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丁銳依然沒有回家,我獨自坐在客廳裏,沒有開燈。地板上,龜背竹的影子被月光映得清晰可見,也落寞異常。


    我和丁銳的這次爭吵,同前一次原因相同,卻沒有出現相同的結果。


    丁銳不但沒有向我道歉,也沒有跟我正麵談對這件事的態度,反而強硬地指責我,並且連續兩天夜不歸宿,不見人影。


    我突然發現,我的傷心,我的聲討,我的氣憤,在他眼裏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仿佛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慣犯,他終於忍無可忍,也懶得再看我的醜惡嘴臉,所以幹脆不回家了。用腳趾都可以想象到,他一定去寧欣怡那裏了。


    他說的對,我對他的確冷淡了些,但那都是因為他犯錯在先啊,我總不能明知道他和我的閨蜜搞在一起,還若無其事地對他笑臉相迎吧?


    其實我已經準備原諒他了,在這期間,對他衣食住行等生活方麵的照顧與從前並無兩樣。


    因為在我心裏,他是我的老公,他依然愛我,他還是那個會陪我走完一生一世的人。


    隻是等我過了心裏的這道坎,我們的關係再逐漸地複原。


    然而,他連這都等不及,又忙不迭地撲回寧欣怡的懷抱,這讓我情何以堪?


    這還是個家嗎?這日子還要怎麽繼續?


    我索性下樓,駕駛著君越,直奔寧欣怡家而來。


    我倒要當麵問問,我的老公,公然住在別的女人家裏,還要等我給他一個答複,是什麽道理?


    以前,寧欣怡的家裏我常來,所以熟門熟路,不過後來丁銳一定比我來得要勤。


    小區的環境還可以,隻不過寧欣怡住的戶型比較小,還在頂層,主要也是為了節省房租嘛。


    我一口氣上了六層,累得氣喘籲籲,抬手敲門,理直氣壯,我本應如此。


    正當我做好心理準備痛批這對狗男女時,裏麵卻走出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咦,我走錯門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門牌號,602,沒錯,就是這裏。


    “對不起,我可能走錯了。”我狐疑地說。


    “我是昨天新搬來的,你是找原來住在這裏的姐姐吧?”女孩眼睛明亮,眨呀眨的。


    我點點頭,“對,我是她朋友,不知她搬走了,打擾了。”


    我剛想走,女孩叫住我,“那位姐姐搬到對麵的一樓去了,她說自己懷孕了,上樓不方便,這房子轉租給了我。”


    什麽?懷孕?寧欣怡懷孕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到了,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那女孩問“姐姐,你沒事吧?”才回過魂來。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下樓,幾次險些踏空,最後,我是借助樓梯的扶手才安全到達一樓的,走出樓門時,發現手心沾滿了灰。


    我還是有些懵,寧欣怡懷了丁銳的孩子?可丁銳是我的老公啊!


    我行屍走肉一樣來到對麵的住宅樓,果然在一家門前發現了丁銳的英菲尼迪,小花園後的玻璃窗內透過溫馨的燈光。


    我將身體藏於車後,從半掩著的窗簾向裏麵張望。這是個大戶型的三居室,裝修相當不錯,比她原來那個一居室好了很多。


    玫紅色的布藝沙發上,寧欣怡半臥在丁銳的身上,丁銳的手正放在她的肚子上,兩人表情甜蜜,像極了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寧欣怡還不時地指著電視,說這說那,丁銳耐心地聽著,還不斷地點頭,不知因為什麽事,寧欣怡一撅嘴,丁銳馬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這才換上笑容。


    怪不得丁銳不回家,原來這裏才是他的家,這裏有動不動就撒嬌的女人,這女人肚子裏還裝著他的孩子,他翹首以待了幾年的孩子。


    我的內心一片悲涼,眼中的淚流到了嘴裏,全是苦澀。


    我已經沒有勇氣去當麵指責他們,仿佛我早已被排除在邊緣之外,隻有我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為丁銳隻愛我一個人。


    我灰溜溜地跑開了,駕著君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前行,信號燈變紅了也沒注意,終於被十字路口左行的一輛車逼停,司機下車破口大罵,“你丫活膩了?能不能長點良心,別拿別人當墊背的!”


    我望見他車裏被急刹車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終於恢複了一些神誌,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餘怒未消地指著我的臉,氣憤地丟下一句,“眼睛瞎了就別出來開車,簡直喪心病狂!”


    被罵了一頓,覺得還挺爽的,我打起精神用足全身力氣把車開進路邊的一個停車場內,頓覺整個人都癱下來,像病入膏肓了一樣。


    雖然大腦已經麻木,但良知還在,我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開車,即便我不想活了,也不能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思緒亂成一團麻,心如同被割斷了血管,與五髒四肢都分了體一般,咆哮著在我麵前悲傷哭泣,我卻找不到一個彎腰將它拾起的理由。


    宋雅晴是在我打完電話後二十分鍾內趕到的,她風風火火地下了車,摟住我的肩膀,“小愛,你這是怎麽了?”


    她這麽一問,我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有眼淚在撲簌簌地往下流。


    宋雅晴見狀,知道我是遇到大事了,拿紙巾給我擦拭眼淚,“丁銳欺負你了?”


    我看了看她,又用力地點頭,這是自出了寧欣怡的事以來,我第一次對別人承認這一點,除了阮慕笙之外。


    宋雅晴把她的藍色海馬車穩穩停下,“小愛,今天痛痛快快地暢飲幾杯,我陪你。”


    也好,心裏真的很憋悶,喝幾杯疏散一下,我心裏這樣想著,剛一下車,傻掉了。


    矗立在眼前的居然是魅影酒吧。


    “雅晴,換一家吧,這裏……”我支支吾吾地說。


    “怎麽,你來過?”宋雅晴回手按了車鎖,稍有意外地看著我。


    “沒,沒有。”我連忙擺手否認。


    “那正好去體驗體驗,我上周和同事來過一次,覺得相當不錯。”宋雅晴說著,拉起我的手走向正門,“走,我們進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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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非正文:


    小主們,《蜜愛成婚:總裁愛吃回頭草》今天起恢複更新,快去圍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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