顧舒霖的家了，就在院門外。
顧舒霖接過薄毯放在後座，然後我們一起下車。
後備箱還有我買的禮品，當然是我執意要買的，全部拿上後就朝別墅裏麵走去。
管家還是以前的張叔，看到我差點沒認出來，反應過來後，像見到老朋友似的，高興得差點掉了眼淚。
我有些熱淚盈眶，原來總有些人會記得自己，我其實並不孤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嘉清身體不適的原因，總感覺別墅裏有些冷清。
東西都交給管家後，我們直接來到毛嘉清的臥室，裏麵的傭人打過招呼後就都下去了，顧舒霖她們準備宵夜。
毛嘉清果然是病了，看來真的病了很長時間，整個人瘦了很多，也沒什麽精神，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看到這般情景，我那一點點小怨恨頓時消失了大半，連忙走過去，毛嘉清臉上浮出笑來，握著我的手讓我在床邊坐下。
她的聲音很柔和，完全沒了貴婦的樣子，雖然氣質尤在，但臉色蠟黃。
我麵色有些凝重，回頭看向顧舒霖，不禁問道：“阿姨怎麽病得這麽嚴重，看醫生了嗎？”
不等顧舒霖回答，我又問向毛嘉清：“阿姨，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怎麽瘦成這樣？”
兩年多了，每個人都變了很多，可毛嘉清的變化太大，像從天上落到地下，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毛嘉清微微一笑，說：“我沒事，老毛病了，可能年紀到了，好得慢。”
“還是肚子脹嗎？”
我記得以前，顧舒霖就跟我說過，他媽有肚子脹的毛病，不過吃吃藥就好了，難道現在這是這樣？
我不由得向她的腹部看去。
毛嘉清讓顧舒霖下去看看宵夜好了沒，等他下去後，她將我的手撫上她的腹部，果真有一個大包，因為凸起好大一塊，所以我一下就摸到了，而且驚心。
“醫生怎麽說？”我連忙問道。
隻見毛嘉清搖頭，神色有些灰敗：“就這樣了。”
語氣裏，有任命，也有無奈。
我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阿姨，我知道你這是受刺激引起的，是不是舒霖逼著你同意我們在一起？其實……”
“蔓初。”毛嘉清沒有繼續讓我說下去，她輕輕笑了一下，問我，“你還愛著舒霖嗎？”
如同江長芸問我的問題，你對他還有感覺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才是最好的，見我一直沉默，她又笑了，談及過往：“從前我真是做錯了，是我眼神太差，看不起你，就怕舒霖將來娶了你，對他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你也知道，我們顧家在水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庭，顧家的男兒，婚姻從來都不能自己做主。”
不僅僅是顧家，凡是豪門，大多都一樣，一切以利益為先。
在我得知我跟顧舒霖生生被毛嘉清拆散誤解，當時的心裏怨恨能將我整個人吞噬。可現在，我卻怎麽樣都恨不起來，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跟她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個女人把一個家撐起來不容易，兒子就是她的一切，就是顧家的一切，她不能隨便冒險。
曾經我不理解的東西，現在突然就理解了。
“阿姨，我已經不怪您了。”
毛嘉清握著我的手突然一緊：“所以，你也不愛我們舒霖了是不是？”
當真正放下後，才能這麽坦然地麵對所有過往和傷害。
我真的不忍心直接說出答案，隻好說：“我跟舒霖是有緣無份。就算沒有當初您的幹預，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這個世界上的變數太大了。”
如果不是遇到莫池，我可能一輩子就這麽一個人下去，或者說，是等著顧舒霖。
當初雖然恨他的絕決，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裏放不下他。如果不是莫池強行擠入我的世界，我又怎麽被迫接受他，以至於到了後來的不可自拔？
我相信有日久生情一說，更相信，愛是做出來的，我跟莫池，就是屬於後者，至少我對他是這樣。
聽我說了這些，毛嘉清有些失落，她不再看我，而是轉過頭，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一切是真的沒辦法挽回了。”
“阿姨……”我已經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蔓初，再試著去接受他，他依然愛著你呀。”
……
顧舒霖端著宵夜進來的時候，毛嘉清已經睡著了。他手裏有三碗，見她睡了，就讓我去下麵吃。
我默默地吃著宵夜，心裏很沉重。
“我媽跟你說什麽了，心情好像很不好。”顧舒霖看著我問。
我看了他一眼，他手裏的東西好像沒怎麽動，是不是跟我一樣，根本就沒什麽胃口？
“舒霖，你跟我說實話，阿姨的病不會是你刺激來的吧？”如果真是為了我把她氣病倒，那我就罪過了。
顧舒霖一愣，然後用勺子攪著粥，說：“你知道的，我媽早年就有這個病，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兩年前一病，就變成了這樣，醫生說這個要靜心調養，不得胡思亂想。”
