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們最悠閑,我現在都要忙死了。雖然很不想打破你們的時光,但我想你們也不想看著‘撒旦’病毒繼續這麽無情的肆虐下去吧?”肖曦有點試探性的問道,因為他現在不知道ing組織的策略和方向,強人所難,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電話那頭,略微沉默了一下,隨即朱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訊息,或者是找到了某種方向,需要我們幫忙?如果消息準確的話,我們自然願意。‘撒旦’病毒,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我們雖然是一個違法的組織,但為了全人類的未來,我們也願意出一份力。”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真是太好了。說實話,我現在連各國政府都無法信賴。因為有國家的政府,想要借助這個災難,來自私的挑起戰爭。我現在有準確的情報,那個病毒的發起人,是歐洲一個代號為眼鏡蛇的博士,他的雇主是一個名為伊麗絲的女人,現在他們已經逃走了,目前不明去向。我會將他們的資料和畫像都給你發過去,找到他們,就有很大的可能來得到解藥。不過你們的人要注意一點,那就是這倆人都務必活捉,尤其是那個眼鏡蛇博士,他要是死了,那這個世界恐怕就完了。”肖曦很詳細的說道。說話的同時,將u盤上的信息,都傳給了對方。


    “那好,我會跟高層聯係,讓整個ing組織,全體出動,盡快找到這兩人的蹤跡。一旦有什麽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電話裏聯係你。”


    倆人說完,掛斷了電話。現在為了尋找這倆家夥,東方傑那邊的人,必然是全力搜索。而肖曦動用ing,也是無奈之舉。現在他還能去求誰?如果他帶著這條消息,去華夏國中央政府,後者必然會將他趕出來。


    他總不能把所謂的真相,都講明白吧。這事關他殺人、東方傑的地下恩怨,最可怕的是那洲際彈道導彈,如果都講明,那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如果不說明,以中央政府的嚴謹性,根本不會相信。另外,在華夏國政府的高層中,還藏有賓菲聯合軍的奸細,萬一這件事被他們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車子快速的行駛,魏飛雲在白天開,肖曦側是趁此機會睡了一覺,然後晚上再由肖曦來開,這樣保證車子不停。現在沒有飛機,沒有火車,汽車變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而且還要保證油量充足,因為如果沒油了,碰到就近的加油站也沒有汽油,那就傻了。這個時候,別指望道路救援。當然,聰明的話,你也可以去搶一輛別的車。


    魏飛雲的家,離燕京城不近。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肖曦他們才來到所謂的東郭鎮。東郭鎮,東郭村,就是他的家鄉。


    車子開在東郭鎮那並不是很繁華的街道上,肖曦他們透過車窗,左看看,右瞧瞧,卻也沒發現什麽混亂的景象。和燕京城相比,包括肖曦在天江省回來的時候,路徑的那些城鎮相比,這裏的狀況,要好很多。


    甚至在街道上,你還能看到開車的,騎電動車的,在這種時候,他們竟然還遵守紅綠燈,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


    “你確定這是你們的村鎮嗎?民眾的素質都好到這種地步了嗎?即使麵臨病毒侵襲,也能做到這般坦然對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倒是不必擔心你父母的安全了。”肖曦安慰性的說道,其中也夾帶著一種感歎,若是全國都這樣和諧的話,怕是也不會有那麽多生命被終結了。


    “我怎麽不知道我們的鎮子有這麽好,我小的時候,經常聽說鎮上有打架鬥毆,用刀紮人,強奸婦女,坑蒙拐騙的。亂的很,我媽都不讓我和小夥伴們往這邊跑。曾經的鎮長,就是個吃裏扒外的貪汙犯,後來被查辦了,最近不知道新上任的是誰。”魏飛雲跟肖曦的看法不同,他似乎對這個東郭鎮,沒有一點好感。


    肖曦納悶道:“那可能是新上任的鎮長比較認真負責,否則的話,怎麽會變化這麽大呢。算了,咱倆也別在這討論這玩意了,鎮上沒出事,不代表你村裏沒出事,趕緊回家看看,到時候就明白了。”


    車子出離了鎮上,繞過一條風景秀美的山路,來到了一個群山峻嶺中的小村落。這村子,一片蕭條,房屋都比較破舊,大多數還是那種八九十年代的紅磚房。此時正值午飯的檔口,有幾家煙筒上,冒著徐徐炊煙。車子在道口,就能依稀的看到,很多女村姑和老人小孩的身影。


