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莊酒店裏的溫泉泳池的確是太好了,雖然隻是昨晚享受了一次,但之後那種舒適感卻讓人忘不掉。


    經過昨天的適應,我覺得那件比基尼也沒什麽,其實夏天在海灘遊泳時,也有許多人這樣穿。


    而且,那件泳衣穿在我身上,的確挺好看的,不得不說,阮慕笙這個專業買手的稱號還是實至名歸的。


    吃過晚飯後,我迫不及待地跳進泳池,在溫熱的泉水裏遊了幾個來回。


    “慕笙,你來嘛,裏麵好舒服。”我催促著還在別墅裏麵的他。


    阮慕笙從裏麵走出來,但並未換泳衣,坐在了泳池旁的藤椅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遊來遊去。


    “你怎麽不下來遊?”我遊到靠近他的地方,扳著石岸揚著臉問。


    他剛沐浴過的頭發還有些潮濕,在月光下閃著光澤,唇角微勾,輕語道:“看有時比實踐更快意。”


    我一聽幹脆爬上岸來,“我遊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休息。”


    他拿起浴巾裹在我的身上,攬著我走回別墅。


    回到臥室後,再從窗口遙望玉龍雪山,竟覺得和昨晚大不相同,我伸手去拉阮慕笙,想讓他來一起看。


    “嘶!”他劍眉微微蹙起。


    “你手臂怎麽了?”在山頂時我就覺得不對,現在他這樣更讓人懷疑了。


    “沒事。”嘴硬。


    “給我看看。”我倔強地拿過他的左臂,小心地將睡衣袖口挽起。


    臂肘處一塊新傷赫然在目,有拳頭那麽大,雖未傷及筋骨,但皮膚嚴重擦傷,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難怪他不遊泳。


    終於明白在雪山上摔倒時,明明我在下麵,為什麽寸傷未沾,原來他在我們落地之前,提前伸出自己的雙臂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以免壓到我,並把手臂墊在我的後腦處,保護我。


    “怎麽不早說?”我急忙拿起酒店的電話,要服務台送藥過來。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阮慕笙見我急得快流出了眼淚,走過來安慰我。


    我轉過身去,不看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的,小臂的骨頭很脆弱,硬生生地著地,很容易骨折的。”


    “那總好過讓你受傷。”身後飄來清涼的聲線,如雪山腳下穀底的溪流。


    我驀地轉身,寒涼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堅定和柔情,玉龍雪山山頂的誓言又在我的耳側回蕩。


    “慕笙!”我撲上去,緩緩伸出雙手捧住他如玉的臉,“可是傷了你,我好心疼!”


    然後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流了下來。


    阮慕笙大概是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一秒鍾的停頓後,伸出手,用指腹小心地為我拭淚。


    “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把我扔給了野獸。”他試圖開玩笑來逗我開心。


    事實上,他的確有這個本事,他輕輕一哄,我便破涕為笑,“你這麽會哄人開心,野獸大概也不舍得吃你吧?”


    “好了,別哭,臉都花了。”他的聲音溫柔得險些讓我又哭出來。


    “是不是很醜?”我用雙手捂住臉。


    “嗯……”他像是經過了認真的思考的樣子,“和不哭的時候差不多。”


    我愣了幾秒鍾,終於反應過來,“這麽說我平時就很醜?你嫌我醜是不是,是不是?”


    我不依不饒地追問他,他依舊淡淡的,作無辜狀,“我又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我假裝生氣,進了洗手間把臉洗幹淨,這個時候服務生恰好把藥送了進來。


    “醜小鴨,過來幫我上藥!”我一走出洗手間的門,阮慕笙就對我調侃。


    “誰是醜小鴨?我才不管你!”我繞開他,走到窗前,去看雪山。


    站了一會兒,身後沒有動靜,我忍不住回頭,“喂,你還上不上藥?”


    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沒精打采地半臥在沙發上,“沒人管,怎麽上?”


    “誰讓你嘴巴那麽壞?”我走過去,拿起藥和紗布,“還說不說我是醜小鴨?”


    阮慕笙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白天鵝,快救死扶傷吧!”


    “脫衣服!”我對正在笑得十分得意的阮慕笙命令道。


    大概是我的口氣太嚴厲了,把他搞得一怔,可能原本他以為隻要把袖子挽上去就可以。


    不過他好像正巴不得這樣,於是特別欣慰地迅速將自己的睡衣甩下,露出引以為傲的挺拔身材。


    “誰讓你全脫了?”我覺得這麽坦誠地麵對他的身體,自己可能會不淡定。


    “你看都看了,我也懶得再穿,來吧!”他把左臂伸向我,一副滿不在乎自己吃虧的超然態度。


    我抬起他的小臂,心不覺一凜,白皙的皮膚都擦破了,變成了紫紅色,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忍著點,會疼。”


    我用棉簽醮著消炎藥水,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傷口上塗,一點一點,生怕他痛。


    “你在繡花嗎?”他嫌我動作太慢。


    “別動,聽話!”我嚴肅地批評了他。


    他真的聽話,不再動了,乖乖地配合我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又纏好了紗布。


    “不要亂動,直接上床睡覺,否則紗布牽動傷口會痛的。”我毫不留情地給他下了命令。


    我為他蓋好被子後,自己也從床的另一側躺下,蓋好被子,關了壁燈準備睡覺。


    可另一側的壁燈卻被打開了,我狐疑地轉頭看阮慕笙,他也正看向我。


    我們就這樣看著對方。


    “你這麽緊張我?”他開口。


    “你開燈就是為了問這個?”我好奇地問。


    “這個關燈也可以問。”


    “那你……”


    未盡的話被他的吻吞沒,熱切而勢不可擋。


    “不要……你的傷。”我擔心碰到他的手臂,不敢推他,隻好躲開。


    “你這麽在意我,被我知道了,今晚不會放過你了。”他的吻開始從耳際、鎖骨向下遊移。


    “你說什麽?”我哪裏能夠抵抗得了他的攻勢,意識逐漸飄渺,他的話也聽得不完整。


    “我在等,一直在等,現在等到了。”他光滑的手指掠過寸寸肌膚,隻聽得見雪峰上的冰川正在融化,一層層陷落的聲音。


    “等什麽?”我的雙手緊緊扣住他寬闊的背,像是擁抱著纏繞在玉龍雪山腰間的霞光。


    “成為你的唯一。”他的話如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白雪皚皚的群山之間,整個世界瞬間亮得再無黑夜。


    “你一直都是。”我夢囈般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感受著來自他的夢幻般的愛撫。


    山也蔥蔥,水亦潺潺。山間之水從無真正的阻隔。


    魅影那晚,我醉得看不清他的表情,記不起他的眼神,連我們怎樣開始怎樣結束都隻剩下零星模糊的片段,盡管事後我十分努力的回憶,但都沒有完整過,流暢過。


    而今天,雪山腳下,我的眼,我的心,如藍月穀的湖水般清明澄澈,他的每一句情話,每一滴汗水,我都鐫刻在心裏,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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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蘇說:(不計字數,不收費):


    第二更早早送上,流蘇夠乖夠勤奮嗎?


    寶寶們久等了,自本書開篇第一章之後,慕笙和小愛終於又在一起,你們開心嗎?哈哈,不用問,一定是,流蘇也開心,想說什麽,評論區見。


    愛你們,亦如愛慕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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