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仲謙,已經上車了,知道她一個人害怕,缺乏安全感,所以盡早往回趕。


    不過,展凝因為此時在和南仲謙生氣、鬱悶,反而把害怕的情緒拋諸腦後了呢。


    如果這是南仲謙刻意而為,為的就是要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再害怕,那展凝簡直要感謝他八輩祖宗。


    可惜,展凝認為,總裁大人絕對不是這麽想的。


    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那就按照他說的做吧,希望今天晚上他能來。


    她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用語音把自己剛才的微信又說了一遍。


    跟小學生讀課文一樣,沒有思想感情。


    那頭。


    南仲謙的手機接了藍牙,整個車裏都飄著展凝輕輕淺淺的聲音,尤其是那一句:仲謙……


    仲謙……


    仲謙……


    雖然她說的時候帶著強裝淡定的不耐和膽戰心驚的害怕。


    南仲謙回到家的時候,快亮點了。


    他開門很輕,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展凝坐在床上,頭抵在膝上,還沒看到他。


    “還沒睡?”南仲謙問了一句。


    “你終於回來了!”展凝一眼抬起頭來,看到南仲謙,驚喜萬分,如同神祇一般站在門前,心裏忽而頓生一股安全感。


    南仲謙“嗯”了一聲。


    那一刻,她忘記了她曾經說過的話,將來要找一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男人。


    恰恰是南仲謙,給了她此生最大的安全感。


    南仲謙把包放下,去洗手間洗了澡,就上床了,展凝很困,抱著南仲謙就睡著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從未這麽晚睡過覺。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很晚了。


    雖然加上南仲謙打給她的半年的薪金,已經不為錢發愁了,不過,她覺得工作才是安身立命之本,她醒了,要去工作,而且,她不想和南仲謙一起去公司,會引起別人的議論。


    她是從南仲謙的懷中醒來的,醒來以後覺得這樣的動作太曖昧了。


    她賣身給他,並不賣自己的感情。


    萬一哪天發現他是自己的仇人,卻情根深種,她哭都來不及。


    展凝對待南仲謙的態度,非常冷靜。


    她認為,南仲謙也和她懷有同樣的心態。


    各取所需。


    他取凝花的入門密碼,她取怎麽找到凝花的入口。


    整個人剛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起來,一把又被南仲謙攬了過去。


    “我要遲到了!”展凝抱怨地說了一句。


    她為了昨天晚上自己害怕讓他趕回來的事情後悔不迭,可若是時光重來,她的做法可能還是那樣,因為她的確害怕,她向來膽子很小,以前因為和吳逸飛一起住不害怕,聽說吳逸飛也因為害怕,要另外找一個合租的人,那一刻,南仲謙是她唯一能夠求助的人。


    南仲謙已經翻在了展凝的身上,“叫叔叔有亂lun的感覺,叫哥哥呢?”


    展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少頃,點了點頭。


    意思:也亂。


    “那叫仲謙呢?”南仲謙撫摸著她紅豔欲滴的嘴唇,問她。


    這樣近距離地看她,看得到她眼中極虛偽情感和小狐狸樣的狡黠。


    她以為自己能瞞得過誰?


    “叫仲謙的話……”展凝在想著怎麽回答,南仲謙就再次吻上了她。


    當情人果然和性.奴一樣,就是給他……


    展凝想到自己的身份,有些妥協,任由他索取,反正他也給了錢的。


    普普通通的身體,變成了錢,還成為了通往瑞士的鑰匙。


    這樣想著,便有些悲涼。


    可他還是給自己的脖頸上弄上了吻痕,展凝對著鏡子,看到了南仲謙正靠在床頭看她,她很淡定地拿了一條絲巾,圍在了脖子上,和他們第一次上.床時候,南仲謙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動作嫻熟,態度平和。


    往往這種時候,南仲謙就懷疑,她外麵是否還有別的男人?


    而剛才,她隨手從抽屜拿了那瓶口香糖。


    嗬,南仲謙的眸光轉向窗外,為何兩個人的身體近了,某些東西卻遠了?


