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公寓裏,我更是覺得鬱悶得喘不上起來,胃裏頭也難受的要命。


    “禮服送到了,放到你的臥室了!”看向我的房門口,果然門是敞開的。記得我剛搬進來的時候,他君子一諾的跟我說過,我的房間和外麵的那個洗手間,他都不會進去。讓我不必尷尬。


    “馬上去試!”馬上?又是命令!口氣像鐵豆子一樣硬。我真懷疑早上主動做早餐的那個陽光男子究竟是不是他。


    “許行,我知道了,有何不妥之處,我會自己送去修改的。”我說完,我拎起小皮箱就走進了房間關好門。


    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幾秒鍾後,聽見外麵砰的一聲響音,許靖軒毫無往日紳士風度用蠻力重重的帶上了房門。


    說我沒風度沒氣質像個悍婦,他自己呢?就是個暴君!


    早上醒來的時候,許靖軒的房門大敞著,一張華麗的大床上,一床被子淩亂的堆放在那兒。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現象。自從進了這些家具後,他的房門一般都是敞開的,通常都是平整的床罩上,一絲褶皺都沒有。被子早就被有潔癖的許靖軒疊好,放進了櫃子裏。


    才早上7點鍾,他就走了?我替他疊好了被子,然後自己吃飯。


    。。。。。。。。


    婚期沒有多少日子了,可我和許靖軒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我的工作越來越忙,回家越來越晚,開始的兩天,看到他沒睡,黑著一張臉,我主動和他說話,可誰知他還是愛理不理,根本沒有想交談的樣子。


    後來我也不主動說話了,畢竟,我還一肚子火呢。


    我回來的越來越晚,好幾次他都已經睡下了,我進屋睡下時又聽到他出來喝水的聲音,可明明記得他房間裏就有一台小型的飲水機呀。


    早上偶爾見到了,也是彼此急匆匆的出門,連眼神都沒有接觸。我們曾經的過往全部打碎,像是真的成了兩個配合演戲的陌生人。好像橋歸橋,路歸路,一切回到遠點。


    陰天,多雲天氣容易誘發心髒病。剛巧公司要我去k市出差三天,我覺得如蒙大赦一般,正好可以在‘婚禮前’避開屋子裏的低氣壓,好多時候,我在半夜裏醒來,都會覺得喘不過氣。


    我想他也一樣不能好過,正好我借故離開幾天,免得繼續兩個人難受。


    中午回家收拾東西,拎著的還是那個小皮箱,我突然想到這樣走了,許靖軒會不會誤會我不告而別,想著給他發短信或者打電話,遲疑了一下,索性拿出一張紙,寫到:出差k市,三日後歸。署名,蘇茜茜。


    用水杯鎮好,相信許靖軒一回家就可以看到。


    高鐵上隨便翻看一本雜誌,正好看到頭一頁上的一段話:夫妻兩個人最忌諱就是冷戰,提倡有矛盾一定要在晚上睡覺前說開,堅決反對分居……我隨手合上,幾天來睡得都不好,索性閉上眼睛補眠。


    “前方到站k市,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播音員甜蜜的聲音將我驚醒,我感到一陣清香撲鼻,像是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一側頭,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剛剛從我的身旁走過,一頭長長的黑發,像是錦緞一樣柔亮,斜跨的包包被座椅卡到,她回頭去拿,我看清了她,那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平常的穿著,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這個女孩我見過,曾經在許靖軒家借宿的那個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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