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要驗證徐鈺的話似的,肖曦駕駛車子剛剛行駛了十幾分鍾,忽然被兩名交警攔住了。仔細一看,交警手裏竟然拿著酒精濃度測試儀。


    徐鈺一見那兩個交警,將身子往後麵一靠,伸手捂住臉,嘴裏喃喃地哀歎:“完了,完了!肖曦,你剛剛整整喝了四斤以上的白酒,不管你酒量再怎麽高,用酒精濃度測量儀一測,絕對會是醉酒狀態,醉駕是一定要刑拘的,我看你今天怎麽圓場!”


    肖曦一邊緩緩地將車子往路邊停靠,一邊笑著說:“徐小姐,你別為我擔心,不會有事的!”


    徐鈺怒道:“你這家夥,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喝了那麽多白酒在肚子裏,即使沒醉,那酒精濃度是跑不掉的。交警判斷是不是酒駕醉駕,就是憑測量儀測試出來的酒精濃度確定的,不會管你是不是有沒有醉意!


    “剛剛我反複勸說你不要親自駕車,你卻要硬充英雄好漢。現在好了,公司要倒閉了,你也可能要進牢房了。看來,你父親讓你來公司擔任新總裁,還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說話間,肖曦已經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兩個交警走過來,在駕駛室車窗上敲了敲,對肖曦招招手,示意他下車。


    肖曦打開車門下去,一個交警先將鼻子湊過來,在他身上聞了聞,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然後又舉起那個酒精濃度測量儀,對肖曦說:“我們懷疑你涉嫌酒駕,請接受酒精濃度測試。”


    徐鈺心懷鬼胎,也跟著下車,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肖曦,心裏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肖曦轉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好像在暗示她不要擔心。


    隨後,他將嘴唇湊近那個酒精濃度測量儀的口子,按照那個交警的要求,使勁往裏麵吹了幾口氣。


    在他吹氣時,徐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測量儀的屏幕,緊張得好像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生怕那個測量儀閃現報警的聲光,又怕屏幕上那個現在標識為“0.000”的數字急速往上躥升……


    但是,幾十秒鍾過去後,測量儀卻沒有任何反應:既沒出現聲光報警,酒精濃度的數字也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0.00”。


    看到這一不可思議的檢測結果,徐鈺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可能?肖曦剛剛明明喝了四五斤白酒在肚子裏,他的解酒功能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酒精全部揮發掉啊!


    那個交警也是一臉愕然,低頭看著手裏的那個酒精檢測儀,翻來覆去地看,好像懷疑這儀器出了毛病。


    肖曦笑道:“警察同誌,你不要看了,你的測量儀沒有壞,是我真的沒有喝酒。你要不信,我可以找一個喝了酒的人給你測試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的儀器壞沒壞了!”


    徐鈺被他這個荒唐的提議嚇了一跳,心想這家夥是不是瘋了?人家沒檢測出他喝了酒,他卻還要找個人驗證那個測量儀是不是壞了,這不是沒事找抽嗎?萬一真是檢測儀壞了,警察再去換一個儀器來測試,豈不是自找麻煩?


    那警察也懷疑自己的檢測儀壞了,正在思考對策,一聽肖曦的提議,正中下懷,便對滿臉紅暈、一看就是喝了酒的徐鈺招招手,說:“這位女士,麻煩你在測試儀上吹幾口氣,看看這儀器是不是壞了。你放心,你沒有駕駛車輛,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徐鈺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肖曦喝酒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自己再不配合這些交警,等下跟他們求情都不好開口。


    於是,她隻好走過去,按照那交警的吩咐,將嘴唇貼近檢測儀的口子,往裏麵吹了幾口氣。


    當她吹到第三口氣時,檢測儀忽然尖銳地鳴叫起來,上麵的指示燈不停地閃爍,將她嚇了一大跳。


    與此同時,她看到儀器屏幕上那個本來是“0.00”的數字,一下子開始急劇躥升,很快就到達了100以上……


    見此情景,徐鈺不由鬆了一大口氣,忙將嘴唇挪開,笑眯眯地對那個交警說:“警察同誌,現在你也看到了:這檢測儀並沒有壞,所以我朋友確實沒有喝酒,對不對?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那個交警卻再次將檢測儀舉到肖曦嘴邊,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喝令:“同誌,請你再次吹幾口氣,一定要用力吹,不要妄圖蒙混過關!”


