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在府邸之中坐立不安。


    想到明天便是辰辛要離開京城,前往邊疆為奴的日子,心頭便一陣發慌。


    那邊疆是什麽地方?


    可是頻發戰亂,動蕩不安的地方!


    辰辛孤身一人前去那種可怕的地方,自己怎麽能夠放心?


    一開始皇後將自己賜婚給太子的時候,便是看中了自己的家世和背景深厚,能夠幫助辰辛,在辰辛的身後做一個強大的後盾。


    雖然辰辛一直以來,都從未真正的喜歡過自己,而且對待自己的態度,也特別惡劣,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一開始就對辰辛一見鍾情,甚至還越來越喜歡辰辛了。


    如今即便是辰辛如此對待夏沫,辱罵夏沫,可夏沫卻從未真正的怨恨過辰辛,心底之中,仍然在乎著辰辛。


    如今辰辛要走,夏沫更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一直眼巴巴的守到淩晨,終於下定了決心,衝出了屋子,前往辰辛被關押的牢房之外。


    因為才剛剛是淩晨,天才蒙蒙亮,門外還沒有多少人,隻有四五個侍衛,守候在門口,看守者死牢之中被關押的人。


    夏沫見了,頓時心中一喜。急匆匆的便走到前方,對侍衛開口說道:“幾位大哥,能不能讓我進去看一看罪犯辰辛?我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的,我進去和他說幾句話就出來!”


    夏沫語畢,便要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銀子,遞到侍衛的手中。


    “你幹什麽?這死牢不是你想隨便來探視,就能隨便來的地方!趕緊離開這裏!”侍衛一改前些天自己過來探視的態度,竟然直接翻臉不認人。


    夏沫的心頭,忍不住又驚又怕,可因為擔心辰辛,還是耐著性子,站在侍衛的麵前苦苦哀求著開口說道:“幾位侍衛大哥,我求求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可是話還沒等說完,便被侍衛一把給推到了一旁,凶狠的開口說道;“還不趕緊滾?”


    夏沫被侍衛推得腳步一陣踉蹌,險些沒摔倒在地上。怒急,正欲開口和侍衛辯解,可瞧見侍衛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是有些膽怯。


    “你們知道我是誰麽!竟然敢這麽對我!”


    夏沫委屈不已,站起身子來,穩了穩心神,之後惱怒的開口說道。可這一次,卻沒再往前走了。畢竟若是真的惹急了這幫人,怕是到時候,自己就更難進去了。


    “嗬嗬,知道,不就是廢太子的太子妃麽?隻可惜現在太子已經被廢,趙將軍也被削去官職,即將斬首示眾了!如今你搬出你的名字,還有誰能賣的了你的麵子?叛亂之人,其罪當誅!你若是不提還好,現在提了,我就更沒有辦法讓你進去了!”


    侍衛們瞧著夏沫,冷冷的笑著開口說道。言語之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你們!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夏沫怒急,眼圈兒卻因為委屈,更是通紅不已。可即便是這樣,自己卻也絲毫沒有辦法。畢竟雖然這些侍衛說的話十分難聽,但確實是真的。這一點,自己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


    如今自己和辰辛已經落得這樣的地步,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冒著被皇上責罰的危險之下,過來為辰辛求情,亦或者是幫一幫辰辛。


    所有人都是能躲多遠,便躲多遠。誰又會主動過來,招惹一身包呢。


    “參見三殿下!參見白姑娘!”


    夏沫正欲接著求情,可遠遠的便聽到了門口守衛著的人,十分恭敬的行禮聲。夏沫猛地回頭一瞧,發現竟然是辰譽帶著白茯苓,身後還跟著一眾侍衛們,正緩步朝著牢房的方向走了過來。


    “還不走?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滾開!”


    守衛著的侍衛們,瞧見夏沫仍然苦苦的廝守在這個地方,似乎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頓時心生厭煩,直接上前,伸出手來死死的抓住夏沫的胳膊,往前猛地一甩,夏沫的身子,便歪歪斜斜的栽倒在地上。


    夏沫被這麽一摔,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捂著肚子,吃痛的趴在地上,臉頰兩側簌簌的流下了汗水來。


    白茯苓瞧見了,連忙急急的走到了夏沫的身邊,抓住夏沫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沒事吧?”


    就在白茯苓捏住夏沫的手腕的時候,不由得猛地一愣。原來夏沫竟然壞了孩子?


    “你們怎麽可以,如此對待一個有身孕的母親?”白茯苓怒急。


    雖然太子妃和自己曾經有些過節,可畢竟自己是大夫,醫者便是以行醫救人為自己的終身信仰,即便是曾經惡毒的夏沫,如今若是受了傷,自己也不會就這麽放任不管的。


    “這……白姑娘,她苦苦守在這裏,非要讓我們放她進去看罪犯,那裏麵關押的可是叛亂之人,若是出了什麽事兒的話,我們付不起責任啊。”侍衛有些為難的開口,對白茯苓說道。


    聽到白茯苓這麽說,夏沫頓時心頭有些窩火。一把甩開了白茯苓的手,惡狠狠的開口,說道:“你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就算是摔死了,也不用你來給我診治!如果不是你,你們!辰辛又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


    夏沫怒急,開始口不擇言,亂潑髒水。


    聽到夏沫這麽說,一旁的辰譽忽的皺起了眉頭,上前,一把將白茯苓拉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之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夏沫,冷聲開口,說道:“夏沫,你最好搞清楚,你和辰辛,從前如何,現在如何,今後如何,都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辰辛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他和他的母後咎由自取。沒有人拿著刀架在辰辛的脖子上,逼著他謀反。”


    辰譽的一番話,讓夏沫更是難過不已。趴在地上,簌簌的落下了淚來。


    是啊,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原因。可又能如何?他從來都不成真正的聽過自己的話,隻聽母後的話。做事果斷又魯莽,最終竟然將自己推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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