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魂之夜
陽債陰償：鬼王大人夜夜撩 作者：蒼小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誰知道呢，反正當時就他們兩個！還有呢，可邪乎了！聽說出事後，二毛是爬到村尾三舅家門口，三舅聽到有人叫門，出來一看，發現二毛趴在他家門口，地上全是血，一條腿都沒了！可嚇人啦！”
“啊！？那後來呢？”我詫異的瞪大眼睛。
“三舅自然是第一時間去通知二毛家，把二毛送進醫院！我還去醫院看過二毛，不過我去的時候，是出事的第二天，二毛還昏迷著，沒有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警察也來過，收集完現場的證據，把水泥罐子打開，據說呀……鐵娃隻剩下一隻手還算完整，剩下的……嘖嘖嘖，都碎的不成樣子！”石頭說到這裏，不禁咋舌。
我去！這麽恐怖！這死法，真是有夠慘的！
“那二毛現在醒了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沒說嗎？”
“聽我媽說，二毛醒後，像發瘋了一樣，一直都在重複一句話，說跟他沒有關係！我看呀，二毛的腿不僅是廢了，心智也不正常了！”
又和石頭閑聊了一陣，我聽見院內傳來了舅爺的聲音，和石頭招呼了一聲，轉身衝進院子。
隻見舅爺半蹲在雞窩旁，看著死去的三隻老母雞，拍著大腿跺著腳，氣惱的叫罵起來。舅爺認為是黃鼠狼，來院子裏，把這三隻老母雞給殺了。
我見舅爺好像根本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又不好說出實話，隻得安慰舅爺，讓舅爺放寬心。一麵卻又偷偷的打量著舅爺，發現舅爺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麽不同的變化。
這三隻老母雞的死，讓舅爺傷心壞了，拎著三隻母雞的屍體，獨自一人去埋葬它們。
這不免讓我去想，如果舅爺昨夜，真是被什麽東西上了身，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去了地裏看瓜的緣故？所以才被上了身的？
且舅爺一口咬定，說看這三隻母雞的死法，絕對是被黃鼠狼咬死的沒跑！就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兒擔心，昨夜看到的，說不定，就是被黃鼠狼上身的舅爺！不然‘舅爺’怎麽會一見到老母雞，兩眼放出貪婪的凶光！
打舅爺回來後，都沒怎麽說話，一直沉浸在悲痛的情緒當中，這件事情，也沒再提起。
到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的吵鬧聲，聽著像吵架一樣！農村的隔音不好，外麵有點兒聲音，都會聽到。
“這是怎麽了？誰打起來了？”我抻長了脖子，去聽外麵的動靜。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和舅爺打了聲招呼，急忙穿上鞋子，朝門口小跑而去。
拉開院門，看見一幫人，剛好走過門口，吵吵鬧鬧，正火速的不知趕往何處。
我正好看到石頭也和我一樣，站在門口，向人群的方向望去，衝著石頭連連擺手：“誒！石頭，你知道這是怎麽了麽？發生啥事了？”
“好像……有二毛家的人！我去看看！”石頭關上自家院門，說著就要跟上那一群人。
“帶我一個！我也去看看！”要是我自己的話，肯定是不敢跟上去看，可有石頭在，我還怕什麽？
我和石頭跟著前麵的人群，原以為是去二毛家，結果人群直奔著鐵娃家的方向而去。
來在鐵娃家門口，發現院門外來了好多人，將鐵娃家門口圍個水泄不通！
鄉下就是這樣，無論發生點兒什麽事，鄰裏街坊都會八卦的跟出來看。
人群中，傳來街坊交頭接耳的聊天聲：“鐵娃家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呀！”
“你們不知道麽？我聽說是二毛從醫院偷跑出來了，現在正在裏麵呢！”
“啥？二毛不是腿有傷麽？怎麽跑出來了？家大人也不管？”
石頭站在人群後，仗著年輕有力氣，沒幾下便擠了進去。我瘦弱的身體，緊跟在石頭的後麵，也順利鑽了進去。
鐵娃家的院子裏，也有挺多人，隻見二毛還穿著病號服，一手拄著拐，一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菜刀，用菜刀指著要上前攔他的爸媽和親人。
二毛臉色慘白透著香灰色，嘴唇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僅如此，眼底發青，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癲狂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圍在他四周的人，怒氣衝衝的大吼：“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啊！別過來！啊……”
