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是這小子!”一名護工道。


    大胖子抬起賈恒的臉,道:“又是你?一個月跑了三十幾次,你能不能休息一天?”


    “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嗎?”賈恒被電的渾身癱軟,說話都有氣無力。


    “信!”大胖子揮揮手,指揮著兩名護工,道:“病的不輕,關普通病房是不行了!”


    “明白!”護工們提起賈恒向舊樓而去。


    舊樓是關嚴重躁鬱症患者的,都用鐵柵欄鎖著,就是上次死人的舊樓。死人以後,院方又加強了舊樓的安保,還裝了攝像頭。


    躲在暗處的蕭準狠狠抹了一把汗,可算把這小子給弄進去了,天天被這小子盯著啥事都幹不了。


    蕭準拿出一把車鑰匙,在手中拋玩了一下,嘴角一勾,賈恒一定認識這把鑰匙吧。


    他走到牆前,脫下一隻鞋,扔過牆。


    咚!


    一聲輕響,好像砸住了誰的腦袋。


    沒過多久,一根繩子從牆外扔出來。蕭準拽了拽繩子,感覺還算結實,拉著繩子,一步步上牆。


    這種利用繩子上牆的小項目,對蕭準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這是連普通兵種都是駕輕就熟的項目,何況他一個特種兵?


    沒費多少力氣,蕭準翻過牆。


    牆後,江胖子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剛才是他拉著繩子,一向不怎麽運動的他,當然累。


    手都磨出了血泡。


    “幹嘛非要見麵?”江胖子抱怨,能聯係上就行了,見麵幹毛。


    “有大事跟你一起!”蕭準神秘道。


    “屁的大事!”江胖子扔了繩子,道:“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醫院的殺人案,你有線索沒有?”


    蕭準搖了搖頭。


    “一點都沒有?”江胖子瞪著眼珠子。


    蕭準點了點頭。


    “你整天在精神病院幹啥呢?調戲女醫生?”江胖子罵道。


    “精神病院最可怕就是女醫生,誰敢調戲?”蕭準白了江胖子一樣,確實精神病院最可怕的就是女醫生。


    “那你讓我來幹嘛?”江胖子問道。


    “見你師父!”蕭準道。


    “師父?”江胖子臉色一變,道:“見我師父幹嘛?”


    蕭準拿出一串鑰匙,這是賈恒車上的鑰匙。


    這一個月來,蕭準連懵帶騙,甚至都用上了謝知非的催眠,終於把賈恒的秘密套了個七七八八。


    賈恒在精神病院附近有一輛破舊的房車。


    這輛車平時沒人,隻在晚上作接頭之用,給誰接頭呢?他叔叔。


    蕭準把一些紙張遞給江胖子。


    紙上全都是素描,還全是死人的素描,每人一個都死的極其淒慘,像極了某種活人祭祀。


    江胖子看著紙張,很是驚訝。


    “這些畫都是從賈恒身上搞來了的!我想你該知道是誰畫的吧?”蕭準拿過江胖子兜裏的煙,點燃,道。


    “當然!”江胖子拿著紙張,他認得師父的素描。當年跟著師父辦案時,從來不用技術科畫嫌疑人畫像,都是自己上手。


    他無數次看過師父的畫,怎麽會認不出。


    “再看看這個!”蕭準把鬼妹的日記後半部給江胖子看,也就是鬼妹的紋身。鬼妹的紋身雖然沒那些死者的死像猙獰,但隱隱的能看出相同之處。


    隻不過那些詭異的姿勢都是鬼怪擺出來的,少了幾分恐怖和違和感。


    畢竟神怪擺出什麽姿勢都不奇怪。


    “這兩者有什麽聯係嗎?”江胖子抬起頭問道。


    “不知道!”蕭準如實道:“沒頭緒!”


    江胖子沉思不語。


    雖說沒頭緒,但這麽兩點線索都指向這些詭異的圖案,兩者之間,一定有著什麽聯係。


    “有個老頭告訴我,這是倭國的某種祭祀!”蕭準道。


    “倭國?”江胖子又翻看著圖案,確實有幾分倭國的野蠻味道,“什麽老頭?”


    江胖子隨口一問。


    “一個死了老頭!”蕭準歎了口氣,道:“一個老兵!也不知道是壞人好人!”


    “燒鍋爐的?”江胖子不傻,猜到了。


    蕭準點了點頭,收斂麵容,道“走!去看你師父!”


    “去哪?”江胖子疑惑道,他師父在福利院,這裏距離福利院幾十公裏,走著去?


    “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麽不跟自己的侄子,也就是賈恒住,非要住福利院嗎?”蕭準問道。


    江胖子搖了搖頭,道:“那有什麽稀奇?他不想給賈恒添麻煩唄!賈恒也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他叔?”


    “錯!”蕭準道:“你太低估這老頭了!”


    “你什麽意思?”江胖子疑惑道。


    “我懷疑這老頭調查出了什麽,不然不會天天在福利院呆著!”蕭準道:“而且,他一直在通過賈恒來幹預這件事!”


    “你是說他一直用殘軀在調查販毒案?還是孔昂這種特大號的?”江胖子嗬嗬而笑,道:“腦洞也太大了吧?”


    “那你怎麽解釋他畫的這些玩意兒?”蕭準道:“前兩個的死相可是吻合的!”


    “這有什麽難的?”江胖子無所謂道:“賈恒告訴他的唄!這種死相又不是什麽秘密,雖然沒上報紙,但憑賈恒這警局的關係,知道些內幕不算什麽吧?況且,死者的姿勢什麽的,也不是秘密。”


    “那後麵的畫呢?”蕭準道。


    “你是說還會有人像畫裏畫的那樣死?”江胖子嚇了一跳,道:“你可別鬧,我心髒不好!已經死了兩個了!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還死的那麽詭異,社會上恐慌情緒很重,我壓力很大啊!”


    再來一個詭異的死法,江胖子真有點受不了。


    “那隻有等了!”蕭準道:“看看你師父的預言能不能實現?”


    “去哪等?”


    蕭準沒說話,指了指遠處一輛破舊的房車。


    江胖子看著房車,就要上去。


    蕭準擰滅煙,攔住他,示意他悄聲,然後緩緩蹲下。


    “你覺得我師父一個小兒麻痹加老年癡呆會大晚上出現在這種地方?”江胖子壓低聲音道。


    “如果他出現了呢?”蕭準笑道。、


    江胖子低頭不說話。


    如果出現了,說明師父並不是老年癡呆,而且,還有著自己的某種計劃。


    “這是他跟賈恒的接頭地點,不過,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出現,因為,他畢竟行動不便,一個人大晚上的出現,實在有點難度。”蕭準分析道。


    確實有點難。


    但如果一個殘疾人能克服困難出現,代表著什麽?


    “而且,賈恒一個月失聯,他如果真的有某種計劃,一定不會輕易出現!”蕭準蹲累了坐在地上,道:“畢竟你師父很聰明嘛!”


    可,蕭準話音剛落,一輛輪椅車緩緩而來,黑夜的荒野,很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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