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君看著我,什麽也沒說,應該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吧。


    她上了公交後,莫池從我身後出來,他看著遠去的公交車轉彎,出聲讚揚:“儒子可教,才幾天而已,你就成長了不少。”


    可我不喜歡這種表揚,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我的將計就計也是建立在她的軟肋上。


    突然,莫池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我下意識地問他,以為他要找個地方跟我做那種事,頓時呼吸都慌了。


    他卻不答反問:“你不覺得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原來莫池把我帶到了我媽的墓前。


    “生日快樂。”他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拿出一束花,卻是整束的滿天星和康乃馨,放到我手裏,“送給你媽媽吧。”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媽受難的那日就是我出生的這一天。


    以前,每到我生日的時候,不管我媽有多忙,她都會抽時間陪我一起過生日,買新衣服,親自做蛋糕給我吃,還要求書陽也要從學校趕回來陪我一起過,說一家人要在一起才真的快樂,我們姐弟更要如此。


    這是我第一個沒有媽媽和弟弟陪伴的生日,也是我第一次在我生日時給媽媽送花。


    我忍不住流下眼淚,卻是笑著跟莫池說:“謝謝你,我都忘了。”


    眼前的莫池是溫柔的,從未有過的,他的眼裏全是包容與繾綣的情意,就在我即將要陷進去時,心裏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轉過了身,輕輕地將花放在我媽麵前,旁邊書陽的笑依然那麽陽光。


    這個晚上,終於夢到我媽了,可是,我卻不能發聲,我媽一直對著我笑,然後抱著我,而我一直在哭,等我醒來時,枕頭都濕了。


    第二天上班時,我整個人都有點恍恍惚惚的。莊凝見我精神不好,讓我到外麵透透氣,順便幫她把資料送給莫池。


    我去到辦公室時,莫池並不在,前台說他去了天台,於是我又坐電梯上了頂樓。剛踏上樓頂,就聽到陳圓圓有點不高興的聲音:“阿池,你什麽時候變那麽好心了,業界傳聞說你對犯錯的員工一向都是不留任何情麵的,怎麽這次對黎蔓初這麽網開一麵?”


    莫池背對著天台的欄杆,陳圓圓就拽著他的手,一定讓莫池給她一個說法,莫池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還不是因為她是你哥哥的媳婦兒。你哥哥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能駁了他的麵子?”


    所以傳聞不假,隻是,我能留下來,難道真是陳懷強求情?想想他現在的處境,倒是也有那個可能。


    不過,對於莫池這樣的回答,陳圓圓似乎不信,在不開心中夾帶著嬌嗔:“我才不信呢,我感覺你是在偏袒她,連她求情放過一個操作工你都答應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握著資料的手漸漸收緊,陳圓圓雖不在公司上班,可她進出公司如入自己的家一樣,更對我的事了若指掌。


    “這麽了解我?”莫池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你跟她不是好姐妹嗎?怎麽我給她一次機會,你好像很不高興。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那次在墓地,你為什麽要殺她,是因為我闖入了她的婚房的事你仍然耿耿於懷?”


    陳圓圓雖背對著我,但我明顯看到她身子一僵,側臉已經變了色,連忙著急解釋:“阿池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看到了,受傷的是我,是她想對我不利,我隻是跟她說了幾句她母親不在的事實,我沒想到她那麽激動……對了,那天的匕首上麵一定有她的指紋,可惜已經找不到了,不然你就知道了。”


    頓時,我的心一驚,也方才想起,那天陳圓圓是戴著手套的,而最後匕首也確實在我的手上。原來,那一切不過是她刻意的安排。


    而那把匕首,是莫池收了起來,他早已看穿。


    恍神間,沒聽到莫池又說了什麽,隻見他邁步想走,並冷聲命令:“以後沒什麽事就不要過來了。”


    陳圓圓卻是後退一步抱住了他,聲音哽咽:“不要這樣阿池,你要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當你沒有騙我。”


    莫池已然不悅,陳圓圓也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齒,立馬改口:“那我親你一下。”


    不等莫池答應,陳圓圓迅速踮起腳尖,真的親上了莫池的嘴唇,而莫池頓然擰眉,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四周的空氣突然驟冷。


    我的心也在刹那猛得揪緊,正當我想躲開時,卻與莫池的眼神不期而遇。


    無奈之下,我隻好上前一步,喚道:“莫總。”


    聽到聲音,陳圓圓自然回頭,一臉的不高興,我想,她應該很恨我,總是在關鍵時候打斷她的好事。


    這時莫池問道:“有事?”


