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太子妃殿下求見。”門外,丫鬟恭敬的敲門而入,低聲對白豔說道。


    “讓她進來吧。”白豔眉梢一挑,嘴角浮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側身對丫鬟道。


    語畢,白豔便瞧著,夏沫推門而入,滿麵淚痕的,撲到了自己的麵前,聲淚俱下的叫了一聲:“母後!”


    “身為太子妃,這副狼狽的樣子,成何體統?”白豔瞧著夏沫如此狼狽,輕哼了一聲,淡淡道。


    “母後!我今兒個把唐婉那個小賤人給收拾了,就差那麽一點兒,就揭穿了那個黃芪的真麵目!隻可惜……”夏沫頓了頓,想到那個屢次壞了自己好事的黃芪,語氣之中,滿是凶狠。


    “恩,我都聽說了。”白豔斜眼望著哭訴的夏沫,開口道。


    “母後,那個黃芪詭計多端,幾次三番的,將兒臣的計劃破壞,兒臣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夏沫委屈巴巴的又落下幾滴淚來。


    白豔輕輕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扇子,偏頭,開口,似不經意的詢問道:“那個男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夏沫一愣,望著白豔的雙眼,不由得有些奇怪,愣愣開口道:“還沒處置,隻是……”


    夏沫頓了頓,話還未說完,忽然便猛地一喜,急切的抓住了白豔的手,欣喜的開口道:“母後,我知道該怎麽對付唐婉那個賤人了!而且……還可以連帶著將辰濡一起搞垮!”


    夏沫語畢,激動的湊到白豔的耳邊,喃喃細語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告訴了白豔。


    “沫兒,我知道,你平日裏最是聰慧。太子愚鈍,有些事情,還須得你多多提點提點他才是。”白豔反手,輕輕的握住了夏沫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


    “兒臣一定不辜負母後所望!”夏沫咧嘴一笑,心頭卻已然將接下來的計劃,布置得整整齊齊,完完全全。


    唐婉啊唐婉,既然你這麽願意和我作對,那麽這一次,就休怪我無情,直接送你去下地獄,免得你在出現在我的眼前,礙我的眼!


    ……


    待白茯苓回到三皇子府上,已經快要傍晚,因忙忙活活了這麽久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白茯苓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已,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白茯苓連晚飯都不想吃,便叫綠袖為自己通傳一聲,告訴辰譽自己回來了,之後便徑直回到了自己之前住在三皇子府上的時候,所暫居的屋子之中歇息了。


    白茯苓甚至連衣服和鞋子都懶得脫,直接躺在床上閉了眼,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白茯苓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


    夢中,自己和唐婉站在一處極為險峻的地方,身下是萬丈懸崖,而唐婉,則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白茯苓心頭大驚,猛地撲了過去,拚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拽住唐婉的手。


    “謝謝。”唐婉眼淚不斷滴落,可嘴角卻忽的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意,一點點掙脫了白茯苓拽著自己的手,身子便猛地跌入了這萬丈深淵之中,被黑暗吞噬殆盡。


    “唐婉,唐婉!”白茯苓隻覺得渾身好似被掏空一般,腦袋‘嗡’的一聲,猛然坐起身子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後卻早已被冷汗浸了個透,額頭也滿是驚恐的汗水。


    “原來……是夢……”


    白茯苓瞪大雙眼,發現自己剛剛隻不過是做了個夢的時候,這才猛地鬆了口氣,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可為何是夢,卻如此逼真……


    正出神想著,下一秒卻被輕輕一扯,跌入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


    “做噩夢了?”身側,辰譽將白茯苓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慰道。


    白茯苓早已經習慣這個家夥突然出現,明目張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抬起手揉了揉眼,覺得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不禁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


    辰譽側身,望著懷中的白茯苓,柔聲笑道:“不多不少,一個時辰而已。”


    白茯苓抬眼望著辰譽,回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那個夢境,真實的有些可怕,不由得渾身發寒。


    “不過……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還是派人告訴唐婉和大殿下一聲,最近一定要小心些才是。”


    辰譽抬起手來,輕輕的握住了白茯苓的手,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皇後和太子這一次失手,應該會安分幾天了。放心,一切有我在。”


    白茯苓反手抓住辰譽的手腕,有些激動的開口,問道。“辰譽,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


    “你指的是線索?”辰譽側身,望著白茯苓,已然將她心中所想了然於心。


    “對!就是線索!”白茯苓的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地光芒。


    辰譽點了點頭:“也好。太子如此魯莽行事,皇後一定再不允許他有任何動作,我們可以趁著這段空檔期,去尋找玉佩。”


    白茯苓已經等不及,開口道:“晚上就去!”


    辰譽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白茯苓,眼眸之中,隱隱的含著笑意,道:“我與你一同去。”


    白茯苓受不了辰譽那炙熱的目光,連忙起身,偏頭望著辰譽,拒絕道:“不行,你就在家好好休養,等我的消息就行了。若是你的毒再複發了,我還要分心為你診治。”


    “哦?”


    辰譽聽罷,不禁微微挑眉,嘴角微翹,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挑起白茯苓的下巴,湊到白茯苓的耳邊,廝磨道:


    “莫不是娘子怕我去了青樓,沾染些什麽不幹不淨的野花野草回來?所以才以毒發的名義,拒絕我?”


    “別亂叫!我可不是你的娘子!”白茯苓一張臉頓時通紅,推開辰譽,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銀針,便欲飛射而去。


    奇怪,自己在緊張些什麽……


    辰譽挑眉,一個閃身到了白茯苓的麵前,抬起手來,緊緊握住白茯苓的手腕。


    “你……你要幹什麽?”


    “你若是不答應,我會認為,你是怕我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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