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完了,倆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反正都是憂國憂民的官話唄。從進來到離開,一共花了1個小時的時間,沈振源是個有分寸的人,這個度掌握的非常好。


    燕慶將他親自送出門外,倆人揮手告別,感覺關係很好的樣子。燕慶這個人,就這一個優點,那就是愛結交人。凡是有實力的,他都不放過。這次沈振源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是歡迎,雖說信裏麵對於肖曦,還有那麽一分反感,可經過聊天,他發現沈振源的脾氣秉性,和他那個兒子可截然不同。


    關鍵是倆人出身不一樣,沈振源是生意人,什麽話都會說,情商賊高。而肖曦,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上來的,他也有情商,但分對誰。他絕不會麵麵俱到的一味討好,他總是用實力來證明一切。


    很快坐車回到自己的別墅區,劉連長這一趟挺樂嗬,感覺自己特別牛逼,簡直忘了他當兵的職責。而沈振源回到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肖曦打電話。


    “肖曦啊,我試探了那個家夥,覺得你可能猜錯了,他並不是間諜。”沈振源很肯定的說道。


    肖曦聞言一皺眉,他自然相信自己父親毒辣的眼光,可是這件事關係重大,好不容易來這麽一個線索,如果就這麽斷了,那接下來該如何做呢。


    “您100%確定嗎?會不會是那家夥偽裝的?能夠潛入華夏國這麽多年,而且當上這種大官,想來演技一定很好。”肖曦還是質疑道。


    “這個東西,除非有確切的證據,否則誰敢說100%呢。我隻是憑借多年的經驗,認為他不像。跟你如此說,是希望你不要再錯誤的人上麵浪費時間,這樣反而會讓你陷入泥潭。”沈振源果然老練,一下子就指出了關鍵。


    肖曦點點頭,他讚同父親的說法,然後問了問謝冰清和沈詩瑤的狀態,便無果的掛斷了電話。


    坐在辦公室,肖曦抽著煙,魏飛雲靠在窗邊呆呆的望著外麵。倆人回來以後,也是無事可做,看著那鍾表不斷的跳動,他們感覺這就是人類的倒計時。


    首都國際機場,的確是歸燕慶管,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他不是間諜,為何不讓ing組織的高管查看監控呢?ing的那兩位高管,在燕京市政界也算是人物,而且還被殺了,這其中的矛頭指向,分明就是燕慶啊!


    一根煙抽完了,肖曦繼續燃上一根,接著又是一根,他麵前的煙灰缸,已經快要滿了。現在還有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那就是他跟魏飛雲,蒙頭遮麵的在夜裏潛入乾清門,對燕慶,來一次生死逼供,直接問他機場的事情。


    可是,現在肖曦功力受阻,魏飛雲雖說厲害,但他的本事還不夠大。他們二人的實力加起來,恐怕也沒辦法在守衛森嚴的軍區大院裏,出入自如。更何況那邊各處還有監控,如何能逃得過監控的監視,這是個問題。要是沒見到燕慶,他們被發現了,被抓起來,那一切就全完了。


    有點無奈的肖曦,忽然想到了那個叫茜拉的女人。她在臨走的時候,不是給自己提供了一個情報嗎。她告訴了肖曦,他們在天江省的黑頭目,是天江省政府的一名高級秘書,叫華景龍。


    茜拉作為最底層的間諜,是絕不知道大老虎是誰的,但作為省級的接頭人,華景龍這家夥,肯定知道潛伏在中央的大老虎是誰。但現在適逢亂世,能否找到這個華景龍,是個問題。另外這家夥恐怕不如茜拉那麽好對付,要讓他乖乖交代問題,同樣很難。


    兩條路,怎麽走都不容易,但肖曦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他在度打電話給朱莉,將這件事交代給了她。


    朱莉簡直對肖曦有了種崇拜的感覺,這家夥一個人,這些重要情報都是哪得來的?他們ing組織遍布全球各地,也沒弄出這種機密情報,這要是真的解決了“撒旦”病毒,肖曦才是全世界的大救星。


    時間刻不容緩,朱莉立刻派人,天江省那邊,全體出動,生擒華景龍,誓要問出真相。


    電話打完,還是得等啊,肖曦和魏飛雲大眼瞪小眼,合計現在他們倒是閑了下來。雖說在之前的勞累奔波,九死一生中,他們特別期待能有個空閑,讓他們好好的歇一歇。然而現在他們想要的出現了,可這種感覺,卻並不好。


    “師傅,餓了吧,我做點飯,咱倆一會喝點?”魏飛雲突然如此提議,肖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不舒服。父親草草下葬,按照他們老家的規矩,這兩天都應該去墳前燒紙的。而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過去,就隻能在心中默默哀愁了。


