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萬沒想到,這大門口竟然早就射下了重重埋伏。而在他剛露頭的時候,小腹就被狙擊手,射了一槍麻醉彈。即便他手疾眼快,裏麵的麻醉劑也已經注入到他的身體裏去了。


    肖曦縱使有天大的本事,在這種時刻,也是無力施展。他的頭腦已經迷糊了,用手扶著門框,勉強讓自己不摔倒,眼睛四下環視,卻是看到那群士兵的冷笑和得意。


    “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們就有所察覺了。剛開始上麵發下來命令,我們還有點不相信,沒想到你這混蛋,還真敢獨自闖這種地方。你真是活膩了,我本人很佩服,不過……怕是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嘍。”


    這個行動隊的隊長,話還不少,可是沒等他說完話,肖曦就承受不住了。他一頭紮在地上,好似死了一般,一動不動。那隊長等了一會,派人去查看了一番,結果肖曦真的是暈倒了無疑。


    “將他手腳都拷上,暫時安置在警衛部。一會大人物會親自來收押,咱們隻要確保他不死就可以,這家夥是個人物,連大人物都不敢輕易殺掉。”


    就這樣,肖曦被五花大綁的送到了警衛部。時間過了有半個小時,大門外,一輛輛的武裝車和商務車開了進來。這個小隊長和很多士兵,包括這個科學院的負責人,全都來到門口迎接。


    赤木天王,一身黑色大衣,從中間的商務車裏走了下來。他的麵色很不好看,雖然這些都是他的安排,但他著實沒想到,肖曦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闖這裏。難不成這家夥是鐵了心要將生化猛獸的事情追查到底嗎?那麽既然如此,赤木天王就不得不往深處去想一想,肖曦既然敢這麽肆無忌憚,是不是他就不怕東島國政府的抓捕。或者說他們即便抓到了他,將他關一輩子,也無法真正的遏製住生化猛獸消息的傳播,甚至還可能會更加猛烈。


    “那個家夥怎麽樣?沒死吧?”赤木天王很嚴肅的說道。


    複雜埋伏並抓捕肖曦的小隊長上來道:“見過赤木閣下,您請放心吧,那家夥沒事,隻不過中了麻醉彈,暈死過去了而已。現在的人真是囂張,竟然連這個地方他們也敢闖,簡直是不知死活。”


    “沒用的話,盡量少說。人我們帶走,鬆本田,你跟他交接一下。這個地方,我不想久留。”赤木天王給了那話多的小隊長一個白眼,那家夥好懸沒被嚇死。本以為這次是大功一件,可赤木天王的這個眼神,有可能讓他從天堂墮入地獄。


    交接工作並不複雜,因為兩方人馬在身份上差了很多,必然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昏迷中的肖曦,被送上了一輛押運囚犯的車裏。車隊轉頭,直接出離了科學院。


    赤木天王坐在他的豪華商務車裏坐臥不寧,要是肖曦沒來,而是想辦法逃離東島國,那他還不會這麽糾結。但肖曦這般做,卻讓他多想了很多。


    “赤木君,這個肖晟,不管怎樣都不能放跑。他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又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被他威脅住,咱們東島國政府就很難受。不管這個消息有沒有其他人知道,我認為這個肖晟,都可以……”鬆本田也大概知道赤木天王的想法,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做了個切割脖子的動作。那意思就是,這個肖晟不能留,必須要解決掉。


    赤木天王明白鬆本田的意思,他這麽做,也是在為東島國著想。不過即便真的要殺掉肖晟,那也得等他醒過來審訊一番再說,反正他現在在自己的手上,等回到政府那邊,收押入死囚牢裏,縱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逃不出來。


    鈴鈴鈴~


    這個時候,赤木天王的手機鈴響了。他這個手機,是工作機密機,隻有工作上親密的一些人,才知道號碼。赤木天王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和他平級的另一名常委,岸本州。


    岸本州這個人,是常委裏麵年紀最大的,而且行事果斷,不留餘地。他們幾個常委,正常來說是平起平坐的,可是在研究或是執行某些事的時候,這老家夥總是擺出那副說一不二的勁,就連首相和內閣總領事,都要敬讓他三分。


    這是什麽原因呢?是別人都沒脾氣嗎?其實不是。這個岸本州,在他的父一輩,就是國家的常委,幹了很多年。在東島國,常委這個位置,一般是不選舉和更換的,直到某個人因為退休或者有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被揭露,才會更換一位新的。而岸本州的父親,就曾幹了很多年,在他那個年代,魂組的鬆田三兄弟,就跟他好上了。這也是為什麽魂組會成為東島國第一大組織的原因。


