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和關正業沒再說什麽,自己心裏卻是有了些數。不管怎麽說,他現在中央那邊也去不了,就隻能從燕慶這個市委書記來進行調查了。


    但問題來了,燕慶這家夥住在哪,人家是政府要員,是華夏國最重要城市的市委書記,當然要保護起來。其實肖曦知道這家夥在哪裏,必然是和關正業市長一道,住在那個軍區大院裏。雖說和中央那裏的防衛差很多,但光憑他和魏飛雲,要想衝進去也不容易。


    利用他們的實力潛伏進去?這一點如果用來暗殺的話,倒是可行。可他們對燕慶還隻是懷疑,若是潛伏進去,怎麽跟燕慶談?這樣的話,不僅打草驚蛇,甚至還會讓他們陷入被動。在這種時刻,他們敢潛入國家重地,會立馬變成通緝犯,那樣甚至連燕京城都待不了了。


    在肖曦認識並且信任的人裏麵,他也實在想不出有合適的人選去試探燕慶。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線索,不做點什麽,那不是浪費時間嗎。最終,肖曦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親,沈振源。


    現在燕京城裏麵,沈振源多少也算一號人物,加上他之前身為華夏國首富,跟中央那邊的領導,接觸也頗多,要是以拜訪的名義去軍區大院,放行應該並不難。想到這裏,肖曦急忙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首先第一句話就是他們有沒有被感染,然而事實告訴他,父親沈振源和母親花寶芝,暫時都沒有被感染。


    “撒旦”病毒雖然厲害,但還不至於碰個麵就傳染。況且謝冰清和沈詩瑤,都知道這是肖曦的父母。肖曦為她們做了那麽多,她們當然不希望將這個病毒,傳染給他父母。所以這兩女,有意隔離,平時上廁所都要戴口罩,能用手勢筆畫的,絕不說話。就這樣,即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由於防範得當,所以並未傳染。


    肖曦將這件事告訴給沈振源,後者明白肖曦的意圖,但他也有點皺眉。去見燕慶,這倒是可以,不過在這種時候,跑到軍區大院去見燕慶,總得有個理由啊。要不然他怎麽說?反倒是引起了人家的懷疑。


    “這個我也想不出來,反正你就見機行事吧,能套出多少套出多少,前提是別讓自己引火燒身。”肖曦細心的叮囑道,這一次無奈的派老爸出馬,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我知道,這個人如果真如你所說,是賓菲聯合軍那邊的間諜,那他應該不會太過放肆。我好歹也有些名氣,現在沃克公司,又在和國家合作,他不敢動我,放心吧。”沈振源是辦大事的人,鬧病毒以後,一直在防備森嚴的高檔別墅小區待著,感覺特別無聊。現在有機會凸顯價值,他樂此不疲。


    說行動就行動,當即沈振源梳洗了一番,換上正裝服,氣派俊朗的走出了自家別墅。他並沒有開車,而是直接走到了大門口。這個高檔小區,住的都是大企業的老總,小區防護,全由燕京市軍區部隊派人。他們的武器精良,人員幹練,縱使千軍萬馬,也難以突破他們的防線。


    這邊為首的一個連長,沈振源不知道他叫什麽,平常遇到,都稱呼一聲小劉。這劉連長,雖說在部隊裏也算個官,手底下管著百十號人,但在沈振源麵前,還是很謙遜。沈振源的大名,哪個不知曉。曾經在劉連長上初中的時候,人家就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了。很多同學都視他為標榜,希望自己以後也能達到那個層次。


    然而世事無常,那些愛錢的同學,現在三教九流,幹什麽的都有。反而是小劉,他選擇了當兵這條路,然而機緣巧合,卻能夠和沈振源這個兒時的偶像,近距離接觸。這一點,一直讓劉連長顯得很自豪。


    “沈先生,您這是要出去嗎?”劉連長行了個軍禮,然後含笑問道。


    “嗯,是有事想出去一趟。不過,聽說外麵病毒傳染的很嚴重,而且治安又不太好,我有點擔心。”沈振源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您是要去哪?”