然後見他沉沉歎了一口氣：“她一直為以前阻止我跟你在一起心存愧疚，心生不安，家裏的傭人有時候都能聽見她在嘮叨，我怎麽勸都沒用。”
原來是這樣。
宵夜沒有吃完，實在沒什麽胃口，我說我要出去找酒店住，可顧舒霖已經給我準備了房間，說，還是以前來住的那一間。
以前也來過這裏，就單獨給我備了一間房。
可我現在心裏很亂，我需要遠離這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顧舒霖見我堅持，隻好開車送我去了附近的酒店，讓我明天早上醒了後給他打電話，他過來接我。
房間準備好後，我下樓送顧舒霖出去。
回來刷卡進去的時候，房間裏竟然漆黑一片。
我頓時就一驚，明明我走的時候，房裏的燈都是打開的，難道是門關上後，燈就自動關上了？
除了這麽解釋，我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了。
關了門，我正要開燈，卻看到有一個黑影坐在我的床上。
因為這就是普通的酒店，我訂的也是普通的單人間，所以門一開，走過玄關就是臥室。空間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
心裏猛然一慌，啪啪啪，將所有燈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打開。
莫池端坐在我的床尾，銳利的眸子望向我。
因為太突然，我沒想到我一開門就看到這個男人，心髒頓時漏跳了好幾拍。
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麽壞人，在確定看到是莫池後，我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莫池的臉色很不好，一張臉黑沉得可怕，更是冷冽。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麽，一直站在那裏，我們兩個就這樣互盯著對方看。
終於，還是他先起身，修長的身影朝我邁過來，我頓感呼吸困難，嗓子幹澀，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籠罩住我，他已經完全站定在我麵前，垂眸看著我，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許久後，他抬手，我以為他要打我，竟嚇得閉了眼。
跟我開燈時一樣，啪啪啪，響了幾聲後，我猛得睜眼，他將燈全部關掉，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等適應了這裏的環境，我能大概看到莫池的輪廓。
而且他的氣息就在我身邊縈繞，想忽略都不行。
最後，我被逼得實在透不過氣了，張口問：“你怎麽來了？”
莫池卻趁我說話的空檔，迅速地低下頭來，將他的舌頭送了進去，不放過每個地方。
他不是吻，而是咬，咬得我口腔四壁都好疼，我真怕第二天我會為此而長潰瘍。
這種懲罰式的方式讓我非常惱火，四肢百駭都叫囂著要推開他。
可我越是反抗，他越是緊箍著我，被他束縛，我竟一動都不能動，任他索取。
直到我嘴麻，直到我沒有空氣可以呼吸，我的身子軟軟地往下滑去，莫池托著我的屁股往上送了一下，正好抵在了他的某處，火熱強硬。
我心裏一窒息，就聽他啞著嗓子問：“你要手機做什麽？”
還沒想到他問這話的意思，他又說：“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發了那麽多短信，你居然連看都沒有看。”
這回，我總算聽懂他在說什麽了。
自接了他的電話後，我一不高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這後就再沒看手機。剛剛送顧舒霖下去的時候，手機也是放在房間的，所以他是看了我的手機，這才知道我沒有讀他的短信。
所以，他生氣了。
他生氣了就可以這樣對我？
剛剛無端消下去的火又蹭一下冒上來：“我憑什麽非要接你的電話，看你的短信，我有那個義務嗎？”
他能來找我，我心裏有一絲的開心，可是，這並不能撫平他對我的無視。
莫池一愣，捏著我的下巴，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我看到莫池雕刻的臉要崩了，我知道我又要倒黴了，可後悔已經來不及：“那你就有義務到這裏來？你明知道他對你是什麽心思，你竟然敢跑到他家裏去。黎蔓初，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收起手機，我搖了一下頭：“不用了，回來再說。”
他總是這樣，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都不考慮別人是否方便。就算找我有事，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在家裏等他？而且這麽長時間他都沒有跟我聯係，誰知道他會突然找我。
我心裏也有點憋屈，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一路上，除了跟顧舒霖說了幾句話外，我就睡著了，也沒再拿手機出來看。
我做了一個夢，一下驚醒，一睜眼，就是一片黑暗，已經是晚上了，身上蓋了條薄毯。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車子並沒在開，而是停靠在路邊。
