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秀女一看林之沐發了飆。


    一個個的,大氣也不敢喘,就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麵了。


    一來是自己來頭小,沒有那個本事,像白茯苓那樣做出頭鳥,惹人注目。


    二來,若是在這個時候,惹怒了林之沐,林之沐正好沒有地方撒氣,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白茯苓此刻正在屋子裏麵,疊著自己的衣服放在櫃子裏,便瞧見柳如沫興衝衝的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副熟絡的樣子,親昵的攬住了自己的手臂,羨慕又興奮的,開口說道:“姐姐!你剛才的樣子,真是太帥氣了!真是狠狠的,挫了一下那個林之沐囂張的氣焰!”


    白茯苓聞言,卻抿唇不語。


    自己並不是為了出風頭才出言警告,而是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這三個月。


    可是偏偏就是有閑人,願意處處招惹自己。


    白茯苓和柳如沫簡簡單單的,把自己的行禮都收拾好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畢竟是第一天入宮,萬事還需小心謹慎一些才是。


    第二日一早,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鑼鼓敲鳴聲。


    “誰呀,一大早的真煩人!”柳如沫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之後,幹脆蒙著被子鑽進被窩裏。白茯苓卻早早的起了床,簡單的將自己收拾了一下之後,叫了叫柳如沫。


    “集合了。”白茯苓輕聲開口說道。


    “不,我不去。一大早的還沒睡醒呢!”柳如沫鬱悶又不滿的說道。


    白茯苓瞧見柳如沫這般,也不多說什麽,便緩步走出了琉璃苑,看到了站在院子之中,一隻手拿著銅鑼猛敲的秀娘。


    秀女們一個個的,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一個個麵容還帶著些許的疲憊。沒想到上課要起這麽早的麽?


    “都跟我來!”秀娘嬌喝一聲之後,便率先走在前麵,帶著一眾人,來到了一間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桌子椅子的屋子。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本詳細的記錄著宮中規矩的厚厚書籍。


    “以後每天辰時,你們都要準時來這裏,學習宮中規矩。”秀娘一邊說完,一邊掏出花名冊,開始清點起人來。


    “綠蘿?”


    “到!”


    “舞傾城?”


    “到。”


    ……


    白茯苓坐在偏靠門口的位置,本來應該兩個人一個座位,可是所有人都避開了白茯苓,根本不願意和白茯苓一起坐。


    “我來啦!”門口,柳如沫踮著腳彎著腰,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子裏麵,坐在了白茯苓身側的位置上。


    “柳如沫?”


    “到到到!”柳如沫連忙應答。


    “蘇柔兒?”


    “到。”白茯苓淡淡的回應完畢之後,便感受到屋子之內,火熱的目光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白茯苓淡淡的抬起眼眸掃視了一圈兒,發現不遠處的林之沐,目光尤為炙熱,而且似乎……


    還一臉的嘲諷?


    那樣子似乎在說,你的謎語就算我猜不出又如何?現在還不是知道了你的名字?


    “藏頭詩,有意思。”秀女們有的回想起那日白茯苓給林之沐下的謎語,不由得讚歎著說道。


    “夏飄飄?”


    “夏飄飄?”


    秀娘問了兩次,都沒有人回話。秀娘抬眼掃視了屋子一圈兒,抬起手來,握著筆在那夏飄飄的名字上劃了一橫。


    “顧南生?”


    “顧南生?”


    仍然沒有人應答。秀娘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的蹙起,抬起手來又是在名字上劃了一筆。


    “哈欠……”


    不遠處,一個一身粉裙的女子,打著哈欠走進了屋子裏。秀娘秀眉一蹙,開口問道:“來者何人?”


    女子不耐煩的坐在空位上,擺了擺手,說道:“夏飄飄。”


    秀娘淡淡將手中的名冊合上,抬起眼簾,望著夏飄飄,對門外的侍衛們開口說道:“守時這種規矩都不懂,姍姍來遲,還一臉不知悔過的樣子,還妄想參加大選?把她給我拖出去。”


    而身後的侍衛們,剛等秀娘話音落下,便一個個的迅速衝進了屋子裏麵,將那名叫做夏飄飄的女子,拖了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夏大人家的嫡女,你……放開我!放開我!”一直到很遠,還能聽到夏飄飄掙紮怒吼的聲音。


    秀娘不耐煩的白了一眼,之後冷聲開口,對在場的所有人,開口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在這裏,我不管你們是朝中哪位大臣或者丞相的千金,都一律平等!你們來這裏,是學習宮中規矩的,若是不懂規矩,不遵守規矩,一律給我滾蛋!”


    整整一天的時間,所有秀女們,幾乎都在這間屋子裏麵度過。規矩要一條一條背誦,才可在最後的考試之中,得以入選的資格。


    接下來的幾天,白茯苓幾乎一到課程結束之後,就匆匆回到了屋子裏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屋子裏麵背誦那些規矩。


    白茯苓本來就記憶力驚人,那麽厚厚一摞的規矩,白茯苓也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就全部都背誦完畢。


    第一個月,秀女們要學習的是宮中規矩,第二個月,才是琴棋書畫,有關於才藝方麵的學習。而第三個月,便是女紅。一直到三月所有的課程結束之後,便要考這三門功課,秀女們學藝的到底有多精。


    眼看著第一個月便要過去,在個個秀女們,因為背誦宮規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時候,白茯苓卻已然開始了下一個月的訓練,自己在屋子之中和自己下棋。


    看的柳如沫一臉的羨慕,抱著那厚厚的宮規,望著白茯苓,道:“姐姐你還真是厲害,那麽厚的一本書,竟然全都記下來了?”柳如沫一邊說著,一邊煩躁的翻著自己手中的宮規,卻發現自己的書裏,不知道被誰撕掉了幾頁。而且,還是每隔幾頁,就被撕掉幾張。


    “姐姐!我的書不知道被誰給撕掉了!”柳如沫急急的放下書,對白茯苓說道:“姐姐,你既然都背下來了,能不能把你的書借給我?”


    畢竟同住一個屋簷下,而且柳如沫對自己還算可以。


    於是白茯苓點了點頭,之後便起身去放書的地方拿。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書本。


    “我的書……好像丟了。”白茯苓眉頭一蹙,抬眼,無奈的對柳如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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