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架起白衣就要離開,這個時候善緣分心了,結果我感覺胸口一痛,陰氣開始流失,那洞口變小了。


    而白虎跟饕餮爭鬥著,還差一點的距離。


    “善緣!你想害死大家嗎!?”納蘭冥月一聲嗬斥,拉回了善緣的注意力。


    他重新結印,這才讓陰氣回到我體內,洞口變大,白虎虎嘯一聲,猛地用力把饕餮送到了洞裏。而他的翅膀也隨之被饕餮的爪子撕碎。


    從天而降,片片羽毛,灑落在我們身上。


    我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流失了一樣,落下的時候,李成蹊接住了我。


    “蘭蘭。沒事吧?”他擔心的看著我。


    我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


    司九卿他們幾人走到我身邊,對李成蹊說:“她的三陰體質已經隨著陣法而消散,如今的你們都是普通人了。”


    饕餮跟老陳的事件後,我們在道觀休養了一段時間,那天後,善緣就背著一把傘,下山去了。


    他說,是去曆練。


    納蘭冥月卻說,他應該去找白衣了。


    不過,從那天起,我們就沒有見過善緣了,休養好後,我們也下山了。


    “老婆,棗洗好了。”鼻尖有微涼的觸感,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成蹊,他笑顏溫柔的看著我。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覺得有些奇怪,放下棗子,把我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摸著我的肚子,“怎麽了?是不是小屁孩又欺負你了?”


    我搖頭,同樣摸著肚子,“沒有,隻是想起五年前的事,遇到你的那些事。”


    他愣了一下,額頭跟我的貼在一起,“怎麽突然想起那些事了?如今的我們不是挺好嗎?”


    是啊,挺好,陳德軒也被我經營下來了,裏麵依舊有精怪們,還有各色的人,隻是後院閑置了,我給封了。


    小橋下的黑魚依舊活著,沒怎麽喂養,它們個頭卻一天比一天大。


    阿奶偶爾會跟著周圍的阿姨們去逛逛,或者到處玩玩,如今的她活的很開心。


    阮毓跟李子璿結婚了,就在我跟李成蹊婚期的第三天,他們很幸福。


    “你說,善緣找到白衣了嗎?”我問李成蹊。


    風起了,搖動著大棗樹的葉子唰唰作響,李成蹊把我抱進屋內,“不知道,不過,應該會找到的吧。”


    我嗯一聲,看向外麵的落葉,春去秋來,五年前的記憶又像是很深刻,又像是很模糊。


    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那些事。


    如果當初我不是那個命格,我想,我不會遇到李成蹊。


    如果不是江海濤,我想我不會被拐賣。


    如果不是跟阿爸有爭執,我不會認識江海濤。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哎呦。”我叫一聲。


    嚇到了李成蹊,“怎麽了?怎麽了?”


    “好像,好像要生了。”我指著肚子,小家夥在肚子裏特別鬧騰。


    李成蹊慌了神,馬上抱著我打開大門就往醫院跑。


    零點三刻,我生了,李成蹊說是一個女兒,我讓護士抱來我看看,結果就看到了那枚額間上的淚印。


    我跟李成蹊麵麵窺視,都笑了。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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