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的委屈因為阿奶這幾句話消散了不少。
“嗯，我知道阿奶最疼我了。”我像小時候那樣蹭著阿奶的臉，阿奶已經老了，但絲毫不減當年的風采。
最後，我們誰也沒有低頭，我上樓收拾東西，阿奶跟在我身後，我拿出一件衣服，她就收回去一件衣服。
弄得我哭笑不得，我按住阿奶的手，無奈的說：“阿奶……”
阿奶癟嘴，放開我的衣服，坐在床上：“好好的吃頓飯都不行，跟你家阿公一樣的拗脾氣。”
我笑笑，“是啊。”
玉隨著我整理東西，晃動著，阿奶看我，“這玉不是那姓江的送的吧。”
“嗯，不是。”我停頓一下，繼續說：“阿奶，你相信鬼神是前世因果嗎？”
阿奶瞅我一眼，“這事遇到了就信，沒遇到肯定不信。”
我把行李箱打整好，拉上鏈子，很慎重的對阿奶說：“我遇到了。”
阿奶也沒有吃驚，她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拿著一個小本本。
遞到我手上，“這本來是給你存的嫁妝錢，提前給你。”
我沒有接，推回去，“阿奶，不用，你自己用，我有儲蓄的。”
以往打工，我賺的有。
阿奶堅持要我拿著，我拗不過阿奶，隻有拿著，打開本本發現裏麵有個紅色的小紙條，小紙條上用毛筆寫著一個地址。
那字寫得很漂亮，而且顏色一點都沒有遜色。
“阿奶，這是？”
阿奶眼裏有故事，我沒有多問：“我想你出去後，肯定會忙碌找工作跟房子，正巧這裏有人欠了阿奶一份人情，你去隔壁臨城，那裏有一個飯館，叫陳德軒，你拿著這張紙條過去，他自會收留你。”
陳德軒？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謝謝阿奶。”我抱住阿奶，這個老人家給了我全部的愛。
走下樓的時候，我阿爸馬上收回視線，假裝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桌上的飯碗已經收了，那打碎的碗也沒有在地上留下痕跡。
“周世雄！”我阿奶走過去，扯過他的報紙，“你當真狠心要把蘭蘭趕出去？”
阿爸在我身上看一眼，“是不是姓江的那小子幹的？”
我想了一會，才知道他問的是，我的清白之身是誰奪取的。
我沒有吱聲，算是默認。
江海濤，這個鍋你得背著，誰讓你欠我的。
“真是一個畜生。”我阿爸暗罵，然後又看著我，“以往的事，我可以不追究，隻要你下周一答應跟我去見你胡伯伯，這些事，就一筆勾銷。”
我以為他會誠然接受我的變化，結果，他還是打著自己的算盤。
我拖著行李箱就走，快到大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在後麵罵：“你就算翅膀硬了，我也是你老子，你以後就算老了，我還是你老子！”
“是，血溶於水，我們這點是不容割開的。”我回敬他。
徹底走出門口，我之前在樓上跟阿奶說，讓她不要來送我，她的身子已經年邁，不要那麽折騰。
所以阿奶並沒有追出來。
我走了幾步，還能聽到裏麵阿奶罵我阿爸的聲音，這個世界上一物克一物，我阿奶就是克製我阿爸的那人。
我站在公交車站台，看著那張紅色紙條，陳德軒。
到底在哪裏聽過呢？
隔壁臨城是一個大城市，比起我們的這個小縣城來說，規模更大一點，我本來的打算也是在家呆幾天後，就出來找工作。
順便打聽李成蹊的事。
他說他是戰國的將軍，我想書裏肯定有記載，臨城有一個大的圖書館，裏麵的書分類很雜，應該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到達臨城，已經是晚上七點，一路上車子就沒有停過，我也忘記了買點吃的充饑，所以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按著紙條上的地址，我終於找到了阿奶口中說的陳德軒。
那是一個中式飯館，如果不是周圍走來走去的現代人，我會以為自己穿越了。
門麵的裝飾很像古代飯館那樣的裝飾，六扇門開著，門都是金橡木，門上刻著鏤空的花紋，那些花紋像祥雲，祥雲上站著一隻異獸。
看起來有點像麒麟，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是一隻羊身人麵的異獸，幾乎每個門上都刻著有。
走進去裏麵的裝飾也是，像是古代的桌椅，我剛進去，就有一個打扮的像跑堂的帥哥走過來問我：“客觀，是打尖還是吃飯？”
