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峰啊,白茯苓剛一這麽想,還有些睡眼朦朧沒有回過神來。


    床邊的紗帳一下子被人從外麵粗暴的掀開,接著連峰一把就將還穿著寢衣的白茯苓從床上拽了出來。


    “連峰,你這是怎麽了?”白茯苓一臉驚訝的被連峰拽著,竟也沒有穿鞋。


    連峰竟也不管不顧的就這麽拉著她往外跑。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白茯苓一臉懵逼,雖然說她平日在府裏是男子的身份,但連峰這也太大膽了吧。


    闖入她房間還強行帶人,這完全跟強盜劫持良家婦女一樣。


    也就是連峰了,要是換做是別人白茯苓的銀針早就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連峰低沉著臉色,已然沒有平日裏那種和善的表情,白茯苓打量著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試探道:“連大人,可是出了什麽事嗎?”


    聽到白茯苓這麽一問,連峰猶豫了一下,最終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最終他隻是加快了腳步,帶著白茯苓像飛一樣去往辰譽的寢殿。


    到底是什麽情況?


    白茯苓隻覺得自己耳邊都是風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坐長途車一樣,不得不佩服連峰武功高強腳力了得啊。白茯苓隻覺得自己一路上都沒有睜眼,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前麵的路。


    她像是個盲人一樣任由導盲犬拉著,回過神來已經到了辰譽的書房外了。


    直到這個時候,連峰才停下腳步,鬆開了白茯苓的手。


    寢殿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伺候看守的下人都不在。


    安靜的氣氛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來。


    白茯苓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周圍,心裏有些狐疑,而還不等她多想,就在這時連峰已“咯吱”一聲推開了房門,轉頭對她道:“白姑娘,請進吧。”隨後連峰一抬手,還不等白茯苓反應過來就不由分手的把她一下子拉了進去。


    白茯苓一個踉蹌進門,差點沒摔在地上,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她剛想轉頭吐槽連峰,誰知房門卻在這時“砰”的一聲關上了。


    連峰看樣子隻安靜的守在門外並沒有半點要進來的意思。


    搞什麽鬼啊?


    白茯苓心裏嘀咕著,她站直了身子吸了口氣,突然意識到什麽,頓時眉頭一皺。


    這味道有點不對……


    屋子正中,半人高的香爐徐徐燃燒著青煙,焚的是十分昂貴的紫檀,但在皇室貴族之間也不算是罕見的東西。


    白茯苓邁著腳步,一步步朝內殿走去。


    辰譽素來喜靜,所以屋子裏不留外人,這點白茯苓知道,也不覺得奇怪。但辰譽素來是不愛焚香的人,今日卻不知為何如此反常。更重要的是,這淡淡的香氣之間竟然還隱隱透著一絲血腥味。


    對常人來說恐怕不容易分辨,但對白茯苓這樣學醫多年的人來說可是一聞就聞出來了。


    顯然這紫檀香是為了遮掩這原本的味道。


    難道辰譽他出事了?


    白茯苓心裏想著,一步步靠近內殿,而那股血腥味也隨著她的腳步一點點變重。


    內殿床邊的紗帳垂著,隱隱可見裏麵躺著一個人。白茯苓剛想過去,卻發現自己腳邊有東西。低下頭一看,隻見自己腳邊扔滿了帶血的布條。


    那鮮紅的血跡還沒有幹涸,顯然是剛過了沒多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到剛才連峰的神情,白茯苓心裏頓時變得慌張起來,她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床上的紗帳掀開,而紗帳裏的景象更讓她大吃一驚。


    辰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紗帳內。往日俊朗的容顏此刻已蒼白如紙,他光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腹部上卻纏著繃帶,即便已經一層一層的緊緊裹住了,卻依舊還有鮮血從繃帶裏滲出。


    白茯苓用手一探,完了連氣息都沒有了!


    不知怎麽的心頭一酸,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忍不住道:“你這個家夥,雖然平日裏說話惡毒了一點,又那麽招人討厭,但到底也不是個壞人啊,你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


    她話剛一說完,卻突然聽見身邊傳來一聲冷“哼”。


    白茯苓驚訝的低下頭,卻見辰譽已經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辰譽原本見到白茯苓為自己流淚,心裏還十分高興,但聽到白茯苓後麵的話,心裏才剛湧起的喜悅頓時就不見了。這丫頭也不知道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麽,總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辰譽忍不住吐槽道:“你就那麽想守寡?”


    白茯苓白了他一眼,剛想說話,隻見辰譽從床上坐起來,似乎因此扯到了傷口,眉頭一皺,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整個身體也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好好躺著不行嗎?非要亂動。”白茯苓氣鼓鼓的,重新壓著辰譽霸道的讓他再躺下。


    而這一次辰譽竟然沒有反抗,乖乖的任憑她擺布。


    白茯苓看著辰譽的腹部的傷口,眉頭微蹙,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受傷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親手拆開了辰譽肚子上的繃帶。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當看到那一團血肉模糊時白茯苓的心還是忍不住被揪了一下。


    怎麽會這個樣子?明明是好端端的啊?


    白茯苓忍住想追問的衝動,先幫著辰譽繼續處理傷口。


    辰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雖然不疼得皺眉,但疼痛之後嘴角卻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他喜歡看到這個丫頭為他認真忙碌的樣子,即便受再重的傷也值得吧。


    想到這裏辰譽突然忍不住伸手,替白茯苓撩起垂下的額發。


    白茯苓微微一愣,隨即抬頭看向他。


    二人目光相交,時光仿佛在一顆靜止了一樣。


    白茯苓也不知道自己在出什麽神,隻覺得自己心底有一絲說不出的異樣的感覺,但很快她回過神來,衝著辰譽努了努嘴道:“看什麽看啊,病人就要乖乖躺著!”


    “是。”辰譽笑了笑,竟真的就這麽躺了下來。


    這麽聽話,總感覺有什麽陰謀?白茯苓心裏嘀咕著,但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慢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給辰譽換好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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