    感覺很平常,沒有什麽特別的波動,除了手機信號沒了,這個事實以外,倒是沒感覺有什麽災難。車子拐進了小村子裏,開在破敗的土道上,那些老人小孩都惶恐的看著這輛車,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麽豪華的玩意。


    車子來到一個標準的紅磚小院,黑色的鐵門,安寧祥和的地方,雖然有點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但也未嚐不是一種安穩的生活。


    魏飛雲跳下車來,用塑料袋裝了幾瓶水,和肖曦一起,推門而入。進入小院子,左右各有兩個果樹,是山棗樹,此時樹上已經結了很多小棗子了。


    “媽,你在家嗎,我回來了,媽!”魏飛雲喊了兩聲,好像是沒人,快步走到平方的正門口,拉了下門,應聲而開,卻是沒鎖。


    肖曦和他走了進去,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房,中間進來是廚房,左右各有一間相連的廂房,簡單明了。


    “誰來了?”在右邊大屋子裏,有一個虛弱無力的女人的聲音,魏飛雲一聽到這個聲音,趕忙就衝了進去。


    親情濃於水,倆人進屋以後,發現一個穿著樸素的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躺在被褥上。她身上有傷,較好的臉上,也有些破相。嘴唇幹的發裂,膚色慘白,狀態非常不好,似乎連地都下不了,即使知道外麵來了人,也沒辦法去看看,隻能等他們進來。


    魏飛雲今年才18歲,農村結婚生孩子又早,他母親今年才40出頭。平日裏,身體好得很,下地幹活,都不輸給男人。為何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魏飛雲心疼的眼眶都紅了,他銳利的眼睛發現了母親眼角的傷,當下衝上去問道:“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身上的傷是誰弄的?告訴我,我去找他!我爸呢,我爸去哪了?”


    一係列的疑問,讓魏飛雲的母親李芸,神色哀傷,嘴巴張了張,想說又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肖曦,意識到了這裏麵可能有事情,看似和睦和諧的東郭鎮東郭村,怕是有內幕在裏麵。


    但是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魏飛雲的母親,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當即肖曦扭開一瓶水,遞給李芸,道:“我是他的朋友肖晟,想來你家孩子跟你說過。您先喝點水緩和緩和,魏飛雲啊,看看車裏有沒有藥,給你媽調配一副疏通筋骨的中藥,然後咱們再慢慢說。”


    有肖曦在場,處理事情果然不一樣。魏飛雲雖然很急,但也知道這樣做比較妥當。當下憤憤然的跑出了門外,不大一會,藥煎得了,魏飛雲給母親喝藥。


    一副藥喝下去,李芸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主要是她口太渴了,這邊的水源又受到了汙染,她們雖然是農村人,文化不高,可也知道喝被汙染的水,會加重病情。所以,隻要不是特別渴的時候,基本不喝水。


    緩了一會,肖曦和魏飛雲坐在炕邊,靜靜的等待著李芸道出這邊的狀況。魏飛雲的母親李芸,雖說很不想將這件事告訴給自己還沒到20的兒子,但她一個女人家,又沒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再者說,處事穩重的肖晟也來了,也許能夠幫助他們,救出他的老伴,也就是魏飛雲的父親,魏金生。


    “唉……自打鬧了那什麽‘撒旦’病毒,這邊就人心惶惶。又沒有什麽隔離措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傳染。這東郭鎮,離市裏遠,又屬於自治區,所以市裏那邊,倒也沒什麽政策,被那新上任的鎮長衛天祿,給一手遮天了。”李芸感慨的說道。


    肖曦接著話問:“這個衛天祿,怎麽個一手遮天法?我們來的時候,看到鎮上倒是井井有條,比其他地方強不少。”


    “唉……你們看到的是表象,也確實算是井井有條,那是因為衛天祿勾結這裏最大的地頭蛇郭大胖,第一時間將所有的安全水源,全都收進了他們的囊腫。哪一家不交,就一頓暴打。他還說得好,現在要高什麽水源統一,然後由政府采取分配製,這樣就不會發生暴力搶奪事件了。結果倒是好,他們根本就不分,有錢人,花高價去買。沒錢人,用勞動去換,而且是必須勞動。而他們呢,天天大吃大喝,甚至還拿純淨水洗澡,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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