    肖曦幹脆用嘴巴封住那個吹氣口,鼓起腮幫子使勁往裏麵吹氣。但是,在賣力地吹了近一分鍾後,檢測儀仍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下,那個交警沒轍了,隻好收起檢測儀,對肖曦揮揮手說:“你們可以上車走了。”


    肖曦笑了笑,問道:“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接到了舉報電話,說我們涉嫌酒駕?要不,這大街上這麽多車子你們不攔不查,怎麽偏偏就攔下我們這台車?”


    那交警愣了一下,點點頭說:“沒錯,我們是接到110指揮中心的命令,特意過來攔截你們這台車子的。不過,你並沒有喝酒,估計是指揮中心搞錯了。”


    肖曦上車後,發動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鈺憤憤地對肖曦說:“肖曦,剛剛交警攔車檢測,肯定是張澤文指使人舉報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因為醉駕而去坐牢。這老東西,真是一個穿心爛冬瓜,從頭壞到腳了!”


    隨後,她又偏著頭打量了肖曦幾眼,不解地問:“你剛剛到底是用什麽方法逃過檢測的?你是不是會耍魔術?”


    肖曦手握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半真半假地答道:“我又不是跑江湖賣藝的,怎麽會耍魔術?不過,我有特異功能,不管什麽酒,隻要一喝下去,我立馬就能用特異功能將它化解,不會留下任何酒精痕跡。”


    徐鈺自然不信他有什麽特異功能,將好看的紅唇一撇,瞪著他說:“你就使勁吹吧!什麽特異功能?你肯定是耍了什麽詭計,連交警都看不出來。你剛剛喝了四五斤白酒在肚子裏,我估計你現在呼出來的氣體都帶著酒味,隻不過那個傻帽交警沒聞到罷了!”


    肖曦忽然轉過臉,對準徐鈺的臉猛吹了一口氣,笑道:“你仔細聞一下,我呼出的氣有沒有酒味?你以為那交警真的傻啊,他們的鼻子靈著呢!”


    徐鈺沒想到他會忽然向自己呼出一大口氣,忙一隻手掩住鼻子,另一隻手在麵前揮舞著,臉上露出誇張的嫌惡表情,皺著眉頭說:“你要死啊,對我吹什麽氣?臭死了!”


    其實,肖曦呼出的氣息不僅不臭,反倒有一股清爽的、甜絲絲的味道,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隻不過她故意要這樣說而已。


    同時,她也感覺出來了:肖曦呼出的氣體中,確實沒有絲毫酒味,難怪那個酒精濃度測量儀測不出來。


    這一點,令她非常困惑: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口氣喝了四五斤白酒在肚子裏,非但沒有半分醉意,甚至連酒精濃度都檢測不出來,難道他真的有什麽特異功能?


    還有,他口裏呼出的氣息,為什麽那麽好聞?為什麽會讓自己有一種想要再次去聞一聞的衝動?


    在疑惑猜測了半晌之後,她始終不得要領,便不再去想它了,轉而憂心忡忡地說:“肖曦,今天我們算是徹底得罪張澤文那一夥人了。那老東西是個報複心很強的人,而且當著我們的麵撂下了狠話。我估計,今天下午他的手下就會到我們公司來,宣布處罰決定。我們得趕快想辦法才行!”


    肖曦安慰她說:“徐小姐,你先別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


    徐鈺急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什麽叫‘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他們馬上就要到我們公司下達處罰決定了。這個決定一下達,除非你有通天的本事,否則就很難更改。萬一他們這要吊銷我們的《文化經營許可證》,公司就隻能宣布倒閉了!”


    肖曦側頭看她一眼,見她眉頭緊蹙,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便說:“徐小姐,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下午隻管安坐在辦公室,該幹什麽幹什麽,我去解決這件事。”


    徐鈺見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不再作聲。


    回到公司後,肖曦先讓辦公室主任帶自己去了總裁辦公室,然後關上門,拿起手機,撥打了市紀委王副書記的電話。


    這段時間以來,王副書記跟肖曦走得很近,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打一個電話給肖曦,很親熱地跟他聊一陣子,目的就是想要拉近與肖曦的關係,希望他能夠將自己引薦給白書記或者崔阿姨。


    因此,在接到肖曦主動打過去的電話後,王副書記非常高興,迅速地接通了電話,並搶先向肖曦問好。


    肖曦也向他問了好,然後單刀直入地問:“王書記,您在市文化局有熟人和朋友嗎?”


    王書記忙答道:“有啊,市文化局的一把手耿新昌,跟我是老朋友,有十多年的交情了。老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需要文化局的人幫忙?如果真有這個需要,我馬上打電話找耿局長給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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