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了。”


    我說完,胡亮就像是放鬆了警惕一樣,從那兩人中站出來,對我說:“算他識相,要不然我肯定會找人把他打得滿地打滾找牙。”


    知道他在吹牛,我也沒點破,畢竟來的都是客,“今天也是包間嗎?你訂了嗎?”


    “當然,我是誰啊,咋可能坐在大堂裏?”他手上拿著一根大的雪茄,姿態不可一世。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炫耀,引領他,“那這邊走。”


    我走兩步後,發現他沒跟上來,疑惑的看去,隻見胡亮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圍著李成蹊看了幾眼,又看了看兩步之遠的裴離,笑了,“嘿,有意思,你們兩個是雙胞胎?”


    裴離看向胡亮,我一見他那眼神就知道要惹事,估計是胡亮的話惹到他了、


    他的眼睛開始變色,就在胡亮得不到答案,又想看幾眼他們倆個時,我馬上跑到裴離身邊,拉起他的手腕,就把他拖在一旁,讓他藏在我身後。


    隻是我忘記了,裴離的高度跟我的完全不搭,高出一個頭,我還妄想把他藏住!


    當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身後有幾聲很小聲的笑聲,是裴離。


    胡亮的視線在我們三個身上打著轉,嘴裏一直念叨著,“有意思,有意思。”


    到底哪裏有意思了??


    我問胡亮:“你們還吃飯嗎?”


    胡亮走到我身邊,看了看身後的裴離,驀然瞪大了眼睛,我心中一陣慌張,該不會是裴離使用什麽妖術了吧?


    當即回頭看,結果是裴離閉上了雙眼,那這麽說,裴離知曉我心裏的想法,所以才這麽配合嗎?


    不知為何,這麽一想,心裏有點奇怪的感覺滋生出來。


    胡亮低頭,小聲問我:“所以你到底現在跟誰在交往?”


    我回他:“我不記得你有這麽八卦的。”


    他吸一口雪茄,“這不是周叔叔去世了嗎?我家老頭子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著,要對你多加照顧,我自然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啊。”


    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胡亮有這麽熱心?


    我看得出來,他是想看熱鬧,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萌發了想要看熱鬧的衝動?


    “謝謝,不過不需要。”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胡亮沒想到我會拒絕他,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帶我來這裏吃飯的時候,他非要加上青梅竹馬四個字來形容我們,我也給拒絕了。


    他帶來的人沒敢吱聲,但是個個都忍著沒笑,胡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對李成蹊說:“喂,你,說的就是你。”


    李成蹊對他點頭,“何事?”


    胡亮用手夾著雪茄指著我說:“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花心?之前她阿爸在的時候,就天天慫恿她阿爸到我爸麵前提跟我交往的事,被我拒絕好幾次後,就含恨在心,交了另一個男朋友,那個男的還打了我,我正準備找他,結果他溜走了,不然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論睜眼說瞎話哪家強?


    胡亮絕對是擔當。


    他這一番話下來,大堂內都靜了,裴離睜開眼睛,低頭問我:“男朋友?”


    我沒好氣的回他,“就是你們古代人所謂的相好的。”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裴離繼續問。


    我搖頭,然後看著李成蹊,毫無心思的回答裴離的話,“不是,他亂說的。”


    裴離僅點點頭,沒有在說啥了。


    倒是李成蹊看著我,許久後,我聽到他說了一句,“我相信蘭蘭。”


    胡亮正抽著雪茄,聽到他這麽說,被煙霧嗆住,猛咳嗽起來,站在他身後的那群狐朋狗友,馬上給他順背,拿水。


    個個表現出擔心的樣子。


    胡亮喝了幾口水後,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你們是不是傻?這樣的女人要著有什麽意思?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聽說還被人販子拐賣到那些鳥不拉屎的農村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碰過。”


    他越說越過分,我在聽到人販子後,我就知道這個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偏偏我氣著發抖,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反駁他,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那段不堪回憶的過去。


    方豔豔他們那些人的事。


    以及跟李成蹊在山上認識,還有裴離。


    那些記憶我本以為都被我塵封了,可此刻才發現,我以為塵封的事情能那麽輕而易舉的被人揭開。


    見我們幾個都沒有反應,胡亮便變本加厲的說:“我現在懷疑她阿爸的死也是她造成的。”


    “你們想啊,她沒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正常,這才才回來幾天,我就被打了,她阿爸也去世了,留下一個年邁的老母親,周蘭,你真是一個掃把星。”


    我咬著下嘴唇,手控製的握緊,不讓自己被影響。


    有些話,就像是利刃一樣,可以輕易不見血,也能讓人感覺到疼痛。


    我低下頭,耳邊全是竊竊私語,沒有勇氣抬頭,胃裏就像是翻騰的大海,讓我幾度有惡心感。


    突然間,肩膀兩邊多了兩隻手,是裴離跟李成蹊。


    他們一同按住我的肩膀,無形中給我力量,耳邊是他們的話語。


    李成蹊說:“我相信她就好,用不著外人來指手畫腳的評論。”


    裴離接著說:“蠢女人最大的壞處就是太蠢,其他沒毛病,至於你說的那個打你,我想你應該還沒感受那份真正的痛苦。”


    說著,右肩膀就一空,我看到裴離一個秒速,就到了胡亮的麵前,用膝蓋那麽一頂,就頂在了胡亮的腹部,把他打上了天花板。


    轟隆一聲,天花板出現裂痕,胡亮被鑲在了天花板上麵,眼神呆滯,泛著白眼,牙齒脫落了幾顆,大口大口的血從他嘴裏冒出來。


    那群狐朋狗友看到這一幕後,都嚇軟了腳,紛紛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酒店,一邊跑還一邊喊著。


    “殺人了!啊啊啊!亮哥被殺了!”


    “啊啊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皆如這樣的叫喊聲,等他們跑出去後,大堂就安靜了下來,因為胡亮他們是營業開始的第一批客人,沒有沒有引起多大哄鬧,但是當那些人跑出去後宣傳一番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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