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鬼刃點點頭,沒多說什麽,他暗中給肖曦遞出去的那兩封信,都是他親自發出的。在這東島國裏,誰敢監視他鬼刃?別說殺手組那些毛瓜蛋子,就算是其他組織的偵察者,也不可能跟蹤上他。這麽多年的殺手經驗,敢尾隨在他背後的尾巴,全都下地獄去見閻王爺了。


    “行了,你下去吧。這段時間,給你放個假,去海邊玩一玩,放鬆一下心情。咱們魂組,目前是恢複階段,不會主動找任何麻煩。”鬆田三郎含笑說道。


    鬼刃愕然,他站起身來,謹慎的說:“目前魏飛雲在這裏,他沒有參加美利堅和英帝國的邀請,反而到東島國來,我覺得目的不純。如果我走了,他很可能對你的安危造成傷害。”


    “哈哈哈……”鬆田三郎揚天大笑,搖頭道:“你呀,就是太緊張了,感覺就是上滿了弦的小青蛙一樣。作為一個殺手,你已經缺乏了冷靜,聽我的安排,趕緊去,順著給我找回以前的狀態。等這幾天假期結束,咱們還搞來了一批新娃,屆時選拔幾個好的,你給我帶一帶。東方傑的那枚導彈,讓咱們殺手組這邊也損失慘重,所以這一點對咱們未來的發展相當重要,明白嗎?”


    “我……知道了。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撤了。”


    “嗯,去吧。”


    得到首肯,鬼刃暗自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轉眼消失在了房間裏。


    9月1號。魏飛雲跟東島國的內閣副首相見麵,這件事,在各國新聞上都有報道。雖說這不是什麽震撼性的事情,但也算是個新聞。甚至有很多人都覺得魏飛雲的癌症醫院,會開到東島國。另外,其他國家的政府部門以及中央電視台,也紛紛效仿,給華夏國這邊的醫院發來邀請,這樣的利國利民的好事,他們可是很希望拿下的。


    然而魏飛雲跟東島國內閣副首相,也就是見個麵,開個會,吃個飯,扯扯犢子而已,至於人家向他提出的開分院的事情,搪塞了之。這個癌症這東西,手藝全在他和肖曦的身上,怎麽開分院?就算培養一批真氣醫生,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放心。另外這是利益,別看他一個醫院根本無法滿足世界上如此多的癌症患者,可這樣才會利益最大化。如果治療癌症,像發燒感冒那麽簡單,那他們這個手藝也就沒有意義了。


    然而就在這一天,東島國,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晚上8點的時候,魏飛雲正在內閣跟副首相會餐。他一個農村出來的中醫小學徒,如今能跟人家堂堂副首相坐在一起吃東島料理,那簡直就是能吹一輩子的節奏。所以這頓飯,魏飛雲吃的很開心,聊的也很歡,好不好吃他不知道,關鍵是享受這種感覺。


    同一時間,還是在鬆田三郎入駐的那個大樓裏。他正在那研究照片,這些照片是他們訓練營裏新抓來孩子的照片,這些小家夥,有一大半都是良家的孩子。被他們設置在各地的人販子,無情的掠奪過來,從父母手心裏的掌中寶,變成了地獄中掙紮的牲畜。他們爬過來的,將來會成為殺手,人家的工具。而爬不過來的,下場就是丟進海裏喂魚。


    對於這種事情,鬆田三郎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他來說這些壓根就不是年輕的生命,而是他們魂組發展的資源。就像你喜歡植物,要在家裏建一個天下花卉,搞來了各種各樣的花苗,有的長了,有的死了,而對於那些死的,你隻不過是覺得它浪費了你的時間而已。


    叮咚~


    房門外,忽然想起了門鈴聲,鬆田三郎楞了一下,他將照片順手扔進抽屜裏,反手鎖上,然後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就去開門。邁步走到門前的小過道旁,他整個人激靈了一下。腦子裏想想,這種時候,不該有人來敲他的門。


    這棟大樓,是他們的產業,樓下都有他們魂組的人防護,就算有重要客人到訪找他,也會通過電話事先通知,怎麽可能會跑上來敲門呢?另外,還有可能就是服務員的客房服務,可這也不對,照理說客房服務人家都有門卡,那都是他們自己人,打掃的時間,基本都是他外出或者白天,這個時間段,不可能。


    那……門口按門鈴的人,究竟是誰?鬆田三郎越想越怕,他忍不住掏出手機,準備打給樓下的安全組長進行確認。可就在他準備撥號的時候,那房門的門鎖,忽然被一股奇特的氣旋給震的粉碎,緊接著一聲爆響,門被人從外麵給踢開了。


    緊接著,一個帶口罩的身影,從外麵鑽了進來。她手腕一抖,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筷子,閃現而出。筷子彷如利劍,在70多歲老頭鬆田三郎的眼前,化出了一道流光。然後,畫麵定格,鬆田三郎大腦一片空白,如夢如幻。


    “你……你是?”


