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抵抗了一下，胳膊肘就傳來劇痛，怕他又要取笑我，那嘶嘶的聲音就沉在嗓子裏了。
可他卻還是沒有停手：“叫你別動，乖，配合一下。”
我怔怔地看著莫池，感覺他今天有些不正常，特別有耐心。當我真的不動時，他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是獎勵。
我不禁覺得他把我帶回去，一定有什麽陰謀。
“莫池，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為什麽要帶我去？”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晚餐有多麽正式，那種場合我不適合。
可他卻說：“很多年沒有回去了，真有點怕，我想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到時候，你可以什麽都不說，直到我讓你說話時再說。”
他一雙虔誠的眸子對上我，真摯地問我：“好不好？”
即便我知道他是在騙我，可我還是寧願被他騙，不自覺地點頭。
他狠狠地吻了我，纏綿悱惻，我已經暈頭轉向，心悸不已。
在他幫我換衣服時，我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挺好，就問他關於他跟趙光的交易。
我才問出來，他就知道是莫秋複跟我說的：“他又找你了？”
還用了一個“又”字。
我閃著眼神，知道瞞不過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他沒有否認。
可我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麽？”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說過，你的安全最重要。”
這是第一次莫池幫我換衣服，熟練快速，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我想知道再細節一些的東西，可他已經不跟我說了。
衣服換好，他就抱著我上車，由白石開車，我們直奔莫家。
雖然是陪莫池去，可我心裏還是直打鼓，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一路上，我有好幾次想說不去的話，同時也在後悔當時怎麽就著了他的道那麽快答應。
這次去，我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呢？這麽唐突地出現，他們家的人又會怎麽想我？
越想，越覺得頭腦一片亂麻。
最後我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拉著莫池的胳膊，說：“我就這樣空手去嗎？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禮物？”
莫家，那可是莫池的家呀，一個大家庭的晚餐，應該是所有人都在。
頓時，我嚇得都要哭了，可憐巴巴地看著莫池，他卻捏著我的臉，一臉淡然地說：“應該是他們給你準備禮物才是，對，就是他們給你準備禮物，長得這麽可愛。”
我簡直要被他玩瘋了。
然而，這頓晚餐並不是普通的家庭聚餐，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如果我早點知道他的心思，打死我都不會來。
當我麵對一屋子的人時，我已經瞠目，他們家的人可真多，那房子大的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會來，都對我投來詫異的眼光，唯一慶幸的是，莫秋複我認識，他一開始也是有些怪異的眼神，而後便恢複正常。再者就是莫瑤薇，她一看到我就朝我奔過來，興奮地抓住我的胳膊：“蔓初姐，你怎麽來了，好想你啊。”
而她抓著的位置，正是我的胳膊肘，我摔破的地方，真是好疼啊。
我下意識地“嘶”了一聲後發現不對，連忙閉嘴。
不過莫池睨向莫瑤薇：“手拿開，她那裏有傷。”
“哦。”莫瑤薇一驚，連忙將手拿開，退到一邊。
因為這個小插曲，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眼光又變得不一樣了，是不是覺得我很矯情？
一定是的，我的臉頓時燒紅了。
因為膝蓋還在疼，莫池一直扶著我，我不想其他人看我的眼光不一樣，更不想他們覺得我是故意這樣，所以小聲跟莫池說：“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
他側目：“可以？”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鬆開後，我開始往前走，雖然有些吃力，但總感覺自己獨立了。
像走紅地毯一樣，終於來到大堂前，正前方坐著一位老人，而這個人我有些印象，他就是莫池的爺爺莫清風，他的照片是被我媽收藏起來的，跟我爺爺一起照相的那個人。
雖然容顏不比當年，但精氣神仍然在。
可能因為他跟我爺爺是戰友，所以我多看了他兩眼，同時我也注意到，他也一直在看我，是審視的那種。
除了莫清風一人坐著，其他人都是站著的，這讓我頓覺大家族真是不好混，尤其是豪門貴族。
右側就是莫秋複，他身邊是一位女人，女人跟前還有一位八.九歲的小男孩，估計就是莫秋複的妻兒了。
我一一掃過去，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看得我眼花繚亂。
