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明白我的心,我已經知道了太多,豈能當作什麽都沒聽見?除非我不在乎他。


    我直奔向源泉街開去,我的念頭隻有一個:回家。


    把自己關起來,好好整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不,應該說是聽到的事,再仔細想想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的心淩亂得沒有一點頭緒,和丁銳、喬北戀愛時,從來沒有過的經曆,和阮慕笙在一起,我突然變成了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情緒千變萬化,不由自己控製。


    好在,我的駕駛技術還算過得去,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麽危險,車子順利抵達了我的樓下。


    我正欲打開車門,忽覺一輛車隨後在我身邊停下,阮慕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走下他的奔馳。


    我的腦子裏瞬間鑒定了兩件事情:一是他的駕駛技術比我好,二是奔馳的確快。


    我正愣神之際,車門迅速被打開,阮慕笙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我身邊,臉上盡是得意的表情。


    見我坐著不動,他俯下身,貼近我,用那股獨特的目光掃射了我一番,“兩天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有趣?有沒有搞錯?他以為我在跟他玩迷藏嗎?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其實本來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原本打算要回去靜靜思考一下的,這下全泡湯了。


    見我坐在裏麵沒有動的意思,他的耐心也沒有那麽多了,伸手直接將我從車裏提了出來。


    “阮慕笙,你做什麽?”我身體重心不穩,大叫起來。


    他把我的身體固在車的一側,然後開始仔細端詳著我的臉,又饒有興致地下著評語:“嗯,今天這樣不錯,對了,唇彩再多塗一點也是可以的。”


    他可真有閑情逸致啊,一路追過來,就是為了品評我的妝容。


    “看我不順直說好了,何必挑三揀四,連唇彩也跟著受連累?”想到他跟尤晶晶昨晚徹夜在一起的事,我的醋意便如洪水般翻湧,言語也變得刻薄起來。


    他又傾身向前,壓迫著我,我不得不再向後仰,整個身體都貼在車麵上。


    我的惡劣態度並沒有讓他生氣,他反而覺得這樣更有意思,繼續欣賞我帶著怒氣的臉,長長的睫毛在我的眼前劃出一個隨意的弧度,像慵懶的雲在藍天裏悠閑地飛舞,“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用哪隻眼睛看出我想你的?我才沒有,就是沒有。”我被說中,亂了方寸,開始此地無銀三百兩。


    毫無懸念惹來他的一陣輕笑,然後神采飛揚的俊顏無限放大,柔軟的薄唇放在我的耳廓處,“兩隻眼睛全閉上,我也可以嗅得出來。”


    我嚇得直往四處看,“快別這樣,鄰居會看見的。”


    他看我慌亂的樣子,越發得意,但動作還是不肯停,“你發動了一輪賽車,引我一路狂追到這裏,而我贏了,會白白放過你嗎?”


    我算是服了他,再這樣下去,估計鄰居們都去拿手機拍照了。


    “我們上樓,好嗎?”我保持著別扭的姿勢央求道。


    阮慕笙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我,表情符號是:早這麽乖不就完了,臉皮又不夠厚,何苦硬撐?


    進門後,我感覺安全多了,但並不代表尤晶晶的事就此不了了知,於是站在陽台邊麵向窗外,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過來!”身後飄來他半命令半調笑的聲音,這是他最習慣說的兩個字,好像我是他養的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每次他這麽說時,我都乖乖地跑過去,然後被他順勢拉到懷裏。


    可是今天我沒有,倔強地站在原地未動,也還了他兩個字,“偏不!”


    停了一會兒,室內的氣氛如凝滯一般,不流動,讓人窒息。


    我聽見他起身,不知是向外走,還是朝我走來,但我心裏是希望他留下來,哪怕是胡扯,也要跟我解釋一番的,如果他悄悄地走了,我會更難過的。


    我聽著他已經到了門邊,原來他真的要走了,這是生我的氣了,看,他對我的耐心也就這麽一點點。


    我的心像突然被風卷走的落葉,飄向空中,不知要落到哪裏去,那種失重感太可怕了,幾乎讓我暈倒。


    於是,我不顧一切地衝向門口,從後麵一下抱住他,“不許走!”


    他手裏好像拿著手機,被我猛得一撞,掉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去撿,而是用自己的雙手扣住了我的。


    光滑的指腹耐心地撫摸著我的手臂,然後他慢慢轉過身來,捧起我原本埋在他後背上低垂的臉,直接將自己的雙唇壓了上來。


    他柔滑細膩的嘴唇摩擦著我的,我感覺酥酥的,麻麻的,又有些微微的痛。


    明明心裏還有個結沒有解,但我依然舍不得離開他唇齒的糾纏,我們就這樣吻著好久好久。


    我正糾結著,怎麽從自己身上推開他,然後質問他昨天為什麽不聯絡自己,即使開會時關機,也總有開機的時候吧,移動秘書的來電提醒也會告訴他,我給他打過電話。


    這時,他的舌尖突然輕輕一蕩,放開了我,用迷死人的美目寵溺地看著我,手指放在我的唇上,壞壞地說:“其實最好的唇彩是我的吻。”


    我羞得無地自容,用力推開他,“你太壞了,動不動就冷落我,現在又來欺負人。”


    阮慕笙抓住我的手,握在手裏,咬著我的耳廓,“看你這麽不舍得我走,我情不自禁嘛。”


    我試圖掙脫他,“你走好了,我不攔你。”


    他輕笑,“我本來沒想走,知道你不高興了,想跟你解釋昨晚沒回電話的原因。”


    說著,他彎腰拾起剛剛摔落在地上的手機,“呶,昨天上午不小心掉進水裏,急著談判,沒理會這事,一直忙到很晚,其實我也想別的電話聯絡你的,但又擔心打擾你休息,就忍住了。”


    這個“忍”字讓我很受用,說明他也在想我,隻是迫於某種環境而沒有時間聯絡我。


    那部手機的確是已經無法開機了,而他正用著這部是段經理今天早上為他換過的,但由於一些資料什麽的還在原來的手機裏,因此他還沒有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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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蘇說:(不計字數,不收費):


    感謝寶寶們的月票,晚上八點之前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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