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無功啊！蕭準心中歎息，坐在梁若熏的車上悶悶不樂起來。
梁若熏好奇的瞄了一眼，忍不住問道：“怎麽？查不出什麽來？”
怎麽查？自己畢竟不是專業人士，讓自己搞個暗殺，玩個突襲什麽的，整個江海市估摸沒人能比得上自己，要說查案子，自己還真不拿手。
梁書記是個爽快人，私下裏蕭準總是很難把他和市政法委書記的身份聯係上。
一大早就以遠方侄子的名義把自己帶進去，說是學成歸國想要在江海投資，回報家鄉人民，因此帶著找主管這一塊的領導談談，這理由也算過得去。
人是進去了，也裝模作樣的找了分管領導聊了幾句，可滿大院兒都是人，不時還有便衣保衛來回走動巡視，哪有機會讓他到處查看？
真要發狠了，蕭準也不是沒有本事人不知鬼不覺的查幾個地方，隻是在整個敏感的時候，萬一出點岔子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梁書記也是機靈，借著由頭帶著蕭準到處拜訪，幾乎跑遍了整個大院兒，卻是收效甚微。
“或許，你們找錯了方向。”梁若熏一邊開車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麽說？”
“你要查資料是誰投放進去的，然而又跟政府大院兒有多大關係？”
蕭準一怔，腦子就轉了起來，是啊，自己怎麽鑽起牛角尖兒來了？為什麽不能反其道行之，順藤摸瓜啊！
“林書記有些什麽仇人，或者說對手？”
“仇人？”梁若熏歪著腦袋想了想苦笑道：“這你不覺得問錯人了？我知道的就一個王羽，已經被你捉拿歸案了，別的我又怎麽能知道？”
“至於對手，那可真的不好說，或許在有些必要的時候，家父也會成為他的對手，政治官場上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蕭準詫異了，詫異於梁若熏的直白，他實在沒有想到梁若熏會很幹脆的說出這樣一段話來，是啊，官場上哪有絕對的敵人，更沒有永恒的朋友，一切都得看利益的傾向。
這條路不見得通，蕭準陷入了沉思，正是一頭亂麻的時候，電話響了。
“老四，這做英雄的滋味如何？要不哥哥采訪采訪你？”
是葉偉紅，消息依舊是那麽靈通。
“二哥說笑了，死英雄不如活狗熊，要不是不得已，誰願意做英雄？”
駕駛位上的梁若熏聽著他的對話，眸子裏的驚訝一閃而過。
“得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怕哥哥要你請客啊？”
“自家兄弟，說這話就不地道了，你啥時候來，別的不說，酒管夠。”蕭準以前不喝酒，卻知道葉偉紅是個好酒的，因此才這麽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那敢情好，用不了多久，咱兄弟就能見麵了，到時候你可別賴賬啊！”
蕭準聞言心中一動，想起前幾次葉偉紅說的話，越發感覺到這個人的神秘，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電話那頭，葉偉紅也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最近心情不太好？”
蕭準腦袋一嗡，心中頓時起了幾分警惕，按說自己破了大案立了大功，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和心情不好扯不上關係，葉偉紅這麽說，肯定是知道些什麽，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身邊又有多少他的人，怎麽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是有一些。”蕭準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換成了免提。
“一個副所長而已，沒那麽重要，想升官機會大把的是啊。”
蕭準瞄了一眼緩緩將車子停靠的路邊，側耳傾聽的梁若熏，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當是菜場買菜啊，這種案子幾年難遇一回，想靠破案升官兒，還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呢。”
“那可不一定，升官這種事情我比你懂。”
“哦？那就請二哥指教指教？”
“你小子又耍滑頭？”葉偉紅在那頭笑得很開心：“升官無非倆方麵，要麽後麵有人，要麽手頭有功，抓住一點就妥妥的。”
蕭準臉色一變，這家夥話裏有話啊。