    “行,那今天就嚐嚐你的手藝,我去準備酒。”正好肖曦也有點煩,所以借酒澆愁,不失為一個辦法。


    同一時間,在中央的故宮北海花園,餘德州的辦公室,卻挺熱鬧。華夏國的六位常委,全都在場,除了國家主席和總理意外,這六個人,可以說是華夏國中央政府的最高權威了。當然,國務院主席餘德州,也算是六位常委裏的其中一個,隻不過他算是組長級別。


    燕慶這家夥,在送走沈振源以後,回去琢磨了半天,怎麽都感覺不對勁。上次開會的時候,在燕慶的心裏,肖曦這家夥可是實實在在的得罪了餘德州。將來餘德州會不會懲罰他,這是個問題。


    那今天沈振源公然的跑來找自己幹嘛?賓菲聯合軍要不要電池,告不告他們公司,跟燕慶有個毛關係!是不是沈振源和肖曦父子,想要借機拉他下水。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燕慶心說不對,現在做什麽事,都得不留把柄。萬一等餘德州問下來,問他沈振源來跟他密會,到底是什麽事情的時候,他說電池的事,餘德州能相信嗎?燕慶這家夥,思想就是複雜,所以說他害怕,當即就動身趕奔餘德州的辦公室,要將這事第一時間進行說明,將自己和沈振源的幹係撇清幹淨。


    然而燕慶來到門口的時候,卻是被警衛給攔住了。這裏的警衛,可不比看守乾清門大門的什麽營長連長之流。在這裏,規矩就是規矩,哪怕是常委,都不能隨便亂闖。


    “你有什麽事,六常委正在裏麵開重要會議,不在邀請名單的,不能入內。”守衛隊長很牛逼,他當然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但語氣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恭敬的味道。


    “好好,那我在這裏等一等。等他們談完了,我再去找餘德州,我有事跟他說。”燕慶竟是陪了張笑臉,雖說內心很抵觸,可這邊的規矩就是這樣。


    北方的天氣,冷颼颼的。守衛兵將們,都穿著大披風,暖和又抗風,麵料都是最高級的。而燕慶,則是穿的很正式,襯衫配西服,還紮著領帶。一股大風吹過來,他感覺自己都要上天了,老骨頭不鍛煉,發虛也是正常。


    等了有十多分鍾,裏麵的門開了,第一個走出來的,竟然是燕慶的老夥計,關正業。後者雖說調來燕京市當市長沒多久,可他們上法政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不說熟絡,但至少也算學長學弟,有這麽一層關係。


    “這家夥偷偷跑來開什麽會,怎麽不跟我說一聲。”燕慶心裏暗自嘀咕,他們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市委書記,按理說有事應該先通氣。要不然餘德州質問下來,人家市長都將事情稟報了,他這個市委書記,還不知道,那豈不是難堪。


    關正業也看到了燕慶,倆人撞了個對臉,氣氛顯得有點尷尬。燕慶主動問道:“我說老關,你們這是開啥會?怎麽不帶上我一起去呢?”


    “情況緊急,沒辦法。”關正業搪塞的說道,他不喜歡燕慶這個人,總是拍馬屁,獻殷勤,有什麽功勞,還搶著往前上,簡直煩死個人。


    “緊急?究竟是什麽事啊,你倒是說啊,別掉我胃口。”燕慶一聽‘緊急’倆字,就更想知道了。


    然而關正業微微一笑,搖頭道:“該保密的,得保密,這規矩你知道。好了,我的走了,再見。”說罷,關正業揚長而去,留下燕慶一臉懵逼。


    “市委書記燕慶,餘主席叫您進去。”


    會議結束,就有專人進去跟餘德州匯報了燕慶來的事情,然後餘德州喚他進去。燕慶聽罷,趕緊夾找尾巴一路小跑的進入了會議廳。


    這裏專修氣派,複古典雅,會議桌光滑鮮亮,極為高檔的金絲楠木小椅子上,坐著五個60左右歲的人。當中正坐的,是國務院主席餘德州,其他五位常委,燕慶也都認識。


    達到他們這種級別,年紀都是不小,資曆更是不用多說。每當看到這六個家夥坐在一起,燕慶就有種挫敗感。想想他自己的年紀,也50多快60了啊。他怎麽就做不到這個位置呢。


    而且他們這種級別的幹部,是到60歲會退休的。也就是說,再過幾年,燕慶當不上常委,他可能就要退休了。拿著豐厚的報酬,回老家養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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