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瘋?”展凝把被子又蓋了蓋,她都不認識雷諾的車主,根本不可能是來找她的。


    正說著,手機的鬧鍾叮鈴鈴地就響了起來,鬧鍾才響,吳逸飛起得比鬧鍾都早。


    展凝煩躁地拿過手機來,準備關掉鬧鍾,上麵的一條微信還是讓她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下樓,給你五分鍾的時間!


    發信息的人:總裁大人。


    展凝心裏一千個疑問,考試的用具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的,她穿了件真絲的半袖就直奔樓下,對著總裁點了一下頭,然後坐進了總裁的車裏。


    “我要去南城的考場。”這時候的展凝,顧不得虛與委蛇,也顧不得自考這事兒不能讓自己的最高上司知道,考場的具體地點她沒說,既然總裁大人已經查過她了,那自考的事兒她再多說就多此一舉,她隻想趕緊到達考場。


    “我知道。”總裁大人很淡定地說道。


    然後展凝就不說話了。


    她隻是奇怪,她究竟是怎麽引起總裁的注意?難道就是因為那一夜?


    可是以總裁的身份地位,這樣的一yè情不是應該很常見嗎?


    還是因為身世?展凝知道,她在孤兒院的檔案是被總裁大人撤走了。


    她究竟有什麽樣的身世?


    雖然堵車,可是頂級的雷諾總歸跑得快,而且早晨又沒有什麽人,展凝很快就到了考場,下車之後,她對著南仲謙說,“謝謝總裁,現在我進去考試了,您日理萬機——”


    “我在旁邊的酒店定了鍾點房,中午去休息!”南仲謙不等展凝說完,就加了一句。


    他應該起得比展凝都早,卻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疲憊,精神煥發。


    “不用了,總裁,中午時間短,我隨便找個地方——”自從見了總裁的麵,展凝的心有在懸浮著,不上不下,搞不清總裁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現在總裁已經知道了她參加自學考試,會不會把她炒掉。


    “作為南氏的員工,有這樣上進的態度,我很欣慰,不過是一套鍾點房而已,算是公司對你的獎勵,你完全不用愧疚什麽!”南仲謙一身夏日的休閑服,即使站在萬千人中,也是鶴立雞群,讓人移不開眼睛。


    獎勵?


    展凝的心裏定了定,不過考試始終是挺緊張的,她轉身就進了考場。


    發試卷之前,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心裏:鍾點房?難道總裁要和她一起睡?是因為有了上次,他就以為展凝是一個很隨便的人了麽?


    她用手捂住了哭喪著的臉。


    考試是關掉手機的,雖然這門考得不錯,可仍然抵消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果然,總裁的一條微信又來了:考完了試,旁邊的孔乙己酒店見。


    嗬,還孔乙己,她展凝原本打算吃碗酸辣粉就算了的。


    剛進酒店,就看到總裁大人正襟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看到展凝,對著她招了招手,那種手勢,分明是喚小孩子。


    展凝走了過去。


    “吃什麽?”總裁拿起菜單來準備點菜,目光隨意地看著菜單上的菜。


    “您隨便吧。”展凝還沉浸在考試的緊張當中。


    南仲謙的眼神微微抬眸,落到展凝的臉上,接著對著服務員點了五六個菜,還給展凝點了一杯酸奶。


    不偏不巧,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了一個姑娘,今天上午考試的時候和展凝的座位挨著,兩個人因為借塗卡的2b鉛筆有了交集。


    “展凝,這個人是誰啊?”那個姑娘挺愛說話的,對著展凝問了一句。


    南仲謙也看著展凝,看她要怎麽回答。


    展凝明明是哭喪著臉,可還要強顏歡笑,她很討厭這種“顏”不由衷。  展凝的手比量著南仲謙,心裏閃過一個想法,如果說南仲謙是她的總裁,那這個姑娘肯定會在心裏腹誹她和總裁的關係,男上司和女下屬不得不說的故事,總之都和上.床分不開。