“也不瞞著你，你知道我在江海還是有些人脈的，你們書記遇到點麻煩？連帶著你也受到些影響是吧。”
“二哥耳目眾多啊。”
“嗬嗬，幾個朋友隨口說說的。”
蕭準哪會相信這鬼話，什麽樣的朋友隨口聊這些敏感問題。
“後台靠不住，那隻有立功一途了，破個大案要案，升遷指日可待啊。”
蕭準苦笑道：“你當悍匪什麽的都是自家養的，你卻功勞就出來犯個案子給你？一般小案子能記功就不錯了，有多少警員終其一生都遇不上一件大案，虧你說的輕鬆。”
葉偉紅在那頭笑得更加歡暢了，喘了半天才說道：“你小子運氣好，哥哥有個內幕消息告訴你，弄好了別說什麽副所長，直接扶正都不是問題。”
“有這好事？”蕭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梁若熏，嘴上依舊不動聲色的調侃著：“二哥還真是活菩薩啊，知道我仕途受阻，就來搭救來了？”
“老四，我可沒開玩笑，你要信得過二哥，就仔細給我聽著，這樁功勞拿下，你的地位一般人可就憾不動了。”
“這麽牛？最近可沒聽說有什麽殺人搶劫恐怖襲擊的案子啊。”
“那算什麽？我問你，毒品案子大不大？”
蕭準一愣，怎麽想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個事情，神情肅然起來問道：“二哥，安慰我可以，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自然是開不得玩笑的，殺人搶劫回頭有點悔改心的多半死緩變無期，這販毒一旦沾染上了幾乎都是死刑，壓根兒沒商量的餘地，所以曆來對於販毒都是從重從快往死裏打擊，而這些人心裏也清楚，一旦被抓很難活著出來，往往都是亡命之徒。
這也就造成了毒品案子一直居高不下的傷亡率，同樣的，這樣的案子對於辦案人員的回報率也是很高的，畢竟敢把腦袋提手上辦案子，誰還好意思壓人家功勞？
“消息準嗎？”蕭準有些動心了，更多的是一種疑惑，葉偉紅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整個江海市也沒有販毒的風聲出來，他是怎麽清楚的？
“鐵板釘釘的事情。”那邊的聲音也很嚴肅。
“你想要什麽？”很突兀的，蕭準問了一句不相幹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蕭準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梁若熏好奇的瞄了一眼，忍不住問道：“怎麽？查不出什麽來？”
怎麽查？自己畢竟不是專業人士，讓自己搞個暗殺，玩個突襲什麽的，整個江海市估摸沒人能比得上自己，要說查案子，自己還真不拿手。
梁書記是個爽快人，私下裏蕭準總是很難把他和市政法委書記的身份聯係上。
一大早就以遠方侄子的名義把自己帶進去，說是學成歸國想要在江海投資，回報家鄉人民，因此帶著找主管這一塊的領導談談，這理由也算過得去。
人是進去了，也裝模作樣的找了分管領導聊了幾句，可滿大院兒都是人，不時還有便衣保衛來回走動巡視，哪有機會讓他到處查看？
真要發狠了，蕭準也不是沒有本事人不知鬼不覺的查幾個地方，隻是在整個敏感的時候，萬一出點岔子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梁書記也是機靈，借著由頭帶著蕭準到處拜訪，幾乎跑遍了整個大院兒，卻是收效甚微。
“或許，你們找錯了方向。”梁若熏一邊開車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麽說？”
“你要查資料是誰投放進去的，然而又跟政府大院兒有多大關係？”
蕭準一怔，腦子就轉了起來，是啊，自己怎麽鑽起牛角尖兒來了？為什麽不能反其道行之，順藤摸瓜啊！
“林書記有些什麽仇人，或者說對手？”
“仇人？”梁若熏歪著腦袋想了想苦笑道：“這你不覺得問錯人了？我知道的就一個王羽，已經被你捉拿歸案了，別的我又怎麽能知道？”
“至於對手，那可真的不好說，或許在有些必要的時候，家父也會成為他的對手，政治官場上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蕭準詫異了，詫異於梁若熏的直白，他實在沒有想到梁若熏會很幹脆的說出這樣一段話來，是啊，官場上哪有絕對的敵人，更沒有永恒的朋友，一切都得看利益的傾向。
這條路不見得通，蕭準陷入了沉思，正是一頭亂麻的時候，電話響了。
“老四，這做英雄的滋味如何？要不哥哥采訪采訪你？”
是葉偉紅，消息依舊是那麽靈通。
“二哥說笑了，死英雄不如活狗熊，要不是不得已，誰願意做英雄？”
駕駛位上的梁若熏聽著他的對話，眸子裏的驚訝一閃而過。
