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慢慢過去。


    因為他們漂在海裏,什麽也做不了。


    在這四天裏,木義的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差。


    蕭準比木義要好上很多。


    這是他在監獄裏瘋狂鍛煉所帶來的收益。


    而木義天天玩女人,玩的腎早就虛的不行,現在報應來了,在海水中泡的頭腦開始發脹。


    對於這點,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盼著木義聯係的那條船趕快過來,不然就算他也扛不住。


    礦泉水要沒了。


    海水中含的鹽分太多,再加上太陽暴曬,更是能夠讓海水中的鹽分加速融入他們的體內。


    造成他們必須飲用相對多量的淡水。


    不然他們就會脫水,脫水後就不用說了,從頭暈到休克的過程,會很快。


    而木義已經開始了初步階段。


    “蕭哥,看來我的運氣不行啊!”


    木義現在是徹底的無精打采了,嘴唇發白的厲害。


    蕭準淡淡的道:“你腎不行。”


    木義苦笑一聲:“我情願腎不行。蕭哥我跟你說,這男人如果連女人都玩不動,活著其實也就沒多大意思了。”


    “你可以轉行幹別的,說不定會找到些樂趣。”蕭準明白,搞偷渡跟販毒差不多,說不定哪天就沒抓了。


    他們想的就是活在當下!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幹別的?幹啥?”木義唉聲歎氣道:“蕭哥,你是文化人,咱們是勞苦人民。這天生就不一樣,你如果還是警察,退休了還有退休金,咱們要是退休了,隻能啃老本。”


    “要麽就是喝西北風。蕭哥你別看我們掙的錢不少,花的更多!一趟下來,他分一點,他分一點,最後到手的其實沒幾個了。”


    “我們和警察不一樣,女人要不要玩,要玩就得花錢,找老婆就跟開玩笑似的,除非把人圈養起來。”


    “幹我們這行吸毒的也不少,還有賭博的,我這還算可以的了,隻是嫖,其他不搞。尤其是賭絕不能沾,十賭九輸,還有一個肯定是托!”


    木義一說起賭,眼睛都紅了,看來是輸了不少。


    蕭準並沒有太把木義的話放在心上,一看木義的話音就知道經常賭,而且逢賭必輸。


    所以才會這麽說。


    可當他真的到了賭場以後,保證是第一個衝進去的,這是心癮。


    雖然沒有毒癮厲害,但看木義這個樣,肯定戒不掉。


    “誒!蕭哥,你看兄弟也活不了幾個鍾了,你跟我說說唄。你喜不喜歡女人啊?”


    木義對於這個問題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


    他從小到大,真就沒見過蕭準這樣的。


    議員和警察他都見過不少。


    要麽愛錢,要麽愛女人。


    更多的是兩種都愛。


    他就納悶兒了,像蕭準這樣,一說到女人就懶得搭理他的,到底是不是直的?


    他要是跟個同性戀死到一塊,那可太悲哀了!


    木義這輩子,最愛是美女!


    最恨是同性戀!


    太特麽惡心了!


    他一看到那些娘麽唧唧的男人,就想上去把人修理一頓。


    蕭準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喜歡女人,但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女人。”


    “哦!”


    木義嘴張老大,還拖著長音。


    “我懂……我懂了!蕭哥你是喜歡處的!嗨!你不早說,你要是早說,之前那個妞就讓你先玩了,反正我也無所謂,我們一塊玩都行。”


    “蕭哥你放心!要是這次能得救,我一定花高價,給你找一個高中生!拉麵國的,夠意思吧!”


    “嗯。”蕭準點了點頭,然後把最後半瓶水遞給了木義。


    “小口喝,不然你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淩晨三四點左右。


    清晨的太陽肯定能見到,但如果這半瓶水喝完了,那木義肯定撐不到下一個太陽。


    他頂多也隻能再撐個兩天左右。


    “不用了蕭哥,我現在感覺好暈啊,頭昏腦髒的,應該活不了多久了,這水你留著吧。其實你完全不用管我,直接一個人的,那樣你肯定能等到船,是我拖累你了。”


    木義說著說著嘴還癟了起來。


    他突然好想哭,特麽的,誰不怕死,一閉眼啥都沒了。


    他有啥不能哭的?


    一想到這裏,木義抽著鼻著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


    蕭準本來還想打擊打擊木義的,見狀安慰道:“按照時間,船明天一定會到,你要是現在掛了,那我之前給你吃的,不都白費了麽?”


    “蕭哥……嗚嗚!”


    木義感動的一塌糊塗:“蕭哥你真是個好人,我喝……我喝一小口。”


    木義慢慢扭開礦泉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然後小聲道:“蕭哥,你今天救我一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保證!你別看我是個蛇頭,但我對兄弟還很講情誼的!”


    蕭準點了點頭:“看的出來。”


    木義想說些什麽,但突然又想到矮子,頓時感覺不知道怎麽往下說了。


    蕭準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你的那個兄弟是為了他侄子,嚴格來說,並不能算背叛,隻能算迫不得已。而且要不是他引開水警大部分的注意力,我們也未必能活到現在。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感謝你那位兄弟。”


    木義抽了抽鼻子:“感謝感謝,肯定得感謝,等回到拉麵國,我一定給他多燒一些紙。而且隻燒一億的,燒小的他肯定不夠花。你都不知道,他比我還好色。”


    “嗯。”


    蕭準應了一聲,突然他伸手一指:“你看那裏!”


    他指的方向是西北方!


    木義聞言,突然一激靈,跟回光返照似的。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船……是船!快快,我們得靠過去。”


    不用木義說,蕭準已經在做了,海上天亮的早,四五點天就已經蒙蒙亮。


    但和白天相比,差距仍舊非常大!


    這個差距是視線的差距,視線的範圍多少,和清晰度,決定了他們是否會得救。


    也就是決定了他們命運!


    以現代的科技,坐標其實不會偏太多。


    但是坐標不會偏,不代表蕭準他們不會動,海水看似平靜無波,其實一直在動,從來就沒有停過。


    一開始蕭準還可以拿破船遺留的破爛做為參考物,防止自己偏離坐標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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