“醒了？”身旁的顧舒霖的聲音響起。
我側目看向他，又看了看外麵，這地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問道：“到了？”
他點頭：“剛到沒一會兒，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現在怎麽樣？”
還跟從前一樣，他總是能想得這麽周到。以前有一次，我在車上睡著了，他就那麽讓我睡，還耽誤了他的籃球比賽。
閃了閃眼神，我將身上的薄毯拿起，一邊整理，說：“那我們進去吧。”
腦子完全清醒後，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顧舒霖的家了，就在院門外。
顧舒霖接過薄毯放在後座，然後我們一起下車。
後備箱還有我買的禮品，當然是我執意要買的，全部拿上後就朝別墅裏麵走去。
管家還是以前的張叔，看到我差點沒認出來，反應過來後，像見到老朋友似的，高興得差點掉了眼淚。
我有些熱淚盈眶，原來總有些人會記得自己，我其實並不孤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嘉清身體不適的原因，總感覺別墅裏有些冷清。
東西都交給管家後，我們直接來到毛嘉清的臥室，裏麵的傭人打過招呼後就都下去了，顧舒霖她們準備宵夜。
毛嘉清果然是病了，看來真的病了很長時間，整個人瘦了很多，也沒什麽精神，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看到這般情景，我那一點點小怨恨頓時消失了大半，連忙走過去，毛嘉清臉上浮出笑來，握著我的手讓我在床邊坐下。
她的聲音很柔和，完全沒了貴婦的樣子，雖然氣質尤在，但臉色蠟黃。
我麵色有些凝重，回頭看向顧舒霖，不禁問道：“阿姨怎麽病得這麽嚴重，看醫生了嗎？”
不等顧舒霖回答，我又問向毛嘉清：“阿姨，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怎麽瘦成這樣？”
兩年多了，每個人都變了很多，可毛嘉清的變化太大，像從天上落到地下，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毛嘉清微微一笑，說：“我沒事，老毛病了，可能年紀到了，好得慢。”
“還是肚子脹嗎？”
我記得以前，顧舒霖就跟我說過，他媽有肚子脹的毛病，不過吃吃藥就好了，難道現在這是這樣？
我不由得向她的腹部看去。
毛嘉清讓顧舒霖下去看看宵夜好了沒，等他下去後，她將我的手撫上她的腹部，果真有一個大包，因為凸起好大一塊，所以我一下就摸到了，而且驚心。
“醫生怎麽說？”我連忙問道。
隻見毛嘉清搖頭，神色有些灰敗：“就這樣了。”
語氣裏，有任命，也有無奈。
我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阿姨，我知道你這是受刺激引起的，是不是舒霖逼著你同意我們在一起？其實……”
“蔓初。”毛嘉清沒有繼續讓我說下去，她輕輕笑了一下，問我，“你還愛著舒霖嗎？”
如同江長芸問我的問題，你對他還有感覺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才是最好的，見我一直沉默，她又笑了，談及過往：“從前我真是做錯了，是我眼神太差，看不起你，就怕舒霖將來娶了你，對他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你也知道，我們顧家在水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庭，顧家的男兒，婚姻從來都不能自己做主。”
不僅僅是顧家，凡是豪門，大多都一樣，一切以利益為先。
在我得知我跟顧舒霖生生被毛嘉清拆散誤解，當時的心裏怨恨能將我整個人吞噬。可現在，我卻怎麽樣都恨不起來，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跟她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個女人把一個家撐起來不容易，兒子就是她的一切，就是顧家的一切，她不能隨便冒險。
曾經我不理解的東西，現在突然就理解了。
“阿姨，我已經不怪您了。”
毛嘉清握著我的手突然一緊：“所以，你也不愛我們舒霖了是不是？”
當真正放下後，才能這麽坦然地麵對所有過往和傷害。
我真的不忍心直接說出答案，隻好說：“我跟舒霖是有緣無份。就算沒有當初您的幹預，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這個世界上的變數太大了。”
如果不是遇到莫池，我可能一輩子就這麽一個人下去，或者說，是等著顧舒霖。
當初雖然恨他的絕決，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裏放不下他。如果不是莫池強行擠入我的世界，我又怎麽被迫接受他，以至於到了後來的不可自拔？
我相信有日久生情一說，更相信，愛是做出來的，我跟莫池，就是屬於後者，至少我對他是這樣。
聽我說了這些，毛嘉清有些失落，她不再看我，而是轉過頭，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一切是真的沒辦法挽回了。”
