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隻好讓歆怡調轉車頭往青山別墅裏去,然後打電話給王子墨交待了比較緊急的事。至於儲然的事,我還需要再考慮。


    而元晨安,這十幾天過去,我並沒有見到她,但莫池告訴我,她被秦無言帶到巴厘島去了。說是去散散心,可我卻更擔心。


    收起手機我就歎了一口氣,歆怡正兒八經地我說:“蔓初,打電話給你的這個男人,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真是心驚她的觀察能力。


    跟她為數不多的見麵,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過莫池,隻通過剛才電話裏簡短的幾句話,她居然就發現了。


    “瞎說。”我當然不會承認,“他是我的老板。”


    歆怡卻更加肯定:“嗯嗯,是你的老板,不過,是你的神態告訴我的,你愛這個男人,而且已經愛到了骨子裏。”


    我更加心驚,有這麽明顯嗎?


    不過卻是蹙了眉,左顧而言他:“你倒是會看相了,恐怕還是個戀愛高手吧。”


    歆怡卻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說:“蔓初,其實前不久你去湘城的精神病院時,我見到你了。”


    見我的眼神詫異,她繼續說道:“我男朋友的媽媽就在那邊,我是去看她的,然後無意看到你。本來我是想跟你打招呼的,不過看到你跟你的朋友在說話,而且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但並不是有意的。”


    她說的那個朋友,應該指的是蘇婭。沒想到,那天她也在,估計不該聽的她都聽到了。


    雖然有些芥蒂,但也並不是太在意。然後就聽她說:“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一直沒有答應要跟我做朋友了,原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跟歆怡的這次談話,我完全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雖然我們年齡相仿,但可能是跟她從小的經曆有關,她跟我說話的語氣雖然輕快但卻很給人一種很老成的感覺。


    後來她主動跟我提起她這次來湘城的目的,是她跟她的男朋友鬧了不愉快,所以她才火急火燎地那麽晚過來。


    我問她現在跟她男朋友怎麽樣了,她說和好了,不過她感覺她男朋友有事瞞著她。


    能看得出來,她對我倒是挺實誠的,我為自己一直防著她心存愧疚。


    到了青山別墅後,她拍著我的手,堅決說:“蔓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是逃不過我的五指山的。”


    我無奈地一笑:“歆怡,我真是敗給你了。”


    再次擁有朋友,這種感覺,真是特別奇妙。


    然後她朝我眨了一下眼,意有所指:“如果喜歡,就勇敢地去追求。”


    這句話好熟悉,是我跟元晨安說過的,可她似乎已經沒有機會。


    隻聽歆怡又補充道:“有句話不是說,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嘛。”


    我一愣,卻是認真思考她的話,然後就聽到她噗嗤一聲笑出來,推著我下車:“今晚把帥哥撲倒。男人都喜歡浪一點的女人,你太謹慎了。”


    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歆怡的車子就已經飛了出去,然後莫池的車就停在我身側。


    他搖下車窗,看著歆怡遠去的車尾,問:“她是誰?”


    我臉上浮出笑來,回道:“新交的朋友,叫歆怡。”


    莫池示意我上車,同時說道:“不錯。”


    突然想起我剛去明藍上班時,蘇婭也是剛從國外回來,我們分別後,莫池問了同樣的問題,當我得意地跟他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時,他卻跟我說,你不知道嗎?害自己的都是最親近自己的人。


    沒想到,他一語成戳。


    可對歆怡,他卻說,不錯。


    頓時,我心情大好,繞過車頭,上了車,跟著莫池一起奔赴機場,心裏卻一直嘀咕著歆怡說的,把他撲倒。


    然而,還沒等我想好如何將莫池撲倒時,他已經先一步撲倒了我。


    等我們抵達美國酒店時,正是晚上十點,莫池先讓我將他的行禮整理好,然後放好洗澡水,等一切就緒,我也該去自己的房間,可他卻一下纏住我,一勾唇角:“你怎麽那麽異想天開,都到了異地,還想跟我分居?”


    我無辜眨眼:“不是你說的,我有另外的房間。”


    他在我的鼻尖點了一下,將我往浴室帶:“你真是可愛。走,跟我一起洗澡。”


    嗯,一起洗澡?


    那會發生什麽?


    雖然經常在一起,可真正坦誠麵對,我竟渾身躁紅起來。


    “害羞?”


    我猛得一驚,抬眼對上男人暗湧的眸子,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就被他狠狠從背後沒入。


    奇怪的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居然一點都不疼,接著就聽到莫池的揶揄:“想了幾個小時,終於滿足了,是不是很爽?”


    我一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邊極力為自己辯解。


    可莫池咬著我的肩,沙啞道:“蔓兒,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完全沉浸在莫池帶給我的愉悅中,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什麽?”