不是說回來吃晚飯的嗎？我怎麽有種審犯人的感覺？難道莫池會說怕呢，原來真的挺恐怖。
忽然，我聽到莫池的聲音，終於拉回我的思緒。
“爺爺，我回來了。”
莫池的話一落音，我就抬起眼皮看向莫清風，他一雙銳利的眸子投在莫池身上，輕輕嗯了一聲後，就問：“回來就好。”
我頓時一陣放鬆，這個老爺爺雖然看起來挺凶的，不過應該是個隨和的人。
可下一秒，我就不這麽認為了。
他直接問道：“又帶了個女人回來，這次是什麽人？”
又？而且他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莫池拉著我的手，向前一步，回道：“爺爺，她叫黎蔓初，是我收的徒弟。”
頓時我就懵了。
我很想回頭質問他，可當我感覺到所有人的眼神再次發生變化時，還有他們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就忍住了。
此時，我雖然還是一臉的鎮靜，可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白，身子裏的力量像被抽了去，不覺往下一沉，我感覺到莫池的手更緊地握著我的手。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他說的收徒不是玩笑，他真的是騙我過來的。
就連他們的家人都被他騙了。
莫清風微微凝眉，將視線投向我，我盡量扯出一些笑來，隻聽他說：“這就是你這麽些年帶回來的大禮？莫池，每次你都能給我驚喜。”
麵對自己的孫子，他直呼其名，更是帶著失望與慍怒，不禁讓我也是一震。
他們爺孫倆肯定發生過什麽。
“爺爺，喝口茶。”莫秋複連忙將桌上的茶杯遞給他，而老爺子也沒有拒絕，可能剛才真是動了怒，有些氣血不暢。
看來，莫秋複才是莫清風最得意的孫子。
又咳了兩聲後，他似是不想再管，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你能將她帶回來，說明你心意已決。秋複，通知祠堂。”
一聲令下後，莫清風起身，由莫秋複身邊的女人攙扶著走了出去，掠過我身邊時，他連看都沒有看我，倒是他身邊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卻是微微一笑。
所有人都跟在老爺子身後，不管男女老少，我跟莫池走在最後。
他扶著我，不緊不慢地說：“腿很疼吧，再堅持一下，去祠堂上柱香就可以了。”
我真是很詫異，他怎麽可以這麽淡定，他不知道我心裏難受嗎？
我難受得快要奔潰了。
如果不是顧及他的麵子，他在莫家的位置，我現在已經不可能還站在這裏。
我從鼻子裏發出一點聲音，不知是哭還是笑，別過臉，不再看他。
這一刻，我對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
從老爺子的態度來看，莫池收我為徒的事，他早就跟他報備過了，否則不可能這麽順利。
來到祠堂後，我看到了莊凝，權司和白石，想到他曾跟他們說，讓他們做我們的師徒見證。
我以為當時他隻是開開玩笑的，沒想到，卻是如此正式。
而後，我跟莫池跪在柔軟的蒲團上，說著師徒誓言：一輩子的師父，一輩子的徒弟，不離不棄。
一輩子，不離不棄。
它就像個沉重的枷鎖一樣，將我牢牢套住。
禮畢後，所有人都給我送來了祝福，還跟我說，禮物一定會補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莫池家的所有人，唯獨沒有他的父親和母親。
而跟莫池親近的人，除了莫瑤薇，就是他五弟莫宗好，還有二哥莫孝賢，他就是喜歡陸維燕的男人。
最後，我是被莫瑤薇領著去自己的房間的，感覺成了莫池的徒弟後，我又多了一個家，還是一個豪門世家。
將我都安頓好後，莫池敲門進來。
這幾聲敲門聲響，讓我一下意識到，我跟莫池的關係已經徒然轉變，我們之間多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道德束縛。
莫池找了個理由，把莫瑤薇支開，他來到我身邊，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很累，臉色這麽白？”
我咬著唇不說話，他又說：“蔓兒，如果餓了，就忍耐一下，等一下就開飯了。”
他的聲音很低，好像知道我不開心，也知道我傷心，說話特別有耐心，甚至是哄著我的。
可我不要這樣。
“我不是你的蔓兒！”我轉過頭，痛苦地對著他低吼，想想就憋屈，不高興還不能大聲喊，還要為了他連發火都要低聲下氣。
“莫池，為什麽，你為什麽非要這樣？”我緊握著雙拳，額上青筋亂跳，“不讓我纏著你可以啊，你告訴我，讓我遠離你，可現在呢，你連一點點幻想都不給我，莫池，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裏露出痛色，一把擁住我：“對不起蔓兒……隻有這樣，你跟我就再也不會分開，你一輩子都是我的，至少，是我的徒弟。”
莫池的話，如一盆冷水，從我的頭澆到了腳。
我總算明白了，他愛的是陸維燕，卻也喜歡我，這種喜歡卻是真的把我當作精神寄托。莫秋複說了，我對他的執著，跟陸維燕對他的是一樣的，所以，他這是在自欺欺人嗎？
“莫池，你太自私了。”
我喃喃地自說自話，沒有任何力氣推開他。
莫池拉開我們的距離，用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然而這淚水卻像是壞了閘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可能是我痛心的模樣讓他動情，他低下頭輕輕吻在我的唇上，一片冰涼。
這一沾染上，他就失去控製般地加深了這個吻，我的心也被他牽扯著浮浮沉沉，當我清醒時，我猛得睜開眼，緊緊一擰眉，狠狠咬了下去。