“兒子呀！嗚嗚……你這是怎麽了？快聽話，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呀！嗚嗚……兒子……”二毛媽都快哭背過氣了，不住的哀嚎。
“你個小兔崽子，要氣死老子呀！把刀放下！看我不抽死你的！”二毛爸一麵拉著二毛媽，一麵凶悍的大罵二毛是個不孝子。
圍在四周的親戚鄰居，也跟著勸二毛，雖然個個嘴裏叫嚷不斷，可麵對二毛手持菜刀，誰敢靠近，二毛就緊握著菜刀，朝來人劈過去。
這般情況，誰也不敢貿然上前，隻能心急火燎的，想要找到機會能控製住二毛。
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一個人推開人群，從人群後衝了出來。正是白天的時候，在院子裏發瘋又哭又鬧的鐵娃媽。
幾個人本想拉住鐵娃媽，哪知發瘋的人，力量之大，誰也攔不住，都跟著發急。這裏一個發瘋的二毛不夠，還有一個發瘋的鐵娃媽來湊熱鬧，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鐵娃媽腳下不穩，直接撲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向著二毛伸手過去：“兒子……兒子！你回來了！媽想你！……嗚嗚……媽不能沒有你呀！你帶媽一起走吧！”
在場的所有人，眼見到這一幕，都愣了一下。本來鐵娃媽自從鐵娃死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不正常，現在突然衝著二毛冒出來這麽一句，挨著最近的幾個婆娘嬸子，都膽怯的紛紛向後退。
二毛看都沒看鐵娃媽一眼，緊接著一轉身，直衝著鐵娃家屋裏邁腿。
二毛爸本就氣惱得厲害，眼見兒子轉身的空擋，瞅準時機，猛地衝向二毛，想將二毛先製服住。
哪曉得二毛都沒回頭，抬起手臂狠狠朝後一擺，刀把尾端，正杵到二毛爸的太陽穴上，‘噗通’一聲，二毛爸栽倒在地。
離最近的幾個鄰居，一見這架勢，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二毛爸。也不知是寸勁兒，還是怎的，二毛爸竟然昏了過去。這下倒好，更是沒人敢去攔二毛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毛衝進屋內。
鐵娃媽突然破涕為笑，起身衝到最近的周嬸身邊，一手抓著周嬸的手臂，一手指著屋內笑道：“你看到了麽！我兒子回來了！我兒子回來了！嘻嘻嘻……”
周嬸嚇得臉色都變了，直撥拉鐵娃媽。鐵娃媽並沒有駐足，挨個報喜一般，見一個就撲上去，又指又喊的說自己兒子回來了。
所有人都嫌惡的皺著眉頭，這種時候哪裏有工夫管一個瘋女人。當鐵娃媽衝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急忙往石頭的身後躲，想避開正發著瘋的鐵娃媽。
鐵娃媽蓬頭亂發，臉上還掛著鼻涕和眼淚，髒兮兮的身上，盡是灰土。一雙明亮的眼睛，許是被院內的燈光照的，神采奕奕。當與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原本興高采烈的神情，倏地變成了驚恐，好像見到了什麽非常恐怖的東西，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恐懼。
“別過來，別過來……啊……別過來……”鐵娃媽淒烈的嚎叫，調頭撒開腿，如逃命一般，很快便跑不見了身影。
所有人都沒過多的在意，全一門心思的關注著屋內二毛那邊。隻有我，眼看著鐵娃媽跑不見的方向，心裏打起鼓來。
她到底看見了什麽？怎麽會害怕成那樣？我又不是鬼怪，怕我做什麽？難道是……陰人在我身邊，鐵娃媽能看見？
我悄悄瞄了瞄四周，並沒有見到陰人的身影。正納悶的時候，突然屋內傳來了聲響，我和大家一樣，急忙伸長了脖子，朝裏麵望去。
此時鐵娃家門口上的門簾，在早些時候被摘下了一角，垂在一側的門框上。我所在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屋內的情況。
二毛那少了一條腿的褲管，空空如也，雖然褲管被卷了上去，但被卷上去的褲管，被鮮紅的血染得通紅，偶有一兩滴血，順著滴下來。
裏麵的傷口，一定是裂開了才會這樣，可二毛紅著眼睛，完全感覺不到一般。不顧自己少了一條腿，來到鐵娃的靈位前，丟下拐杖，撲倒在地：“鐵娃……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你的！我來給你償命，我罪有應得！哈哈……”
二毛發瘋了一般，突然張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淌。
猛然間，‘嗷’一嗓子，二毛舉起死握著手中的菜刀，燈光映得刀刃，明晃晃的冒出人的寒光，解開病號服上衣的紐扣，奔著自己的肚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肚子豁開個大口子！
當下鮮熱的血，順著裂開的傷口，‘噗’一下噴了出來，染紅了鐵娃的靈位。