    “啊!”


    突然,莫池猛得一沉,我猝不及防地大叫一聲。


    來回多次,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可越是這樣,莫池越是有力,連他自己都變得格外興奮,而我就更加泥濘不堪。


    我聽到莫池沉聲低吼了幾次,房間裏頓時陷入了寂靜……


    這是唯一一次他用時最短就出來的。


    我終於明白,歆怡說的男人就喜歡浪一點的女人是什麽意思了。


    莫池轉過我的身子,深深地吻我,讓我再一次悸顫。


    “對不起蔓兒,時間太短了,你滿足了嗎?”


    他抵著我的額頭,雙手不老實的在我胸前摩挲,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發抖。難道是剛剛太興奮了?一定是的,我特別激動,緊緊擁住他,說:“很滿足。”


    我無法體會男人在整個過程是什麽樣的,但我很容易就被他帶到那個至高點。


    莫池笑了笑,將我抱到浴缸裏,把我安放在他的腰上:“蔓兒,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這次你主動。”


    最後,我拋開一切,搗鼓一番後,等他受不了時再坐上去,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入,仿佛再也不會孤單。


    無休無止地幾次後,我們終於躺在了床上,在我差不多要睡著時,我一個激靈坐起來。


    莫池也被驚了一下,問我怎麽了,我腦子一片空白,脫口而出:“我去跟服務員要些避孕藥。”


    幾秒的沉默後,莫池一把將我拉下去倒在他懷裏,將我擁緊,說:“給我生個孩子。”


    我混沌的腦子在刹那間變得清醒,他說什麽?讓我幫他生孩子?


    “可我們的關係……”


    我有意試探,然而得到的卻是他的“沒關係”。


    我終於明白,也許在明麵上,我們是師徒,而在私底下,我就是他的地下情人,一個滿足他生理的女人。


    莫池這方麵的精力旺盛,自己愛的女人不能碰,而他又不屑於找小姐,又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正好我對他有感覺,所以自然而然地,這種事情就這樣一拍即合了。


    他讓我給他生孩子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輩子不打算結婚,就這樣算了?


    本來想等他睡著了再叫服務的,但奈何他的懷抱太讓我留戀了,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天亮。


    大清早的,又被莫池要了一次,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我不禁閉著眼睛問他:“你就不累嗎?”


    他卻反問我:“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跟你做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驚,頓時睜開了眼,問:“為什麽?”


    他笑著說:“因為你天生就是來配合我的,看我們的契合度多好。”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某一個地方,然後聳動起來。


    而我一邊承受著他帶來的歡愉,一邊卻在想,他這到底是對我的誇讚,還是諷刺?


    等我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兩個人在灑店裏膩歪的跟小情侶似的。


    下午莫池帶我去商場買了幾套衣服,晚上就帶著我去應酬。


    我以為見的是什麽外商,沒想到就是普通的中國大陸人。


    他們身邊各有美女,對莫池敬重有加。這一局倒不像是來談生意,更像是朋友聚會。


    不過,就在飯局要結束時,包廂的門卻被人突兀地敲響,而我正好在靠門的位置,所以就起身去開門。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門外的人居然是顧舒霖。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麵了,這期間內,也沒有任何聯係,除了工作上的往來,但也都是讓元晨安處理。


    太突然,我驚得不知道說什麽,可顧舒霖卻是一點也不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裏,朝我一笑道:“蔓初,好久不久了,我聽說星光的莫總在這裏,特地過來跟他打個招呼。”


    哦,原來是找莫池的。我終於回過神來,將門打開,讓他進來,而他還有禮貌地邀請了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起進來。


    莫池的朋友見他們有事要談,都先一步離開,等到包廂裏隻剩下我們四個人時,氣氛卻是有些詭異。


    對這兩個人的突然出現,莫池似乎並不歡迎,我直接在莫池臉上看到了不悅。


    莫池掃了一眼進來的兩人,然後等顧舒霖正要說話時,他站了起來,率先說道:“不好意思顧總,如果你們喜歡這個包廂,現在讓給你,我們先行一步。”


    他直接拉著我的手,不給他們任何麵子,而且我注意到顧舒霖帶進來的那個人,地位不在顧舒霖之下,且還是長輩,可莫池卻是根本不放在眼裏,攬著我的肩掠過他們,無視地走了出去。


    然而卻被顧舒霖一人追了上來,他凝著莫池,意有所指:“莫總是不是害怕了?”


    我詫異地看向莫池,不明白顧舒霖此話的深意,可莫池卻是一笑:“顧總如此有心計,莫某真是怕了。怎麽樣,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我們趕著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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