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起,張小風和靈兒之間,有之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徹底的隔閡起來。


    麵對張小風的自嘲,靈兒心裏感到非常的愧疚,但是此刻靈兒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麽,唯有保持沉默,或者是在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不會去找混錕老祖的麻煩,從此你也不必再擔心我張小風了,你師傅混錕老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張小風沉默許久,頓時冷漠的道。


    得到張小風的答案,靈兒原本應該感到很高興,但是此刻不知為何,心裏更是感到愧疚不已。師傅的做法是明智的,可是,利用自己去騙取張小風的心,去博取對方的同情和憐憫,這對於張小風來說,有多麽的不公平,對於張小風的傷害,顯然用什麽都彌補不了。


    “張小風,謝謝你肯原諒我師父的過錯。”原本有很多話要說,但是落到嘴邊,靈兒卻又覺得自己再說什麽都沒用。


    “你不應該謝我,你應該要好好的謝謝靈兒。是因為靈兒的存在,才有資格來要求我做任何事情,也隻有靈兒才能化解我對混錕老祖的仇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隻為了靈兒。”張小風澄清道。


    這一刻,靈兒的內心感到很痛,張小風每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深深的觸動自己的心弦。自己多麽希望,可以回到過去。但是,如今還能回到過去嗎?


    張小風再次沉默了片刻,身前便激射出一道金光,射在了虛空之中。而隨即,虛空之中便出現了一個漩渦。


    “你已經得到了你最終想要的東西,而我張小風也沒有食言,做了我對靈兒的承諾。此乃通往聖人界的通道,你走吧,隻要離開這,你我從此便恩斷義絕,永世不相往來。”張小風指著漩渦道。


    靈兒此時心中萬千不舍,可是又能如何?自己已經再無臉麵出現在張小風麵前,如今張小風既往不咎,而且也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自己又還能有什麽奢望?


    張小風此時並非絕情,而是心裏希望,靈兒能有一個選擇。隻要肯留下來,就說明靈兒還在乎自己,永世和自己相伴。而離去代表兩人的感情,從此破裂,再無重合的餘地。


    漠然,靈兒便也沉默了下來,朝著漩渦而去。而靈兒的每一步,張小風心裏都在顫抖,甚至都在祈禱,多麽希望靈兒會回頭。


    然而,靈兒一直到了漩渦口,都沒有再回頭,張小風甚至想將漩渦通道關閉,永遠的將靈兒禁錮起來,那樣靈兒就能永遠的陪在自己身邊。可是張小風又做不到,眼前的靈兒哪怕不是真正的靈兒,但是事實上,自己的確和靈兒一起過,看到靈兒的身影,自己下不了手,不想去限製心愛之人的自由。


    隻是,剛到漩渦邊,靈兒卻又轉過頭來。張小風原本失望的心中,再度充滿希望起來。但是接下來靈兒的一句話,卻讓張小風的希望頓時跌入穀底。


    “離去之前,可否贈送一株玄黃草給我?”靈兒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當真說不出口。但是自己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自己的師傅尋找玄黃草。


    然而,看到此刻張小風鐵青的臉色,靈兒甚至誤以為張小風是不願意。再加上自己早已無顏再提任何要求,因此,靈兒便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再說這些。”


    話畢,靈兒在轉身的那一刻,眼角一抹淚痕也悄然下落。而隨即,人便沒入了漩渦之中。


    張小風有些癡愣的盯著漩渦許久,自己也再無法掩飾自己的傷心,眼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棋聖此刻卻突然走到了張小風的身邊,繼而大聲道:“還愣著作甚?既然你舍不得,你為何要讓她走?我明顯看出,她其實對你還是一往情深,你現在趕緊去追。”


    “你覺得我會舍得讓她走?我給予離去之路,就是給她選擇。如今我縱使再去追又如何?我能說什麽?我又能做什麽?離去,就是選擇與我從此不相往來,恩斷義絕。”張小風極是傷心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原本深愛的兩個人,為何最後卻落到這種地步?


    棋聖自知自己不懂,也不明白。再說了,這乃是張小風自己的事情,自己一介外人又能幫什麽。而且,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憑什麽要關心張小風的事情?因此,棋聖便也靜靜的待在一邊,不再說話。


    張小風默默的盯著漩渦許久,心中久久無法釋懷,當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一切都已經發生,失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顆心。


    “靈兒……”


    終究還是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張小風衝著天際大聲的咆哮道。


    而離開龍神域,此時再次出現在洪荒聖人界範圍的靈兒,整個人也是失魂落魄。眼淚模糊了雙眼,淚痕也早已弄花了容顏。這一刻,靈兒心裏萬千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何就選擇留在張小風身邊。可是,自己已經選擇了離去,無法再回頭。


    恍恍惚惚,靈兒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師傅身邊。隻是還未進洞府,靈兒便聽到山洞之內,有幾人在談話。原本這也不稀奇,畢竟隨著陸壓道人的陸續到來,混錕老祖也漸漸的多了幾個朋友,往昔這裏僅是四人知曉的秘密空間,後來知道者也逐漸多了起來,但是總共不會超過十個。


    然而,今日靈兒卻感到極為的驚訝,如今洞府內,有之一道女子的聲音頗為熟悉。而越是靠近山洞,聲音就越是清晰,靈兒心中的疑惑就越發加深。


    “女媧姐姐?”靈兒相信自己沒有聽錯,如今山洞之內,那女子的聲音就是女媧。可是,在靈兒看來,女媧應該是在張小風身邊,如今怎麽會跑到了師傅這裏來了?


    帶著極度的疑惑,靈兒有些冒失的進了山洞之內。


    混錕老祖晚年的生活的確有些落魄,如今所住的山洞也是簡陋之極。不是很寬大的山洞之內,除了一張石桌和石床之外,便再無其他任何的擺設。當然,在混錕老祖看來,如今能苟且的活命,就已經不錯。再說了,自己如今也不再是什麽聖獸之祖,畢生的修為更是全部給予了靈兒,也就不再奢侈任何,簡簡單單的活著,心中也一直禱告和乞求龍族的原諒。


    靈兒一進山洞,便看到而此時石桌上安坐著三人。此刻正對著自己的便是混錕老祖,混錕老祖的右邊便是陸壓道人,而左邊安坐著的,就是靈兒猜測的女媧。


    三人見靈兒不聲不吭的便走了進來,原本談話的內容也頓時停止了下來。陸壓道人見靈兒此刻滿是詫異的眼神盯著女媧直看,故而開口道:“師侄,你回來了!看看,師叔帶誰回來了?”


    女媧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然猜測靈兒可能是混錕老祖的弟子。此刻再次見到靈兒,那份姐妹之情似乎也因此出現了一絲隔閡,讓女媧不知該如何麵對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靈兒心中頗為疑惑,盯著女媧道。


    “徒兒,你怎麽說話的?她可是女媧娘娘,也是當年你師傅我的道友,論輩分,便也是你師姑。”混錕老祖見靈兒有些質問的語氣,顯然極為不禮,故而嗬斥道。


    靈兒心裏本來就因為極度傷心而有些混亂,此時根本就無視混錕老祖的教訓,再次詢問女媧道:“你為何會在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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