可他卻還是沒有停手：“叫你別動，乖，配合一下。”
我怔怔地看著莫池，感覺他今天有些不正常，特別有耐心。當我真的不動時，他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是獎勵。
我不禁覺得他把我帶回去，一定有什麽陰謀。
“莫池，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為什麽要帶我去？”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晚餐有多麽正式，那種場合我不適合。
可他卻說：“很多年沒有回去了，真有點怕，我想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到時候，你可以什麽都不說，直到我讓你說話時再說。”
他一雙虔誠的眸子對上我，真摯地問我：“好不好？”
即便我知道他是在騙我，可我還是寧願被他騙，不自覺地點頭。
他狠狠地吻了我，纏綿悱惻，我已經暈頭轉向，心悸不已。
在他幫我換衣服時，我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挺好，就問他關於他跟趙光的交易。
我才問出來，他就知道是莫秋複跟我說的：“他又找你了？”
還用了一個“又”字。
我閃著眼神，知道瞞不過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他沒有否認。
可我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麽？”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說過，你的安全最重要。”
這是第一次莫池幫我換衣服，熟練快速，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我想知道再細節一些的東西，可他已經不跟我說了。
衣服換好，他就抱著我上車，由白石開車，我們直奔莫家。
雖然是陪莫池去，可我心裏還是直打鼓，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一路上，我有好幾次想說不去的話，同時也在後悔當時怎麽就著了他的道那麽快答應。
這次去，我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呢？這麽唐突地出現，他們家的人又會怎麽想我？
越想，越覺得頭腦一片亂麻。
最後我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拉著莫池的胳膊，說：“我就這樣空手去嗎？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禮物？”
莫家，那可是莫池的家呀，一個大家庭的晚餐，應該是所有人都在。
頓時，我嚇得都要哭了，可憐巴巴地看著莫池，他卻捏著我的臉，一臉淡然地說：“應該是他們給你準備禮物才是，對，就是他們給你準備禮物，長得這麽可愛。”
我簡直要被他玩瘋了。
然而，這頓晚餐並不是普通的家庭聚餐，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如果我早點知道他的心思，打死我都不會來。
當我麵對一屋子的人時，我已經瞠目，他們家的人可真多，那房子大的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會來，都對我投來詫異的眼光，唯一慶幸的是，莫秋複我認識，他一開始也是有些怪異的眼神，而後便恢複正常。再者就是莫瑤薇，她一看到我就朝我奔過來，興奮地抓住我的胳膊：“蔓初姐，你怎麽來了，好想你啊。”
而她抓著的位置，正是我的胳膊肘，我摔破的地方，真是好疼啊。
我下意識地“嘶”了一聲後發現不對，連忙閉嘴。
不過莫池睨向莫瑤薇：“手拿開，她那裏有傷。”
“哦。”莫瑤薇一驚，連忙將手拿開，退到一邊。
因為這個小插曲，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眼光又變得不一樣了，是不是覺得我很矯情？
一定是的，我的臉頓時燒紅了。
因為膝蓋還在疼，莫池一直扶著我，我不想其他人看我的眼光不一樣，更不想他們覺得我是故意這樣，所以小聲跟莫池說：“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
他側目：“可以？”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鬆開後，我開始往前走，雖然有些吃力，但總感覺自己獨立了。
像走紅地毯一樣，終於來到大堂前，正前方坐著一位老人，而這個人我有些印象，他就是莫池的爺爺莫清風，他的照片是被我媽收藏起來的，跟我爺爺一起照相的那個人。
雖然容顏不比當年，但精氣神仍然在。
可能因為他跟我爺爺是戰友，所以我多看了他兩眼，同時我也注意到，他也一直在看我，是審視的那種。
除了莫清風一人坐著，其他人都是站著的，這讓我頓覺大家族真是不好混，尤其是豪門貴族。
右側就是莫秋複，他身邊是一位女人，女人跟前還有一位八.九歲的小男孩，估計就是莫秋複的妻兒了。
我一一掃過去，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看得我眼花繚亂。
不是說回來吃晚飯的嗎？我怎麽有種審犯人的感覺？難道莫池會說怕呢，原來真的挺恐怖。
忽然，我聽到莫池的聲音，終於拉回我的思緒。
“爺爺，我回來了。”