    “我要去乾清門,找燕京市市委書記燕慶,說點事情。”沈振源毫無隱瞞的說道。


    “這樣啊,倒是不遠,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我開車帶您去吧,我們這有軍用消毒車,這樣不僅安全有保證,還不會被傳染病毒。”劉連長顯得很殷勤,按理說在他執勤的時候,是不能離開的。他是隊長,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他還有坐鎮指揮。可是多年前的那份崇拜之情,讓他非常想有機會和沈振源這種人物,共同辦事。何況現在又是關鍵時刻,雖說他們由上級統一調度,但在各自防衛的地盤,還是他們這些長官說了算。隻要不出現太大的事故,就沒有人會追究什麽。


    “那感情好啊,真要如此,我就放心了。”沈振源自己沒開車,就是打的這個心思。


    現在乾清門那邊,防範的可比這裏還要嚴格。尋常人自己過去,就算你再怎麽大牌,也是絕不準許進入的。可如果劉連長帶他去,那就不一樣了,劉連長本身就能當做一個通行證來使用,那邊的守衛和他都是一個部門的,所以很是信賴。


    劉連長叫來一輛軍用的吉普車,帶著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由他親自開車,沈振源坐在副駕駛,緊接著就呼嘯著駛出了這個小區。正如他所說,乾清門的軍區大院,離這裏並不是太遠。再加上路上也沒什麽車,劉連長開了十幾分鍾,車子就來到了乾清門。


    離大門還有200米,車子就被嚴格防守的軍隊給喝停了。放下車窗,劉連長笑著和那人打了聲招呼。守在最外圍的那個隊長,也是個連長,而且同是駐紮在首都的部隊裏,倆人彼此自然是很熟悉。


    “老劉啊,你不好好執行任務,怎麽還親自開車過來了呢。”守衛的工作,非常枯燥,而且麵對暴走的民眾,時刻都有生命危險。在這種苦差事下,遇到老朋友,難得開心的笑笑。


    “嘿嘿,這不是想你老陳了嗎,特意過來視察一下兄弟們的狀況,我代表中央政府,感謝你們為社會安定所做出的貢獻。”劉連長很是興奮,因為他兒時的偶像就坐在他旁邊。


    “你視察個屁,有什麽事趕緊說,否則老子把你當暴徒,一槍斃了你。”姓陳的連長,玩笑般的說道。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看到沒有,我旁邊的這位是沈振源先生,曾經的華夏國首富,人盡皆知的商業大亨。他今天特意來拜會市委書記燕慶,有要事相談,你趕緊放行吧。”劉連長,好像前皇朝小太監一樣,有種耀武揚威般的感覺。


    “這……請問來之前,有事先預約嗎?”那個陳連長,雖說並不會懷疑沈振源的身份,但他們這邊要求嚴苛,並不能因為對方是某個大人物,就隨便放行。


    乾清門這個地方,地理位置也很特殊。它其實是故宮的一角,從這裏麵,可以直接通到故宮去。而中央所在的核心地帶,則是在故宮的另外一個門,所以說是相連的。而現在的故宮,則變成了城防軍的根據地,很多軍兵都住在那裏,時刻保衛著這兩個地方。


    “來的匆忙,並未聯係。如果方便的話,請你們跟燕慶聯係一下,就說我沈振源想要見見他,拜托了。”沈振源很親和的說道。


    陳連長也是第一次見到沈振源,這個曾經的華夏巨商,現在竟然能如此親和的跟自己說話,這真是至高無上的獎賞。然而他沒有劉連長那麽迷戀,雖說心理防線鬆懈了,但還是得秉公辦事。


    陳連長點頭應是,然後跑去第二道防線,也就是大門邊,那裏可是有他們的營長坐鎮。講這件事一說,營長也很重視,當下就撥打了燕京市市委書記,燕慶家裏的電話。


    燕慶今天倒是在家,因為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那邊也不會頻繁開會,更何況各個省的領導過不來,也隻有他們燕京市中央這批人。該了解的東西,大都了解了,開會又能做什麽?


    此時的燕慶,正一個人坐在家裏看電影,畫麵裏那男女纏綿的鏡頭,讓他這把老骨頭,都有點心神蕩漾。燕慶這個人,40來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據說是他妻子貪汙,在自己的領域裏,不好好當官,非要受賄。結果為了避嫌,倆人就分了手,緊接著反腐風波,他妻子在被抓之前,上吊自盡。


    得知這件事以後,燕慶拎著鞭炮上街,大聲叫好。這件事,當時也成為了一段佳話,說燕慶這人大義滅親,公私分明,他也因此上升的非常快。然而燕慶這個人,實際上卻並沒有那麽好,他甚至比不上關正業,是個知進退,會拍馬屁獻殷勤的小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中央這邊,還被領導們頗為賞識。因為在中央這邊,各個領導,都很有背景,平時開會公正不阿,大義淩然,甚至還會因為一些重大的決策而吵起來。燕慶這個人就有一點好,察言觀色,調節氣氛,那真是有本事。至於他的工作能力,就很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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