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被葉弘城帶入他的節奏當中,沉淪在他的攻勢之下,無法抗拒……或者說,是我不想抗拒……


    深切的長吻,纏.綿不斷,甚至更為享受,伴隨著呻.吟,和他的低吼,身體的律動,由淺至深,灌滿大腦,早已把所有的一切,拋諸九霄雲外,好似徹夜都不想休戰,直到把我拖得精疲力竭,方肯罷休。


    葉弘城無比的珍視寵愛,我所有的反應,在他的眼中,是愛的饋贈。


    此刻的愛意,我自己都弄不懂,唯一想到的,便是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愛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沒有理由’。也許我就是這樣,對於早先的抗拒,不知何時,丟盔棄甲放棄抵抗,陷入他的懷抱,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完全獻給他。


    倚在他的懷中,枕在他堅實的手臂上。葉弘城另一手,環抱在我的腰間,使得赤身裸.體的兩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累!好困……我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很快進入睡夢之中。


    所有的安穩,都隻是暫時的假象,葉弘城對那些人充滿了憤怒,說出了憤怒,便戛然而止。在他的心中,一切要利用傷害我和孩子的,都是敵人!也對敵人,充滿了憤怒!卻隻是未曾表述,而憤怒卻越甚!


    夜以繼日的籌謀,在陰謀中灌溉憤怒,用微笑和溫柔虛偽的詭計,照耀著憤怒。憤怒日夜生長,滋生陰謀的果實,直到結出一個閃亮的‘果實’!


    “嗯……呃……”


    我突然被一陣脖子上的刺痛驚醒,猛地睜開雙眼,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


    摸向脖子上疼痛的位置,似乎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一絲。


    血?我的脖子怎麽流血了?雖然不多,但疼痛感卻也消散不見。


    怎麽會突然疼了一下?還流出了血?不會是我被什麽動物咬了吧!


    坐起身在床上翻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任何活物,下床在屋內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找到什麽。


    我穿上衣服,站在梳妝台前,仔細的檢查著我脖子上的血跡。


    隨即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啊?”我一邊去開門,一邊莫名其妙的盯著手指上沾到的血。


    “是我!孔悅!”孔悅那悅耳如銀鈴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打開房門,隻見孔悅可愛靈動的矮小身材,仰著脖子,向我看來,手中還抱著一個裝滿大紅蘋果的小盆。


    孔悅的眼睛倒是很尖,一眼便看到了我脖子上的血絲:“你這是怎麽回事?”


    “我要是知道就怪了!”我說著搓去手指上的血跡:“剛才感覺好像被什麽刺了一下!我懷疑會不會是屋裏有什麽東西咬了我!”


    “屋裏有東西?”孔悅跨過門檻,走進屋內,放下小盆,四處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活物的存在。


    “我找過了,什麽都沒有找到!”我疑惑的功夫,一個念頭猛然閃過:“孔悅,我和……幽若好像連通的狀態,她受到的所有傷害,我也都會一樣承受……有沒有可能,是她受傷了?”


    孔悅睜著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兩下,表情很是嚴肅,思忖了片刻,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師父,你現在忙麽?……可源脖子上不知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還有血……沒事,不多!我們擔心可能是和她連通的那個幽若,正遭遇什麽……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看看比較好!……嗯!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她!”


    隨著孔悅掛上電話,我緊忙問道:“怎麽樣?白澤怎麽說的?”


    “師父和葉弘城在一起,他們要一起去幽若那裏查看一下,讓你在家好好休息,等他們的消息。”孔悅說著,將我拉到床邊讓我坐下:“……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應該是幽若的關係,這座宅子,雖然舊是舊了一點,我和師父用道法,在院外做了屏障,外人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根本就進不來。所以比較之下,這裏暫時還算安全!”


    “這樣啊!”想白澤還真是細心,為了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好了,是惡魔寶寶該吃零食的時間了!”孔悅從桌上的小盆中,取出一個彤紅的大紅蘋果,遞到我的手中。


    “我還是希望你別這麽叫它!”我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裏麵那個恐怖的小家夥,可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它是我的孩子!其實……孔悅也沒有說錯,的確是個惡魔寶寶!


    “抱歉,那你想好它的名字了麽?”孔悅坐到桌邊,也從小盆裏拿出一個蘋果,張口咬了下去:“對了,先不管你脖子上的問題,到底如何,你現在身體上有什麽不適嗎?”


    “唔……感覺上……好像沒事!”我細細的體會,身體上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就是覺得奇怪,我總覺得這件事,跟幽若有關係!”