    而後,魂組又是幫助岸本州,接任了他父親的班,這在東島國曆史上都是很罕見的。兒子接任父親班,直接當常委,這說出去簡直就像個笑話。不過好在岸本州這家夥也有點能力,又有魂組為他辦事,所以上任不久,業績還不錯。


    可惜,都60來歲的人了,還是有那一股子大少爺的心態。導致很多常委都很煩他,這裏麵就包括了赤木天王。論能力,赤木天王甩他三條街,論學曆,赤木天王可以將他秒殺。可是每次談事情,都是那家夥一手遮天,這種感覺讓赤木天王很不舒服。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還要看別人的顏色行事,那他這種梟雄可接受不了。


    說到這裏,也就連上了。為什麽在麵對生化猛獸這麽大事情的時候,他沒有抓捕德川家康,甚至還給他留了電話號以及說可以給他一些照顧之類的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魂組勢力衰減的時候,赤木天王也想培養出一個跟自己關係密切的地下組織,這樣他以後說話也能強硬很多。


    “喂,岸本啊,有事嗎?”赤木天王不管怎麽反感,但說起話來,都必須笑語相對,表麵上的和氣不能破壞嗎。到了他們這種級別,自然不會像小孩子那般慪氣。


    “啊,你可是真挺忙啊。怎麽樣,那個肖晟抓到了沒有?”岸本州的聲音很沙啞,而且他麵對其他常委,總是那副沒睡醒的語風,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抓到了,現在正往回去,如果你想要看看的話,就等會來中央大牢。”赤木天王不喜歡用匯報工作的語氣跟他說話,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嘿嘿,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件事首相可是很重視,他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意思我很清楚,就是要將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通通封住嘴巴。你之前做的事情都很棒,不過有件事我很費解,你為何要放過那個德川家康?難道你就不怕他把情報泄露出去?” 赤木天王眉頭微皺,他就知道這老家夥,一定會扯到德川家康頭上。赤木天王穩了穩,然後說道:“怎麽,放他不行嗎?他和他的斷木組,將成為取替魂組的存在。我以我的名譽保證,那家夥絕對不會透露出半點字眼出去,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現在和東島國合作的地下組織隻有魂組,你竟然又要搞出來一個狗屁斷木組,這是常委該做的事情嗎?你是想讓地下組織遍布全國,發展的比政府還要好,是嗎?”岸本州來氣了,說話也沒有之前那般慢條斯理。


    赤木天王也非常惱怒,心說就準許你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憑什麽你們父子可以拉攏魂組,互相利用讓自己的仕途穩步前行。那赤木天王憑什麽就不能也搞一個組織。他當下就沒好氣的反駁道:“魂組現在的模樣,我不說你也知道。即便是國家出麵,也挽回不了什麽,僅剩的鬆田一郎,過不了兩年也該歸西了。如果現在不找一個替班人,那屆時咱們東島國所有地下組織,都會要爭奪執掌者的位置,那才是天下大亂!”


    “謬論,誰說魂組就倒下了。即便沒有鬆田一郎,魂組也是東島國最大的組織!”岸本州還在那憤怒的咆哮著。他不怕別的,就怕魂組倒。因為他跟魂組是魚水關係,這些年辦事說一不二的,四處樹敵,岸本州自己不會不知道。所以一旦魂組倒了,或者那什麽斷木組興起了,他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頭了。


    “咳咳……”赤木天王咳嗽了一下,忽然正兒八經的說道:“現在的問題是肖晟,至於斷木組和魂組誰能成為政府下一個合作夥伴,那是他們的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太多為好。別忘了咱們的職責是什麽。”


    “哼,祝你好運!”一提到職責,岸本州就沒話說了。畢竟他們是一國常委,是絕對正義的一方,無論自己有多少小私心,但在國家大事麵前,還要同仇敵愾,一心向國。


    電話掛了,赤木天王長出了口氣。其實現在他的內心非常忐忑,不僅肖晟這件事還沒解決完,岸本州那邊,他也算是徹底的得罪了。要不是看魂組落魄成這般,打死赤木天王他也不敢。可是現在他就認定了魂組必倒無疑,就選定了德川家康是個人物,已經踏上了這條船,斷然沒有掉頭後退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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