    “莊主管讓我送的資料。”


    我將手裏的文件往前探了探,以證明我並不是有意過來偷窺。


    幾分鍾後,我跟在莫池後麵進了他的辦公室,而陳圓圓已經不得不離開。


    文件送達,自然就沒有我什麽事:“那我先回車間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的關係在經曆了那天我主動獻身後,變得有些尷尬,至少在我這裏是這樣。我急於想離開,可莫池卻久久沒有回應,我抬眸看他時,他就坐在大班椅上,一雙眼睛銳利精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我隻得硬著頭皮轉身,卻聽身後的他終於出聲:“三天後,水城極宇的總經理要來參觀我們公司,為期四天,你跟莊凝說一聲,讓她做好參觀安排。另外,住宿的問題就交給你來負責。”


    “知道了。”我回轉身,應了下來,雖然這種事本不該由我負責,但他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然後莫池推給我一份文件夾,“這上麵有極宇的相關資料,你了解一下。”


    “哦。”


    我又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文件,莫池已經起身,不知不覺間來到我身邊,突然壓低了聲音:“他叫顧舒霖。”


    突然,我渾身一怔,這世上同名的人太多,可是,這三個字就是讓我無法平靜。


    很明顯,莫池還記著那天在心跳地帶聽到的內容,他問過我,顧舒霖是誰?然而極宇的顧舒霖並不一定就是彼時的顧舒霖,莫池一定是故意的。


    我調整好呼吸,又應道:“知道了。”


    我欲轉身,卻被他穩穩拉住,然後強行扳過身子正視著他,那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我,卻是不再說話,低頭就要吻我。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竟然有些抵觸,把頭偏了過去。


    驟然,四周的空氣如凍住般,果然,莫池的眼神已然冰冷,隻聽他問:“怎麽了?”


    我呼吸急促,卻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隻好說道:“莫總,這是在辦公室,請你不要……”


    從沒哪一刻,我像現在這般被動,即使我跟莫池的關係已經注定。


    下一秒,我就被莫池強力勾至他的懷中,他一隻手掌住我的後腦勺,強行讓我看著他,我看到他的眼裏迸發出火苗,卻不是欲|望之火,然後不顧我的反抗,壓了下去。


    耳邊是他冰冷清楚的聲音:“我想的時候,在哪裏都可以。”


    什麽?他不會是?


    腦子裏混沌不堪,嘴唇早已麻掉,突然“嘩啦”一聲,我猛得一驚,我竟然已經被他放到辦公桌上,而剛才的聲響無疑是桌上的雜物被他大手揮至地上。


    意識到他真的要在這裏辦事,我清醒時推著他:“求你了,莫池,不要在這裏,會有人進來。”


    我越是著急,他越是不管不顧,大手已經伸到褲子裏麵,摸到了我的臀下,然後往裏麵探去。


    “啊。”


    我禁不住驚呼一聲,他趁勢將舌頭直直探進去,再不給我任何發聲的機會,隻有四唇交|合的纏綿之聲。


    就在我們的下.半.身都坦誠相對時,莫池突然停止嘴上動作,此時他的手還覆在我的胸口,輕緩而有規則的繞著圈,我忍著內心的煎熬皺眉看著他。


    “他才是你真正喜歡的男人對嗎?這次還指名要你全程陪同,黎蔓初,他還記得你。”


    他還記得你!


    顧舒霖還記得我!


    他真的就是那個顧舒霖!


    頓然,我的眼眶一熱,身下同時被充滿,心裏一疼,眼淚忍不住地流下。而莫池,就那樣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做著周而複始的活塞運動。


    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不知道該恨誰,又該不該恨。


    期間,莫池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過幾次,不是叫他去開會,就是叫他去應酬,就連座機都響了好幾次,最後我的手機響起時,天已經黑了,因為辦公室的燈打開了。


    電話是莊凝打來的,估計一天沒看到我,她也擔心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再去接電話,是莫池接通後,又交待幾句就掛了。


    此時我還在莫池辦公室,未著一縷,已經不在原來的辦公桌上,而是裏間的一間休息室,一張大床之上。


    突然的角色轉變,沒有讓我感到有什麽不適,因為那是遲早的事,我早已認定。可是,我的心裏就是痛得很,痛得我,連動都不想動,尤其在得知那個人即將回來時。


    我實在是累極了,昏昏睡了過去。


    最後又是被莫池吻醒的。


    不知什麽時候,他又上到床上,將我緊緊地裹在懷裏:“辛苦你了。”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原來他隻是把我當作給他解渴的工具。


    而我也斷定,莫池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否則不會這麽饑渴,第一次就做了這麽長時間。


    “隻要你高興就好。”我輕聲說著,特別乖順。


    他顯然不在意我的感受,說道:“看來以後的跆拳道還要繼續,體力很好,時間還早,我們再來一次。”


    還要再來?


    “你瘋了嗎?都什麽時候了?”從早晨到現在,已經讓我不可思議,難道他這一天就專門做這種事了?


    “沒辦法,這種事就跟吸毒一樣,一旦染上,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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