    鬆田三郎嘴角的詞匯剛說一半,逆流的血液就從喉嚨裏噴了出來,他的生命快速流逝。一代梟雄,竟然就這麽在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被一個奇怪的人給刺死了。她究竟是誰?這個問題,鬆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沒有弄懂,帶著這個疑問,他結束了自己還算是傳奇的一生。


    筷子插進心髒,位置角度準確無疑,殺手轉身便走,留下鬆田三郎在地上掙紮了幾下,隨機倆腿一蹬,慘死當場。由於這個方麵沒有監控,導致鬆田的死,樓下的一眾魂組的人第一時間都沒有發現。直到淩晨一點多,負責守夜的人出去買夜宵,回來的時候抬眼看到他的房間還開著燈。一般來說,年事已高的鬆田三郎,絕對不會工作到後半夜,這麽晚還開燈,似乎有點奇怪。回去以後,帶著守衛隊上去一查看,他們直接就嚇尿褲子了。


    鬆田三郎,在嚴密的守衛下,竟然被人用筷子刺死,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裏的玻璃,都是雙層防彈的,穿透性狙擊子彈都打不進來。而且這裏的上層基本沒有外人,他們魂組簡直將這裏弄成了銅牆鐵壁,然而就在他們眼前,竟是發生了這種事情,讓他們簡直無法跟鬆田一郎交代。


    這一夜,魏飛雲喝清酒喝的酩酊大醉,自己是什麽時候被送回到住宿區都不知道。第二天中午,他才朦朧醒來,看看窗外,鳥語花香,清新的空氣,比華夏國舒服很多。這邊的一切,魏飛雲都很滿意,他甚至幻想著將來有可能,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來這邊買一幢別墅,再養兩隻狗,生幾個孩子,過著悠閑無事的生活。


    下午時分,江川有末親自來找魏飛雲,他們的紀錄片,導演和攝製組那邊,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和魏飛雲探討的稿件和材料也都準備妥當,明天一早,就要進行錄製。不出意外,一天的時間,便能收工。


    “啪啦”“劈哢”


    豪華巨大的客廳,櫃子上擺放的很多價值連城的古董,全都被鬆田一郎摔碎了。他是一個熱愛收藏的人,這間客廳,是不對外接待的。這裏麵的所有擺件,哪怕是一粒核桃,都是天價。然而今天,他瘋狂的將這些平日裏就是擦一擦都要十分小心的玩意兒,鐵血般的都給摔了,眼都不眨。


    鬆田二郎被導彈炸死,屍骨無存,不足百天。而就在鬆田一郎認為他們魂組將要太平的過一段時間平淡期的時候,噩耗再度傳來。他僅存的弟弟鬆田三郎,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他雖說得到了消息,可究竟是誰幹的,誰也不知道。他們那幢大樓的所有監控,竟然絲毫查不出來,這讓人匪夷所思。


    以前都是他們魂組主動欺負別人,沒想到這段時日,兩次被人擊敗,而且是大敗。他的二弟三弟,更是搭上了性命。這麽多年,魂組何曾吃過這麽大的虧,這讓鬆田一郎如何能不怒。他不僅是怒,甚至是絕望,以後身邊連個能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了,這麽大的地下組織,縱橫了上百年的魂組,難道就因此而江山改麵了嗎?


    “鬆田君,您息怒,別氣壞了身體。這件事,我們殺手組和偵查組,正在全力偵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的。”鬆田一郎的貼身保鏢,仗著膽子上前說道。


    “都現在都還沒找到凶手,人都死涼了,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你說,我要你們有什麽用?”鬆田一郎大聲的咆哮,向來很穩重的他,這一次是絲毫沒有收斂。貼身保鏢一個勁的咽唾沫,生怕這老頭瘋狂之下,掏出槍來打死他。


    “鬆田三郎出事了,我們擔心您的安危,所以請您到避難處避一避。另外鬼刃去海邊度假了,要不我派人通知一下,讓他親自回來保護您的周全。”貼身保鏢繼續出言,他後麵的那句話,其實是想將鬼刃給弄回來抗一抗。像他們這種級別,死一堆人家都不在乎,而鬼刃則不然,鬆田一郎再氣,也不敢惹鬼刃,這就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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