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徐藝被人揪住衣領,眉頭緊皺出聲說道:“什麽奸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盡管她知道,林安仁手中的奸夫,說的就是嚴遇。


    哪怕是這樣,她還是不可能將嚴遇的名字說出來。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承認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林安仁,我為你生兒育女,你竟然懷疑我。”


    徐藝悲從中來,想到這些年所經曆的事情。


    她知道,有些路還很長,卻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徹底走下去。


    能夠在林家站穩腳跟,她付出了很多。


    將趙玉華趕出去,算計她,又算計林豆豆。


    所有的事情全部算計完,她才能擁有現在的位置,在這裏站穩腳跟。


    “我懷疑你?徐藝,如果不是你做出了欺騙我的事情,我會懷疑你嗎?你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有沒有想過我?”


    林安仁口口聲聲的說著徐藝的不是,認為她在欺騙自己,也是故意這麽做。


    徐藝根本就不在意他的麵子,也不在意他的尊嚴。


    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故意而為的!


    徐藝倒在地上,身體很疼。


    抬起頭,發絲亂了,通過發絲的縫隙,看到了林安仁醜陋的嘴臉。


    看著林安仁,徐藝的眼神變得格外狠毒。


    她從來沒有想過,林安仁會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


    今天如果不是她及時的讓林欣然離開,她的女兒會不會死在林安仁的手中?


    看著林安仁,徐藝嚴重懷疑她以前認識的林安仁,根本就不是林安仁。


    林安仁罵了一頓徐藝,最後轉身離開,毫不猶豫。


    他的決絕在徐藝看來,是惡心,讓她惡心。


    ……


    林欣然一口氣跑出了別墅,在大街上遊蕩。


    她的心情非常的煩躁,因為她沒有想到嚴遇會是她的親生父親。


    雖然,她並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


    但是心中的疼痛感,讓林欣然盛怒。


    她不敢再回去找徐藝,因為她害怕自己會被林安仁打死!


    在林安仁的心中,隻有利益才是他最看中的東西。


    沒有了利益,林安仁什麽都不在乎。


    林欣然轉身想要離開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黑色的長袖,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一身的黑色,好似恨不得跟夜色融為一體一樣。


    看著這個人,林欣然朝著他跑過去。


    “老嚴!”


    隔著馬路,林欣然揮著手。


    一邊揮手,一邊衝著馬路對麵的人說話。


    林欣然很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但是她發現老嚴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


    因為,馬路上有一輛大卡車呼嘯而過。


    林欣然看著老嚴神神秘秘的樣子,有些好奇。


    邁著輕快而謹慎的步伐,林欣然朝著老嚴的背影走去。


    此刻的嚴遇,全副偽裝隻是為了見一個人。


    一個當年,幫了他不少的人。


    嚴遇穿過漆黑的巷子,再走過了三條街,最後來到了一個毫無人煙的巷子裏。


    “你終於來了。”嚴遇抬起頭,停下腳步,語氣冰冷。


    嚴遇的麵前站著一個人,難以分辨這個人的性別。


    “找我什麽事,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不要來找我!”


    聲音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


    嚴遇知道,他的身上一定安裝的有變聲係統工具。


    不然,聲音是不可能變成這樣的。


    “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當年是誰害得我離開了離城,落荒而逃!畢竟,當初我可是幫了你不少忙!”


    嚴遇的聲音充滿了狠厲,看著眼前的人,恨不得將他的偽裝撕下來。


    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這個人是不是他猜到的那個。


    “你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嚴遇,我隻想告訴你。拿了錢,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


    充滿狠厲的聲音,並沒有讓嚴遇覺得害怕。


    “我知道不應該找你,但是,你現在的地位應該岌岌可危吧?席紹辰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你以為你能掌控得了他?還是你覺得,席震能夠掌控得了他?”


    這句話,才是關建中的關鍵。


    黑衣人忽然掏出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嚴遇的腦袋。


    “你找死!”


    惱羞成怒的語氣,讓嚴遇哈哈大笑:“看來,被我說中了。”


    黑衣人聽到嚴遇的話,知道他是在做鋌而走險的事情。


    隻要他扣動扳機,嚴遇的腦袋必定會開花。


    “你以為我單槍匹馬的過來找你,真的毫無準備?如果我死了,當年的一些事情,必定會公之於眾!到最後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黑衣人聽到嚴遇這麽說,握著槍的手,差點因為顫抖而擦槍走火。


    當年的事情被曝光,對他並沒有好處。


    但是他現在還不想讓自己活的這麽累,畢竟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來。


    “你到底想要什麽。”


    黑衣人把槍收起來,目光如炬的看著嚴遇。


    “我隻要真想。”


    他想知道當年算計他的人,是不是徐藝!