    “就算幫我個忙,你可千萬別在我照看你的時候出什麽事,我可不想被師父嘮叨埋怨!”孔悅閃著靈動的眼神,認真的說道。


    “你好像很在乎白澤!”我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與孔悅閑聊,之前的幾次接觸,雖然對孔悅不是很了解,但他也一直在幫我,保護我,不過我相信,他這麽做,全都是因為白澤在乎我的緣故。


    “他是我的恩師,多年來,一直都悉心教導著我!我尊敬並愛戴他!”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白澤的兒子,畢竟你們兩個長得很像!後來當我從白澤的口中,得知了你的真實身份,挺讓我吃驚的!”我看著孔悅的小臉,如果不是白澤對我所說,打死我都想不到,孔悅竟然是個蛇變的。


    “你不擔心我是妖,會傷害你麽?”孔悅隨口說著,兩腿在凳子前,前後來回擺動。


    “我認為,世間萬物都有好的和壞的之分,我想你和白澤一樣,應該都是好人!”


    “嗬嗬……你能這麽想,挺好的!希望我走後,你也會這麽想!”


    “走?你要去哪兒?”我不解的問道。


    “其實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確保師父一切都好,所以他沒事兒,我也不想一直留在這裏!”


    孔悅的回答剛說完,我隻覺得胃裏有些翻騰,頓時惡心起來。皺著眉頭,吸一口氣,用力的咽了下口水。


    “你怎麽了?”孔悅見我這般反應,很是擔心,放下吃了一半的蘋果,來在我的身邊。


    “我不知道……也許是孕吐的問題吧!”我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明顯的感覺到臉頰上,微微發燙。


    孔悅伸出小手,摸在我的額頭:“不對勁……你現在的溫度越來越高了!”


    “我發燒了?不能吧……”我放下蘋果,眼皮跟著沉痛,渾身發熱……


    ……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座公墓之內,廖無人煙。四周一片靜謐,就連蛐蟲的叫聲都沒有,更沒有本應存在的鳥叫聲。


    在一座看起來好似祖墳的墳包後,有一扇很不起眼的石門,下麵連通著黑暗的深洞。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不知名的所在。


    葉弘城和白澤確定附近沒人,轉身走進了公墓隱蔽的墳包之下。這裏一片潮濕發黴的味道,盡頭的燭光,映照之下,仍舊看不清這裏的環境。


    隨著迅速走近,一間大敞四開的地牢大門內,發現了一個被鐵鎖綁住四肢的女人。


    白澤二話沒說,上前硬生生的將鐵鎖扯斷,放出了這個被鎖住的女人!也就是幽若!


    幽若因疼痛,倒吸一口涼氣,暗咬著牙關:“你們怎麽找到我的?”


    “很簡單,去你的店裏打聽一下,聽說你被你們的人抓住了,應該被關在這裏,所以我們趕來了!”白澤解開幽若身上所有的鐵鎖,雙手插在口袋中,瀟灑的冷視著幽若。


    葉弘城則雙手背在身後,依靠在鐵牢門口潮濕發黴的牆壁,冷酷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感:“你最好解釋一下!”


    “林清用一根針錐刺了我!那是一個被詛咒的物品,在很久之前被製作出來的。早先的時候,我們利用這種特定的詛咒之物,這樣才會使得我們使用術術的同時,不會被全致南發現!林清用的那個叫悲傷之錐,是在1850年被下的咒!”幽若握住自己生疼的手腕,不斷輕哼。


    “我的忍耐有限度,別跟我說廢話!直接告訴我們,它的作用到底是什麽。”葉弘城陰晦的冷眸,布滿了騰騰殺氣,駭人可怖。


    幽若不敢去看葉弘城的眼睛,反而選擇去看向白澤:“它隻有一個作用,升高血液的溫度,以殺掉她肚裏的孩子。”


    白澤緊鎖著眉頭,嚴峻的道:“為了讓她流產?”


    幽若微微點了點頭,白澤冷靜的問道:“我們還有多少挽救的時間?”


    “今天太陽落下之時,這個物件就會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相信我,這絕對有效!我曾見過她在一個小孩身上用過類似的物件,讓那個孩子發瘋,在一個小教堂裏,殺掉了一群他的同學。”幽若。


    葉弘城勾起邪惡的微笑,目露凶光,像極了個殘暴的惡魔,走到幽若的麵前:“我想找這個林清談--談--!在哪兒能馬上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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