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突然笑了起來。


    他目光注視著麵前的短發姑娘。


    最後,他開口說道:“你和泰隆比?”


    短發姑娘點了點頭。


    表情非常認真。


    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是我聽說過最可笑的笑話。”巴頌眯著眼睛笑著說。


    “你看不起我?”


    短發姑娘說著,打算離開。


    人在被質疑的時候,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證明自己。


    沒有什麽,比付諸行動更加快速有效的方法。


    很顯然,現在短發姑娘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想要證明自己並非是巴頌評價的那般。


    “你幹什麽去?”巴頌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


    方才他和短發姑娘,還有說有笑。


    氣氛算不上輕鬆,但絕非是壓抑。


    也正是因為巴頌這低沉的一聲警告。


    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


    短發姑娘停下了腳步。


    她頭也沒回,說道:“我去殺了那個蕭雄,現在就去。”


    “現在不行。”巴頌已經非常嚴肅。


    短發姑娘終於回過了頭。


    此時,她距離巴頌大約五米左右的距離。


    “為什麽!?”


    她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麽巴頌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現在不行。”巴頌依舊重複了一遍一樣的話語。


    現在寡婦受到蕭雄莫大的羞辱,肯定在想法子弄死蕭雄。


    如果寡婦失敗了,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


    換言之,如果這一次那女人成功幹掉了蕭雄,接下來巴頌隻需要等著瓜分勝利果實就可以了。


    其實能得到多少利益,對於現在的巴頌而言。


    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拿回失守的mj街區才重要。


    殺了蕭雄,滅了梟雄會,更加重要。


    無論是巴頌,還是寡婦,在他們看來,殺了蕭雄,就等於覆滅了梟雄會。


    然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殺不了這可惡的家夥。


    見巴頌態度如此堅決,那短發姑娘盡管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了。”


    她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大廳。


    ……


    蕭準這才剛回到家,就一個勁兒地打噴嚏。


    “難不成禮物送到了?”


    蕭準揉了揉鼻子,水韻恰逢時宜遞過來一張麵巾紙。


    他心想肯定是寡婦收到禮物的時候,在心裏咒罵了自己千百遍。


    “蕭哥,什麽禮物?”水韻眨巴了下眼睛,問道。


    蕭準搖頭說道:“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水韻居然敢不依不撓地追問。


    這讓蕭準有些意外。


    下一秒,水韻拿著蕭準換下來的白襯衫,問道:“那麽,這是怎麽回事?”


    蕭準瞄了一眼水韻拿在手裏的襯衫。


    在襯衫的衣領上,有一個此前橫山美雪留下來的紅唇印子。


    “這也沒什麽。”蕭準不以為然道。


    反倒水韻有些敏感地問道:“蕭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玩膩我了?”


    “閉嘴。”蕭準淡淡道。


    水韻盡管有滿腹的話要說,但因為蕭準的態度,她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她當然知道,蕭準不喜歡喋喋不休的女人。


    “早知道會讓蕭哥不高興,我就不問了。”


    水韻紅著眼眶說道。


    一臉的委屈,不言而喻。


    “我讓你閉嘴。”蕭準依舊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而水韻也沒有奢望過,蕭準會向自己解釋什麽。


    她沒有這個權利。


    自己隻不過是跟在蕭準身邊的一個女人。


    一個從夜總會“租借”出來的女人。


    這樣的她,如何能讓蕭準給自己任何解釋呢?


    “蕭哥,我……”


    水韻拿著蕭準換下來的髒衣服,打算去洗衣服。


    不料蕭準突然從身後環住了水韻的腰肢。


    下一秒水韻跌進了蕭準的懷中。


    “唔……”


    水韻欲言又止的朱唇,被蕭準堵得嚴嚴實實。


    除了嗚嗚的聲音外,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三分鍾後,蕭準這才重新給予水韻自由呼吸的權利。


    她大口喘著粗氣,剛才可把她給憋壞了。


    “我讓你閉嘴就閉嘴,有什麽事,我當然會告訴你,就算你不問,我也會說。”蕭準如此說道。


    水韻柔聲道:“我知道蕭哥不喜歡羅嗦的女人。”


    “不,我不喜歡懷疑我的女人。”


    說話間,蕭準直接將水韻給扛進了衛生間。


    淅瀝瀝的花灑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節奏極強的啪啪啪。


    ……


    寡婦離開眾興會之後,立刻聯係了刀疤。


    她現在非常氣憤。


    氣憤到看什麽都不順眼。


    當下她最為惱火的,就是蕭雄之前送來的禮物。


    這對於一個寡婦而言,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即便寡婦的身邊從來不缺男人,但蕭雄的做法,就像是戳中了她的命門一樣。


    她要殺了蕭雄,一刻都不能等。


    “我要見你,就現在,立刻!馬上!”


    寡婦對著電話一通怒吼。


    就連電話那頭的刀疤,都被如此憤怒的寡婦搞得一頭霧水。


    寡婦是個暴脾氣,這一點刀疤自然清楚。


    但他可沒想到,寡婦居然會火爆到這個程度。


    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


    炸了毛。


    “我在酒吧,等你。”刀疤即便詫異,但給出的回答卻十分簡潔。


    和憤怒的寡婦囉嗦,本來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寡婦沒有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


    半個小時之後,寡婦風風火火地來到了黑旗幫的酒吧。


    自打上一次在這家酒吧撞見寡婦和刀疤勾結後。


    賀武基本上就沒有再來過這家酒吧。


    不過劉成經常會來。


    而且寡婦到酒吧的時候,劉成正在酒吧喝酒。


    喝的是老毛子的高度伏特加。


    身邊摟著的姑娘是老毛子的毛妹子。


    不過寡婦到了酒吧之後,這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或許是因為憤怒到了極點。


    此前寡婦到黑旗幫酒吧的時候,還會從後門進來。


    但是這一次,她可是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寡婦和刀疤之間的聯合,已經不是秘密。


    這對於黑旗幫的幫眾而言,已經司空見慣。


    再怎麽說,張狂活著的時候,和寡婦之間是有過合作的。


    隻不過,這幫目光短淺的馬仔們並不知道。


    今時今日,四星堂和黑旗幫的合作,目的已經不再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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