    雖然她真的和總裁上過床,可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這是我的——叔叔!”展凝靈機一動,說出來,避免了和總裁的種種曖昧。


    拉近了親戚關係,別人總不會往男女關係上亂想了吧。


    記得於經理有一次在微信裏說過,總裁三十二了還是單身漢,展凝二十一,這個年齡差,他當哥哥太大,當叔叔正好。


    “哦哦,你叔叔好帥哦!”旁邊的那個姑娘說了一句,接著一個人坐下來,就開始吃飯。


    自考這事兒,是個人行為,所以一般很難在考場看到同學或同事,都是單獨行動。


    南仲謙抬眸看著展凝,然後眸光緩緩地轉向服務員,說了句,“快點兒!”


    接著,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有人和叔叔上.床嗎?


    展凝神色大亂,這個人——,總是這麽直言不諱嗎?她歪頭看了看旁邊的那個姑娘,好在距離略遠,而且,那個姑娘低著頭專心看書呢。


    “上次,你喝醉了——不算!”展凝雙手端著茶杯,說了一句。


    “怎麽?還想來一次算的?”南仲謙反問。


    展凝一口茶水差點兒吐出來,正好服務員上菜了,才緩和了一下尷尬。


    展凝考了一上午試,腦力勞動很消耗體力,吃得多。


    南仲謙卻很快就吃完了。


    “你——你吃完了?”展凝問了一句。


    “叔叔吃飽了。”


    聽這口氣,是記上展凝的仇。


    不過,當時展凝沒想那麽多,也從來沒想過“秋後算賬”這事兒會發生在她身上。


    去了南仲謙定好的酒店休息。


    終於讓展凝心放到肚子裏——她和南仲謙的房間是分開的。


    下午兩點考試,南仲謙一點四十五來敲展凝的門,讓她起床。


    總裁大人充當了“鬧鍾”的身份,這是展凝沒想到的,她驚訝地看著南仲謙,神采奕奕,看起來不像展凝,睡眼惺忪的,“總裁,您沒睡覺嗎?”


    “人老了,覺少。”南仲謙說了一句。


    “總裁,考完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了——”展凝話沒說完,就被南仲謙打斷,“考完了我在考場對麵等你。”


    展凝沒反駁。


    下午四點半,天光還大早,展凝考完了試,從考場出來。


    南仲謙說他的車停在考場對麵,展凝奔著那輛豪華的雷諾走了過去。


    她早晨為了涼快,穿了一件真絲的t恤,在身上如水般平滑。


    背著包,手搭在額前遮陽,快要進南仲謙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崩”的一聲,還沒會意過來是什麽聲音,胸前一下子就鬆了,她心裏一驚:糟了,xiong罩上的扣子崩了,今天早晨太倉促,這件xiong罩的扣子昨天就壞了,可是她沒有注意。


    她低頭看了看,胸前一邊很緊致,另外一點則“小荷才露尖尖角”,而且,很軟很鬆,若她是個a罩杯,她好歹還能遮掩一下,可誰讓她是c和d之間呢!也因為這個,所以彈開的時候驚天動地。


    而且,現在她和南仲謙的車,相距不足一米。


    今天考完了試,喬與時要找她去吃飯的,現在不行,隻能先回家了。


    上車,希望南仲謙沒有看到,或者希望他看到了,卻不知道是什麽回事,畢竟他是男人,女人的事情,還是隔行如隔山。


    “總裁,您能先送我回家麽?”展凝說了一句,把包擋在胸前,遮掩這隻不爭氣的xiong罩。


    “哦?今天下午不是要去和喬與時吃飯嗎?要回去換xiong罩的?買一個新的不就行了?”南仲謙表情悠然,口氣輕佻。


    展凝臉漲紅,盯著他,生氣地說了一句,“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終究還是被他從頭到尾看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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