    在辦公室裏,展凝一直也戴著絲巾,秋天了,多穿點也沒什麽。


    如果南仲謙不去企劃部,那麽今天,算是完美地過完了。


    可是偏偏,他去了。


    可能是去找於經理要材料,上司的事情,她不關心,也不想關心。


    隻是南仲謙進了企劃部的門以後,展凝就把胳膊抬起來,頭壓在胳膊上,裝作沒看見他。


    和上次不想去他的辦公室一樣,她不想在公共場合看到他。


    南仲謙一身青色的西裝,整個人玉樹臨風,極其惹人注目,他很少來企劃部,不過每次來,女員工們都恨不得沐浴更衣,迎接天神,都在期盼著這位天神能夠低頭看自己一眼。


    譚柏山這次也來了。


    所以,企劃部很多人都開始說了,之所以總裁都三十好幾了還不成家,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和他相配的女人,還不如找一個和他相配的男人,比如,譚柏山……


    於美小小的辦公室就在展凝工位的旁邊,更何況,現在還開著玻璃門。


    “譚總也來了?”於美很熱情地跟譚柏山打招呼。


    “嗯!”譚柏山來是為了看展凝表情的。


    他先是看了南仲謙一眼,他還在站著看於美的文件,於美在旁若無人地講解。


    那廂,展凝背著身子,頭壓在一邊的胳膊,在操作電腦,一副縮頭烏龜、不想見南仲謙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譚柏山禁不住低頭淺笑了一下。


    這時候,展凝旁邊有一位同事走過去,她還沒有看到總裁和譚柏山已經進了於經理的辦公室。


    她說了一句,“展凝,你脖子上怎麽回事兒啊?一大片紅痕。”


    展凝心想,糟了,光顧著躲他了,絲巾被擼起了很多,忘了。


    “哦,我昨天晚上上火了,這是我的室友給我弄的,要把火弄出來,”展凝略尷尬,她的眼睛還瞥了一眼於經理的辦公室,希望那個人沒有聽到,“秋天了,我喝水少,容易上火!”


    此地無銀。


    那位同事一瞥眼也看見了總裁,吐了一下舌頭,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了,後麵展凝說的話,她沒有在意。


    總裁和於經理說完了話,和譚柏山走了,展凝的神色才算緩和了點兒。


    二十八層,南仲謙的辦公室。


    “展凝的脖子是怎麽回事?”譚柏山問了一句南仲謙,“傻子才相信那是上火,喬與時?”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加上一句,“不大可能啊,兩個人現在正在談分手!誰啊,你?”


    南仲謙冷哼一聲。


    下班之後,展凝回了水榭別墅。


    南仲謙回來就冷著一張臉,展凝不知道怎麽得罪他了,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所以,她做飯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爭取不把鹽當成味精,又生怕放多了醋,一頓飯下來,她才是備受煎熬的那個人。


    晚上,他要她要得也挺狠的,很慢很深。


    出來以後,他就不進了,在有技巧地撫弄展凝的ru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話,讓她渾身燥熱,很希望他進來,可是他偏偏不,好像在懲罰展凝。


    “總……仲謙哥哥,求你……我好難受……”身體不受控製,終究是初經人事,受不住這種誘惑。


    “換一個稱呼!”南仲謙在展凝的耳邊說道。


    展凝承受著身體的難受,現在還要有思想上的煎熬,她不知道該換什麽樣的稱呼。


    “哥哥,求求你……哥哥……”這次,展凝省略了他的名字,軟聲細語的小妮子氣息,足以讓南仲謙血脈賁張。


    嗬,哥哥麽,還不夠。


    雖然足夠撩撥人。


    “那我叫您什麽?”展凝滿頭是汗,急躁地問道。


    南仲謙又在展凝的耳邊說了句,“叫老公!”


    展凝愣了愣,她結婚還早,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將來還要結婚的事情,也想過,當他的情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她結婚的時候,他都快四十了吧,老公,這怎麽可能?


    大了她三分之一的年齡,怎麽當老公?


    看到展凝的猶疑,南仲謙撩撥她的動作更狠了,展凝實在受不住,“老公,求求你,老公!”


    伴隨著這句話出來的,還有她的哭聲。


    南仲謙總算進去了,他還要吻展凝的脖頸,可是為了避免今天的這種尷尬,她說了一句,“能不能不要吻我的脖子了,很尷尬。”


    “你不是喜歡上火嗎?那就再跟別人說你上火好了!”南仲謙自然不顧展凝的阻擾,繼續親吻起她來。


    展凝明白了,他這是為了今天的事情而生氣,原來他在辦公室裏,不僅聽見了她說的話,還記在了心裏,這是得小氣成什麽樣,才這樣報複展凝?


    可不讓同事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也是先前就達成的協議啊,他現在又給展凝咬上了,展凝要如何和同事們解釋?係兩條絲巾?


    要完她以後,南仲謙的臉上現出了饜足。


    他摸了一下展凝的臉蛋,說道,“這個稱呼,以後記住了,別想在我麵前動歪心思。”


    這是種警告。


    展凝不知道他說的“歪心思”指的是什麽,不過想到一個月五萬塊,確實不少,就答應了。


    雖然她現在連“凝花”係列的門都還沒有摸到。


    看起來,有些事情,的確要在床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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