“得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怕哥哥要你請客啊？”
“自家兄弟，說這話就不地道了，你啥時候來，別的不說，酒管夠。”蕭準以前不喝酒，卻知道葉偉紅是個好酒的，因此才這麽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那敢情好，用不了多久，咱兄弟就能見麵了，到時候你可別賴賬啊！”
蕭準聞言心中一動，想起前幾次葉偉紅說的話，越發感覺到這個人的神秘，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電話那頭，葉偉紅也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最近心情不太好？”
蕭準腦袋一嗡，心中頓時起了幾分警惕，按說自己破了大案立了大功，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和心情不好扯不上關係，葉偉紅這麽說，肯定是知道些什麽，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身邊又有多少他的人，怎麽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是有一些。”蕭準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換成了免提。
“一個副所長而已，沒那麽重要，想升官機會大把的是啊。”
蕭準瞄了一眼緩緩將車子停靠的路邊，側耳傾聽的梁若熏，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當是菜場買菜啊，這種案子幾年難遇一回，想靠破案升官兒，還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呢。”
“那可不一定，升官這種事情我比你懂。”
“哦？那就請二哥指教指教？”
“你小子又耍滑頭？”葉偉紅在那頭笑得很開心：“升官無非倆方麵，要麽後麵有人，要麽手頭有功，抓住一點就妥妥的。”
蕭準臉色一變，這家夥話裏有話啊。
“也不瞞著你，你知道我在江海還是有些人脈的，你們書記遇到點麻煩？連帶著你也受到些影響是吧。”
“二哥耳目眾多啊。”
“嗬嗬，幾個朋友隨口說說的。”
蕭準哪會相信這鬼話，什麽樣的朋友隨口聊這些敏感問題。
“後台靠不住，那隻有立功一途了，破個大案要案，升遷指日可待啊。”
蕭準苦笑道：“你當悍匪什麽的都是自家養的，你卻功勞就出來犯個案子給你？一般小案子能記功就不錯了，有多少警員終其一生都遇不上一件大案，虧你說的輕鬆。”
葉偉紅在那頭笑得更加歡暢了，喘了半天才說道：“你小子運氣好，哥哥有個內幕消息告訴你，弄好了別說什麽副所長，直接扶正都不是問題。”
“有這好事？”蕭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梁若熏，嘴上依舊不動聲色的調侃著：“二哥還真是活菩薩啊，知道我仕途受阻，就來搭救來了？”
“老四，我可沒開玩笑，你要信得過二哥，就仔細給我聽著，這樁功勞拿下，你的地位一般人可就憾不動了。”
“這麽牛？最近可沒聽說有什麽殺人搶劫恐怖襲擊的案子啊。”
“那算什麽？我問你，毒品案子大不大？”
蕭準一愣，怎麽想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個事情，神情肅然起來問道：“二哥，安慰我可以，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自然是開不得玩笑的，殺人搶劫回頭有點悔改心的多半死緩變無期，這販毒一旦沾染上了幾乎都是死刑，壓根兒沒商量的餘地，所以曆來對於販毒都是從重從快往死裏打擊，而這些人心裏也清楚，一旦被抓很難活著出來，往往都是亡命之徒。
這也就造成了毒品案子一直居高不下的傷亡率，同樣的，這樣的案子對於辦案人員的回報率也是很高的，畢竟敢把腦袋提手上辦案子，誰還好意思壓人家功勞？
“消息準嗎？”蕭準有些動心了，更多的是一種疑惑，葉偉紅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整個江海市也沒有販毒的風聲出來，他是怎麽清楚的？
“鐵板釘釘的事情。”那邊的聲音也很嚴肅。
“你想要什麽？”很突兀的，蕭準問了一句不相幹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蕭準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