隨即，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二毛此刻居然還在笑，那恐怖的獰笑，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對了，這笑容和鐵娃遺像裏的獰笑，從眼神到表情，完全一樣！
“啊！？那後來呢？”我詫異的瞪大眼睛。
“三舅自然是第一時間去通知二毛家，把二毛送進醫院！我還去醫院看過二毛，不過我去的時候，是出事的第二天，二毛還昏迷著，沒有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警察也來過，收集完現場的證據，把水泥罐子打開，據說呀……鐵娃隻剩下一隻手還算完整，剩下的……嘖嘖嘖，都碎的不成樣子！”石頭說到這裏，不禁咋舌。
我去！這麽恐怖！這死法，真是有夠慘的！
“那二毛現在醒了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沒說嗎？”
“聽我媽說，二毛醒後，像發瘋了一樣，一直都在重複一句話，說跟他沒有關係！我看呀，二毛的腿不僅是廢了，心智也不正常了！”
又和石頭閑聊了一陣，我聽見院內傳來了舅爺的聲音，和石頭招呼了一聲，轉身衝進院子。
隻見舅爺半蹲在雞窩旁，看著死去的三隻老母雞，拍著大腿跺著腳，氣惱的叫罵起來。舅爺認為是黃鼠狼，來院子裏，把這三隻老母雞給殺了。
我見舅爺好像根本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又不好說出實話，隻得安慰舅爺，讓舅爺放寬心。一麵卻又偷偷的打量著舅爺，發現舅爺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麽不同的變化。
這三隻老母雞的死，讓舅爺傷心壞了，拎著三隻母雞的屍體，獨自一人去埋葬它們。
這不免讓我去想，如果舅爺昨夜，真是被什麽東西上了身，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去了地裏看瓜的緣故？所以才被上了身的？
且舅爺一口咬定，說看這三隻母雞的死法，絕對是被黃鼠狼咬死的沒跑！就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兒擔心，昨夜看到的，說不定，就是被黃鼠狼上身的舅爺！不然‘舅爺’怎麽會一見到老母雞，兩眼放出貪婪的凶光！
打舅爺回來後，都沒怎麽說話，一直沉浸在悲痛的情緒當中，這件事情，也沒再提起。
到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的吵鬧聲，聽著像吵架一樣！農村的隔音不好，外麵有點兒聲音，都會聽到。
“這是怎麽了？誰打起來了？”我抻長了脖子，去聽外麵的動靜。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和舅爺打了聲招呼，急忙穿上鞋子，朝門口小跑而去。
拉開院門，看見一幫人，剛好走過門口，吵吵鬧鬧，正火速的不知趕往何處。
我正好看到石頭也和我一樣，站在門口，向人群的方向望去，衝著石頭連連擺手：“誒！石頭，你知道這是怎麽了麽？發生啥事了？”
“好像……有二毛家的人！我去看看！”石頭關上自家院門，說著就要跟上那一群人。
“帶我一個！我也去看看！”要是我自己的話，肯定是不敢跟上去看，可有石頭在，我還怕什麽？
我和石頭跟著前麵的人群，原以為是去二毛家，結果人群直奔著鐵娃家的方向而去。
來在鐵娃家門口，發現院門外來了好多人，將鐵娃家門口圍個水泄不通！
鄉下就是這樣，無論發生點兒什麽事，鄰裏街坊都會八卦的跟出來看。
人群中，傳來街坊交頭接耳的聊天聲：“鐵娃家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呀！”
“你們不知道麽？我聽說是二毛從醫院偷跑出來了，現在正在裏麵呢！”
“啥？二毛不是腿有傷麽？怎麽跑出來了？家大人也不管？”
石頭站在人群後，仗著年輕有力氣，沒幾下便擠了進去。我瘦弱的身體，緊跟在石頭的後麵，也順利鑽了進去。
鐵娃家的院子裏，也有挺多人，隻見二毛還穿著病號服，一手拄著拐，一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菜刀，用菜刀指著要上前攔他的爸媽和親人。
二毛臉色慘白透著香灰色，嘴唇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僅如此，眼底發青，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癲狂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圍在他四周的人，怒氣衝衝的大吼：“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啊！別過來！啊……”
“兒子呀！嗚嗚……你這是怎麽了？快聽話，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呀！嗚嗚……兒子……”二毛媽都快哭背過氣了，不住的哀嚎。
“你個小兔崽子，要氣死老子呀！把刀放下！看我不抽死你的！”二毛爸一麵拉著二毛媽，一麵凶悍的大罵二毛是個不孝子。