莫池的話一落音，我就抬起眼皮看向莫清風，他一雙銳利的眸子投在莫池身上，輕輕嗯了一聲後，就問：“回來就好。”
我頓時一陣放鬆，這個老爺爺雖然看起來挺凶的，不過應該是個隨和的人。
可下一秒，我就不這麽認為了。
他直接問道：“又帶了個女人回來，這次是什麽人？”
又？而且他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莫池拉著我的手，向前一步，回道：“爺爺，她叫黎蔓初，是我收的徒弟。”
頓時我就懵了。
我很想回頭質問他，可當我感覺到所有人的眼神再次發生變化時，還有他們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就忍住了。
此時，我雖然還是一臉的鎮靜，可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白，身子裏的力量像被抽了去，不覺往下一沉，我感覺到莫池的手更緊地握著我的手。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他說的收徒不是玩笑，他真的是騙我過來的。
就連他們的家人都被他騙了。
莫清風微微凝眉，將視線投向我，我盡量扯出一些笑來，隻聽他說：“這就是你這麽些年帶回來的大禮？莫池，每次你都能給我驚喜。”
麵對自己的孫子，他直呼其名，更是帶著失望與慍怒，不禁讓我也是一震。
他們爺孫倆肯定發生過什麽。
“爺爺，喝口茶。”莫秋複連忙將桌上的茶杯遞給他，而老爺子也沒有拒絕，可能剛才真是動了怒，有些氣血不暢。
看來，莫秋複才是莫清風最得意的孫子。
又咳了兩聲後，他似是不想再管，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你能將她帶回來，說明你心意已決。秋複，通知祠堂。”
一聲令下後，莫清風起身，由莫秋複身邊的女人攙扶著走了出去，掠過我身邊時，他連看都沒有看我，倒是他身邊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卻是微微一笑。
所有人都跟在老爺子身後，不管男女老少，我跟莫池走在最後。
他扶著我，不緊不慢地說：“腿很疼吧，再堅持一下，去祠堂上柱香就可以了。”
我真是很詫異，他怎麽可以這麽淡定，他不知道我心裏難受嗎？
我難受得快要奔潰了。
如果不是顧及他的麵子，他在莫家的位置，我現在已經不可能還站在這裏。
我從鼻子裏發出一點聲音，不知是哭還是笑，別過臉，不再看他。
這一刻，我對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
從老爺子的態度來看，莫池收我為徒的事，他早就跟他報備過了，否則不可能這麽順利。
來到祠堂後，我看到了莊凝，權司和白石，想到他曾跟他們說，讓他們做我們的師徒見證。
我以為當時他隻是開開玩笑的，沒想到，卻是如此正式。
而後，我跟莫池跪在柔軟的蒲團上，說著師徒誓言：一輩子的師父，一輩子的徒弟，不離不棄。
一輩子，不離不棄。
它就像個沉重的枷鎖一樣，將我牢牢套住。
禮畢後，所有人都給我送來了祝福，還跟我說，禮物一定會補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莫池家的所有人，唯獨沒有他的父親和母親。
而跟莫池親近的人，除了莫瑤薇，就是他五弟莫宗好，還有二哥莫孝賢，他就是喜歡陸維燕的男人。
最後，我是被莫瑤薇領著去自己的房間的，感覺成了莫池的徒弟後，我又多了一個家，還是一個豪門世家。
將我都安頓好後，莫池敲門進來。
這幾聲敲門聲響，讓我一下意識到，我跟莫池的關係已經徒然轉變，我們之間多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道德束縛。
莫池找了個理由，把莫瑤薇支開，他來到我身邊，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很累，臉色這麽白？”
我咬著唇不說話，他又說：“蔓兒，如果餓了，就忍耐一下，等一下就開飯了。”
他的聲音很低，好像知道我不開心，也知道我傷心，說話特別有耐心，甚至是哄著我的。
可我不要這樣。
“我不是你的蔓兒！”我轉過頭，痛苦地對著他低吼，想想就憋屈，不高興還不能大聲喊，還要為了他連發火都要低聲下氣。
“莫池，為什麽，你為什麽非要這樣？”我緊握著雙拳，額上青筋亂跳，“不讓我纏著你可以啊，你告訴我，讓我遠離你，可現在呢，你連一點點幻想都不給我，莫池，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裏露出痛色，一把擁住我：“對不起蔓兒……隻有這樣，你跟我就再也不會分開，你一輩子都是我的，至少，是我的徒弟。”
莫池的話，如一盆冷水，從我的頭澆到了腳。
我總算明白了，他愛的是陸維燕，卻也喜歡我，這種喜歡卻是真的把我當作精神寄托。莫秋複說了，我對他的執著，跟陸維燕對他的是一樣的，所以，他這是在自欺欺人嗎？
“莫池，你太自私了。”
我喃喃地自說自話，沒有任何力氣推開他。
莫池拉開我們的距離，用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然而這淚水卻像是壞了閘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可能是我痛心的模樣讓他動情，他低下頭輕輕吻在我的唇上，一片冰涼。
這一沾染上，他就失去控製般地加深了這個吻，我的心也被他牽扯著浮浮沉沉，當我清醒時，我猛得睜開眼，緊緊一擰眉，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