“阿姨……”我已經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蔓初，再試著去接受他，他依然愛著你呀。”
……
顧舒霖端著宵夜進來的時候，毛嘉清已經睡著了。他手裏有三碗，見她睡了，就讓我去下麵吃。
我默默地吃著宵夜，心裏很沉重。
“我媽跟你說什麽了，心情好像很不好。”顧舒霖看著我問。
我看了他一眼，他手裏的東西好像沒怎麽動，是不是跟我一樣，根本就沒什麽胃口？
“舒霖，你跟我說實話，阿姨的病不會是你刺激來的吧？”如果真是為了我把她氣病倒，那我就罪過了。
顧舒霖一愣，然後用勺子攪著粥，說：“你知道的，我媽早年就有這個病，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兩年前一病，就變成了這樣，醫生說這個要靜心調養，不得胡思亂想。”
然後見他沉沉歎了一口氣：“她一直為以前阻止我跟你在一起心存愧疚，心生不安，家裏的傭人有時候都能聽見她在嘮叨，我怎麽勸都沒用。”
原來是這樣。
宵夜沒有吃完，實在沒什麽胃口，我說我要出去找酒店住，可顧舒霖已經給我準備了房間，說，還是以前來住的那一間。
以前也來過這裏，就單獨給我備了一間房。
可我現在心裏很亂，我需要遠離這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顧舒霖見我堅持，隻好開車送我去了附近的酒店，讓我明天早上醒了後給他打電話，他過來接我。
房間準備好後，我下樓送顧舒霖出去。
回來刷卡進去的時候，房間裏竟然漆黑一片。
我頓時就一驚，明明我走的時候，房裏的燈都是打開的，難道是門關上後，燈就自動關上了？
除了這麽解釋，我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了。
關了門，我正要開燈，卻看到有一個黑影坐在我的床上。
因為這就是普通的酒店，我訂的也是普通的單人間，所以門一開，走過玄關就是臥室。空間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
心裏猛然一慌，啪啪啪，將所有燈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打開。
莫池端坐在我的床尾，銳利的眸子望向我。
因為太突然，我沒想到我一開門就看到這個男人，心髒頓時漏跳了好幾拍。
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麽壞人，在確定看到是莫池後，我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莫池的臉色很不好，一張臉黑沉得可怕，更是冷冽。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麽，一直站在那裏，我們兩個就這樣互盯著對方看。
終於，還是他先起身，修長的身影朝我邁過來，我頓感呼吸困難，嗓子幹澀，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籠罩住我，他已經完全站定在我麵前，垂眸看著我，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許久後，他抬手，我以為他要打我，竟嚇得閉了眼。
跟我開燈時一樣，啪啪啪，響了幾聲後，我猛得睜眼，他將燈全部關掉，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等適應了這裏的環境，我能大概看到莫池的輪廓。
而且他的氣息就在我身邊縈繞，想忽略都不行。
最後，我被逼得實在透不過氣了，張口問：“你怎麽來了？”
莫池卻趁我說話的空檔，迅速地低下頭來，將他的舌頭送了進去，不放過每個地方。
他不是吻，而是咬，咬得我口腔四壁都好疼，我真怕第二天我會為此而長潰瘍。
這種懲罰式的方式讓我非常惱火，四肢百駭都叫囂著要推開他。
可我越是反抗，他越是緊箍著我，被他束縛，我竟一動都不能動，任他索取。
直到我嘴麻，直到我沒有空氣可以呼吸，我的身子軟軟地往下滑去，莫池托著我的屁股往上送了一下，正好抵在了他的某處，火熱強硬。
我心裏一窒息，就聽他啞著嗓子問：“你要手機做什麽？”
還沒想到他問這話的意思，他又說：“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發了那麽多短信，你居然連看都沒有看。”
這回，我總算聽懂他在說什麽了。
自接了他的電話後，我一不高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這後就再沒看手機。剛剛送顧舒霖下去的時候，手機也是放在房間的，所以他是看了我的手機，這才知道我沒有讀他的短信。
所以，他生氣了。
他生氣了就可以這樣對我？
剛剛無端消下去的火又蹭一下冒上來：“我憑什麽非要接你的電話，看你的短信，我有那個義務嗎？”
他能來找我，我心裏有一絲的開心，可是，這並不能撫平他對我的無視。
莫池一愣，捏著我的下巴，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我看到莫池雕刻的臉要崩了，我知道我又要倒黴了，可後悔已經來不及：“那你就有義務到這裏來？你明知道他對你是什麽心思，你竟然敢跑到他家裏去。黎蔓初，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