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丁銳是怎麽對寧欣怡說的,反正從那天開始,那個賤人就再也沒出現在公司裏。為此,我還特意去公司查看過,她的東西也收拾得一幹二淨。


    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我要不時地在公司出現個幾次,免得有些心懷鬼胎的妖精以為家裏真是個黃臉婆呢,姑奶奶的靚麗容顏也不是蓋的,讓她們趁早打消了覬覦丁銳的心思。


    這段時間,丁銳對我那是從未有過的好,每天都早早下班回家,幫我在廚房裏打下手,盡管我態度冷冰冰,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地跟我沒話找話,甚至比剛剛追求我的那段時間還殷勤。


    我想可能男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吧,色膽包天時想不到那麽多,等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覺得老婆和家庭最重要。


    當然,我們的生活並沒有完全恢複到原來的狀態,我睡客臥,他睡主臥。他也曾經要求過我回去睡,被我斷然拒絕。


    一則我心裏的傷的確還未痊愈,一想到他和寧欣怡滾在一起的畫麵,就由衷的惡心。二則他犯了這麽大個錯誤,我得讓他長點記性,不能輕易妥協。


    我準備觀察他三個月,三個月的考察期過了,再說下一步的事。


    之所以是三個月,而不是半年或者更長,那是因為我充分綜合了自身因素,我不是也和阮慕笙滾了一夜嗎?


    這事雖然丁銳不知道,但我自己心裏清楚啊,所以平衡一下,三個月也可以了。


    嗬嗬,和阮慕笙發生關係的直接作用就是催化了我原諒丁銳出軌的進程,這因果關係很是玄妙。


    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及,那就是我的高中同學宋雅晴。她是我發現丁銳和寧欣怡奸.情的關鍵人物,那天要不是她從國外回來,要不是她的航班晚點,恐怕我到今天也還蒙在鼓裏。


    宋雅晴和寧欣怡同為我的高中同學,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但她們兩個卻犯衝,互相看不順眼。


    宋雅晴是傲嬌的學霸,大學畢業後順利進入知名外企,後來調到了國外的總部工作兩年,此次回國後已晉升至部門經理,前途不可限量。


    按照她的理論,女人終歸得自己擁有,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這麽多年,她一直在充實自己,卻還是單身狗一枚。


    在她看來,像我和寧欣怡這樣依附男人生活的狀態,其實是很冒險的一種行為,甚至是一種賭博,賭注是自己一生的幸福,籌碼是老公永遠不變心,否則滿盤皆輸。


    碧袖茶苑。


    身材高挑、淺米色ol職業裝的宋雅晴坐在我對麵侃侃而談,兩年的國外經曆增長了她的工作閱曆,卻沒有改變她以自我為中心、視男人如糞土的固有想法。


    當說到寧欣怡時,我適當地保持了沉默,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麽不光彩的事,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而且我已經打算原諒丁銳。


    我們選的是靠窗邊的座位,無論是路過的行人,還是茶苑內走過來的客人,都毫無例外地多看我們幾眼。


    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是美女,而且是不同類型的美女,她冷豔張揚,氣質優雅,我冰肌玉骨,秀色可餐。


    就在這時,茶苑的入口處走進來兩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我坐在對著正門的位置,恰好看得清楚。


    離我較近的男人臉蛋有些嬰兒肥,但仍不失為清秀,最難得的是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他身邊的男人身姿英挺,麵色沉靜,薄唇溢出清冷,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氣場強大得讓人難以忽視。


    以我的驕傲,即使對這種美男,本來也是可以毫不理會的,但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讓我挫骨揚灰都認得出來。


    居然是阮慕笙!


    本以為人海茫茫,君已陌路,沒想到才幾天功夫,就這樣不期而遇了。


    我本能地低頭,掩住內心的慌亂,故意和宋雅晴沒話找話。


    可是晚了,他顯然也看到了我,看來長得太出色也不見得處處占便宜,如果我再普通平凡那麽一點點,或許他就不會注意到我了。


    按正常套路,以我們這樣一夜露水情緣的關係,就是看到了也不打緊,大不了裝作互相不認識,擦肩而過,也就沒事了。


    可是,有些人就不愛按套路出牌,不會吧?怕什麽來什麽,他們好像真的朝我的方向走過來了。


    正當我僥幸地祈禱他隻是從我身旁路過時,一雙黑亮的皮鞋在我的餘光中停住不動。


    “蕭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他的聲音恰好和茶苑裏演奏的鋼琴曲相得益彰,融為一體。


    這下我不能再裝糊塗了,抬頭擺出稍有意外的表情,禮貌地站起身,盡量得體的微笑著,“是啊,真巧。”


    我掃了掃他身旁的酒窩男,繼續說:“既然約了朋友,那請便吧!”


    我的意思很明顯,盡快打發他走。


    但這個男人沒那麽容易對付,那天我是領教過的。


    “不為我介紹你的朋友嗎?”他彬彬有禮地提出要求。


    什麽?躲還來不及,還要介紹?關鍵是怎麽介紹?


    可是,在這個局麵下,我越是扭捏,就越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於是我為他們做了介紹,宋雅晴瀟灑地起身與他握手,輪到酒窩男時,不知該怎樣介紹他,於是看了看阮慕笙。


    然而酒窩男卻沒等阮慕笙,主動伸出手,自報家門,“蕭小姐,看來您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


    什麽?我見過他?既然如此,唯一的解釋就是魅影酒吧那晚,他也在場,隻不過我醉酒後想不起來了。


    那他一定知道我和阮慕笙的事了,完了,羞死了,他一定會覺得我是那種女人。


    “宋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吳非。”吳非從西裝裏掏出名片,分別遞給我和宋雅晴每人一張。


    宋雅晴看了名片,立即報以職業的微笑,“吳律師,幸會。”


    進行到這裏,他的要求也都滿足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當然,他們並沒有賴著不走,走是走了,隻不過他們選的位置,就在我們的斜對麵,隻要一抬頭,就會看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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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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