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什麽危機,我也走了過去,站在李成蹊身邊,看著那個大爪子,確實有點嚇人,“你完全可以找他們要的,為什麽要把心塊給他們保管啊?對了,善緣呢,我怎麽沒有看到他?”


    我這才想起,這麽久了都沒看到善緣。


    按理說,這種熱鬧肯定是少不了他的,而且是在老板最窘迫的時候。


    他昨晚護送我回到家後,不就直接回來了嗎?


    我在想,納蘭冥月走時,肯定交代了,讓善緣好好盯著老陳的。所以,他不在,我才覺得奇怪。


    老板說不知道,然後我又問了其他人,最後還是阮毓告訴了我。


    “你說的那個道長,今早大概五點過的樣子,就見他匆忙離開了,臉上表情很可怕,帶著一把傘,一把劍。”


    離開了?


    而且是很匆忙,他要去哪裏?


    “老板……”我想老板一定知道。


    誰知道老板卻又用不知道三個字來堵著我的嘴,順便回答了我之前提的問題,“他們已經懷疑我了,我要是這個時候要回心塊,他們會更加戒備的,說不定還會想著,我是不是一早就設計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有關係。”


    原來是這樣,所以老板才沒有主動提出要心塊,我還以為,他會搶奪屬於他的東西。


    李成蹊插話問:“那現在怎麽辦?你現在還隻是一隻手化形,要是其他的化形了,怕是這整座臨城都不夠你折騰的吧?”


    什麽?隻有一隻手化形?


    我比出一根手指,給李成蹊看,李成蹊點頭。


    這才一隻手,就能地動山搖。


    饕餮的力量果然可怕。


    “隻能自我封印一下力量,等她回來。”


    老板口中的她,是納蘭冥月吧。他們不相信他,他卻選擇相信他們。


    默想的時候,一陣風刮起,就看到善緣出現在了院中,他手上抱著一個女人,女人的長發披散著,蓋住了她的臉。


    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


    麵上是用一件衣服蓋著,那是善緣的外衣。


    起先我以為是白衣,結果看到她腰間的鞭子時,我就明白了,善緣抱得是納蘭冥月。


    “善緣!她怎麽了?”我驚呼一聲,連忙走過去。


    結果他根本就沒理會我,而是筆直朝李成蹊那邊走去,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隻聽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說:“我本以為你把心塊交給我們保管,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去偷襲師叔!!”


    什麽?納蘭冥月身上的傷是老板做的?


    我有點糊塗了……


    “善緣你到底在說什麽啊?老板一直在這裏啊。”


    我跟李成蹊對望一眼,都彼此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問號。


    其他妖鬼見氣氛不對,連忙散開,躲了起來,雖說一時離不開這裏,但是躲起來不成問題。


    大概他們都察覺到了善緣身上的殺氣。


    阮毓想要拉我一起躲起來,被我拒絕,“我想要弄清楚一件事,你先去躲起來。”


    她知道的,說不過我,也就讓我一意孤行了。


    我跟李成蹊站在善緣身邊,瞧見納蘭冥月的傷勢應該不輕,就主動提出,讓善緣先把納蘭冥月帶到房間,給她療傷。


    善緣執意不動,就那麽看著裏屋。


    裏屋裏傳來老板沉悶的聲音,“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偷襲的?”


    “證據?證據就是老鬼不見了,師叔身上有野獸的痕跡,試問又有幾個妖獸能傷到師叔,肯定是力量在她之上的。”他譏諷的眼神看著老板的爪子。


    難不成他在想,老板之所以化形是因為傷了納蘭冥月還來不及變回原形?


    李成蹊為老板說話,“不可能是他傷了納蘭前輩,如果他要想對付你們,就不會放納蘭前輩離開,你也不可能安然站在這裏。”


    善緣陰沉的眼神看李成蹊,“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為他說話?你當真以為他會讓心塊幫助你重生?未免太天真,他一定會吞噬屬於你那份力量的。”


    “鬼怪,你身上的血液,包括你的絕塵劍,都是殺人利器,你身上有太多條人命,這樣的煞氣,正是饕餮想要的,不然他怎麽有力量回到上古世界?”


    他這一說,好像透露了很多信息。


    莫非他跟納蘭冥月所做的決定,就是要回去谘詢,再者下決定,要怎麽對付老板?


    我有點不爽他這樣說李成蹊,大膽的站在李成蹊生前,仰頭看著善緣,“那你又有什麽資格評判別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來找老板,而是治好納蘭冥月,你看看她的傷勢,你有點理智行不行?”


    “理智?當你收到李成蹊的求救信號,你還會理智嗎?當你趕到現場,看到一道龐大的黑影一閃而過,而地上是你在乎的人,全身是血的躺在那裏,狼狽不堪,你還會有理智嗎?”


    善緣的咄咄逼問,讓我差點站不住腳,“所以,昨晚,你是收到納蘭冥月的求救信號才出去的?可是黑影並不能證明就是老板啊。”


    站在善緣的立場想,我知道那種感受,確實後怕,但是一味的把自己的猜測強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有點不理智。


    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納蘭冥月啊。


    裏屋傳來一聲歎氣,又一陣地動山搖,就看到堵住門口的爪子速度縮小,最後不見,老板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一眼善緣,最多的視線是在納蘭冥月身上,“給我吧。”


    善緣往後一退,警戒的盯著老板。


    老板伸出手,等著善緣把納蘭冥月交給他嗎,“依你的能力肯定不夠救她的,道觀路又遠,所以你選擇來找我,因為也隻有我,才能救她,你懷疑我,我不會阻止你,但是沒做就是沒做。”


    “可是你身上有師叔血液的味道。”善緣把視線落在老板的右手上。


    我們看去,就看到老板右手的手指指甲裏有一絲血液,那是我那會看到的血液,當時還以為是他自己掙紮出來的結果。


    老板抬起手,放在鼻尖嗅嗅,瞬間眼中出現凝重,不過嘴上還是說:“我一直在這裏,沒有出去過,我再說一次,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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