    如果是徐藝,這個女人為了什麽。


    還是說,整個事情全都是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套路。


    利用完他之後,又想對付他。


    “這件事情你可以去調查,跟我沒關係。至於是誰做的,我也一概不知。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那麽現在我也回答你,我不知道。”


    黑衣人的語氣帶著不耐煩:“不相信你自己調查,我沒必要騙你。”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他自熱不必在意嚴遇那邊會不會窩裏反。


    聽到這句話,黑衣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嚴遇剛想說話,身後黑暗的巷子裏傳來的動靜。


    好像有什麽東西經過,碰到了巷子裏的垃圾。


    砰!


    黑衣人開槍,林欣然連忙開頭:“老嚴,是我!”


    林欣然的聲音,嚴遇是不會認錯的。


    “慢著,自己人!”嚴遇衝著黑衣人說話,朝著黑暗中的地方走去。


    “老嚴,是我,別開槍。”


    林欣然聽到開槍的聲音非常害怕,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恐懼,很害怕死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


    老嚴看著站在微弱燈光下的林欣然,皺起眉頭。


    轉過身想看黑衣人時,那個人已經消失的徹底。


    “先離開這裏再說。”


    老嚴帶著林欣然,將她帶到了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是老嚴現如今呆的地方。


    夜晚的酒吧熱鬧非凡,不管是什麽樣的路人經過,都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老嚴帶著林欣然來到四樓的休息室,這是他現在居住的地方。


    “我逃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喊你你沒有理我。我看你往巷子裏麵走,怕你出事。所以,我便跟著你進去……”


    林欣然握著一杯熱茶,回想起老嚴對她的好,還有林安仁的刻薄。


    忽然發現,哪怕老嚴是她父親,她也不會討厭的。


    嚴遇臉上的疤痕在晚上看,會有些駭人,但是林欣然不怕。


    她看著嚴遇,覺得這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


    在老嚴的身上,她看到了什麽叫做男人!


    “你找我有事?”老嚴坐在林欣然對麵的沙發上,居然意識到了事態的重要性。


    “你說什麽?逃出來?出什麽事情了?”


    在嚴遇的逼問下,林欣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


    嚴遇聽完,皺起眉頭:“你說什麽,林安仁打徐藝,還想打死你?原因是因為發現我跟你們的關係不尋常?”


    林欣然不斷點頭,雖然她把林安仁的形象說的凶殘無比。


    但是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林安仁,他就是恨不得將身邊的人全部弄死。


    “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可以問問我媽。我媽為了保護我……被我爸爸打了……”


    說著說著,林欣然不斷的掉眼淚。


    眼淚珠子往下掉的樣子,讓老嚴更加生氣。


    他知道林欣然是他的女兒,因為做過了dna鑒定。


    哪怕知道火是林欣然放的,他也不怪。


    畢竟,林豆豆橫豎都是要死的,是誰放的火又怎樣。


    從林欣然的口中,嚴遇知道這些年來他們的生活。


    徐藝嫁給林安然,圖的應該是錢。


    林安然還有一個弟弟,一直在國外讀書。


    徐藝隻想給兒子最好的,認為國外的教育比國內的好。


    “老嚴,我……我真是你的女兒嗎?”林欣然欲言又止的看向嚴遇,很期待這個答案。


    林欣然清楚的知道,隻有老嚴才能幫她報仇,才能幫她弄死林豆豆。


    “嗯。”


    嚴遇沒有否認,反而是承認了。


    在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兒時,心情是複雜的。


    這些年來,他跟徐藝失去了聯係。


    徐藝消失的無影無蹤,改名換姓。她難道是害怕被找上嗎?


    這樣的徐藝,讓嚴遇心寒。


    “媽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林欣然靠著沙發,有些累了。


    這一刻的她是放鬆的,終於不用再躲藏,也不用畏懼林豆豆跟席紹辰。


    嚴遇這樣有手段的人,一定會幫自己報仇。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一層關係,她不說,可能是為了你好。畢竟,你在林家的日子,總好比跟在我身邊。”


    一個逃出國外的犯人,又什麽值得跟隨的。


    徐藝的錯誤再深,終究還是幫他生了一個孩子。


    “你這次回國打算做什麽,找我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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