圍在四周的親戚鄰居，也跟著勸二毛，雖然個個嘴裏叫嚷不斷，可麵對二毛手持菜刀，誰敢靠近，二毛就緊握著菜刀，朝來人劈過去。
這般情況，誰也不敢貿然上前，隻能心急火燎的，想要找到機會能控製住二毛。
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一個人推開人群，從人群後衝了出來。正是白天的時候，在院子裏發瘋又哭又鬧的鐵娃媽。
幾個人本想拉住鐵娃媽，哪知發瘋的人，力量之大，誰也攔不住，都跟著發急。這裏一個發瘋的二毛不夠，還有一個發瘋的鐵娃媽來湊熱鬧，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鐵娃媽腳下不穩，直接撲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向著二毛伸手過去：“兒子……兒子！你回來了！媽想你！……嗚嗚……媽不能沒有你呀！你帶媽一起走吧！”
在場的所有人，眼見到這一幕，都愣了一下。本來鐵娃媽自從鐵娃死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不正常，現在突然衝著二毛冒出來這麽一句，挨著最近的幾個婆娘嬸子，都膽怯的紛紛向後退。
二毛看都沒看鐵娃媽一眼，緊接著一轉身，直衝著鐵娃家屋裏邁腿。
二毛爸本就氣惱得厲害，眼見兒子轉身的空擋，瞅準時機，猛地衝向二毛，想將二毛先製服住。
哪曉得二毛都沒回頭，抬起手臂狠狠朝後一擺，刀把尾端，正杵到二毛爸的太陽穴上，‘噗通’一聲，二毛爸栽倒在地。
離最近的幾個鄰居，一見這架勢，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二毛爸。也不知是寸勁兒，還是怎的，二毛爸竟然昏了過去。這下倒好，更是沒人敢去攔二毛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毛衝進屋內。
鐵娃媽突然破涕為笑，起身衝到最近的周嬸身邊，一手抓著周嬸的手臂，一手指著屋內笑道：“你看到了麽！我兒子回來了！我兒子回來了！嘻嘻嘻……”
周嬸嚇得臉色都變了，直撥拉鐵娃媽。鐵娃媽並沒有駐足，挨個報喜一般，見一個就撲上去，又指又喊的說自己兒子回來了。
所有人都嫌惡的皺著眉頭，這種時候哪裏有工夫管一個瘋女人。當鐵娃媽衝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急忙往石頭的身後躲，想避開正發著瘋的鐵娃媽。
鐵娃媽蓬頭亂發，臉上還掛著鼻涕和眼淚，髒兮兮的身上，盡是灰土。一雙明亮的眼睛，許是被院內的燈光照的，神采奕奕。當與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原本興高采烈的神情，倏地變成了驚恐，好像見到了什麽非常恐怖的東西，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恐懼。
“別過來，別過來……啊……別過來……”鐵娃媽淒烈的嚎叫，調頭撒開腿，如逃命一般，很快便跑不見了身影。
所有人都沒過多的在意，全一門心思的關注著屋內二毛那邊。隻有我，眼看著鐵娃媽跑不見的方向，心裏打起鼓來。
她到底看見了什麽？怎麽會害怕成那樣？我又不是鬼怪，怕我做什麽？難道是……陰人在我身邊，鐵娃媽能看見？
我悄悄瞄了瞄四周，並沒有見到陰人的身影。正納悶的時候，突然屋內傳來了聲響，我和大家一樣，急忙伸長了脖子，朝裏麵望去。
此時鐵娃家門口上的門簾，在早些時候被摘下了一角，垂在一側的門框上。我所在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屋內的情況。
二毛那少了一條腿的褲管，空空如也，雖然褲管被卷了上去，但被卷上去的褲管，被鮮紅的血染得通紅，偶有一兩滴血，順著滴下來。
裏麵的傷口，一定是裂開了才會這樣，可二毛紅著眼睛，完全感覺不到一般。不顧自己少了一條腿，來到鐵娃的靈位前，丟下拐杖，撲倒在地：“鐵娃……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你的！我來給你償命，我罪有應得！哈哈……”
二毛發瘋了一般，突然張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淌。
猛然間，‘嗷’一嗓子，二毛舉起死握著手中的菜刀，燈光映得刀刃，明晃晃的冒出人的寒光，解開病號服上衣的紐扣，奔著自己的肚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肚子豁開個大口子！
當下鮮熱的血，順著裂開的傷口，‘噗’一下噴了出來，染紅了鐵娃的靈位。
隨即，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二毛此刻居然還在笑，那恐怖的獰笑，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對了，這笑容和鐵娃遺像裏的獰笑，從眼神到表情，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