我被他這熱情嚇一跳，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處於什麽朝代，不過好在周圍吃飯的人穿的都是現代裝。
我才回了神，“我是來吃飯的，順便找人的。”
我把紙條亮出來，交給帥哥。
帥哥看一眼，接過，“那你先坐會，點點菜，我去後麵報備一聲就給你答複。”
“嗯，謝謝。”我拖著行李箱坐在最角落，另一個人就走過來問我吃什麽。
我打開菜單看了看，選了兩個簡單的菜式。
不一會，菜端上來，米飯白皙飽滿，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
我吃著的同時，順便看著後堂的入口。
那個小哥去了那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等我都吃的差不多了，才見那個小哥出現，他嬉笑的走到我身邊說：“姑娘，我們老板裏麵有請。”
“好。我先結賬。”
“不用了，這頓老板請客。”
我把錢夾又放了回去，說了一聲謝謝，跟著他走到後堂。
我很好奇這個陳德軒的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會在這個大城市開著如此異類的餐廳，還有這些員工的對話以及動作語言，像極了古代。
後堂也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建築，過了一道小橋，有流水聲傳來，我低頭看一眼，看到了橋下的魚。
愣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魚好像是黑魚吧？
“姑娘，這邊請。”見我發愣，那帥哥提醒我。
我回神，“啊，好。”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橋下，那些魚躲進了荷葉後，隻能看到一截墨黑色的尾巴。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到了一扇門前，我開始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還是第一次隻身前來找一個陌生人。
“嗯，我知道阿奶最疼我了。”我像小時候那樣蹭著阿奶的臉，阿奶已經老了，但絲毫不減當年的風采。
最後，我們誰也沒有低頭，我上樓收拾東西，阿奶跟在我身後，我拿出一件衣服，她就收回去一件衣服。
弄得我哭笑不得，我按住阿奶的手，無奈的說：“阿奶……”
阿奶癟嘴，放開我的衣服，坐在床上：“好好的吃頓飯都不行，跟你家阿公一樣的拗脾氣。”
我笑笑，“是啊。”
玉隨著我整理東西，晃動著，阿奶看我，“這玉不是那姓江的送的吧。”
“嗯，不是。”我停頓一下，繼續說：“阿奶，你相信鬼神是前世因果嗎？”
阿奶瞅我一眼，“這事遇到了就信，沒遇到肯定不信。”
我把行李箱打整好，拉上鏈子，很慎重的對阿奶說：“我遇到了。”
阿奶也沒有吃驚，她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拿著一個小本本。
遞到我手上，“這本來是給你存的嫁妝錢，提前給你。”
我沒有接，推回去，“阿奶，不用，你自己用，我有儲蓄的。”
以往打工，我賺的有。
阿奶堅持要我拿著，我拗不過阿奶，隻有拿著，打開本本發現裏麵有個紅色的小紙條，小紙條上用毛筆寫著一個地址。
那字寫得很漂亮，而且顏色一點都沒有遜色。
“阿奶，這是？”
阿奶眼裏有故事，我沒有多問：“我想你出去後，肯定會忙碌找工作跟房子，正巧這裏有人欠了阿奶一份人情，你去隔壁臨城，那裏有一個飯館，叫陳德軒，你拿著這張紙條過去，他自會收留你。”
陳德軒？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謝謝阿奶。”我抱住阿奶，這個老人家給了我全部的愛。
走下樓的時候，我阿爸馬上收回視線，假裝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桌上的飯碗已經收了，那打碎的碗也沒有在地上留下痕跡。
“周世雄！”我阿奶走過去，扯過他的報紙，“你當真狠心要把蘭蘭趕出去？”
阿爸在我身上看一眼，“是不是姓江的那小子幹的？”
我想了一會，才知道他問的是，我的清白之身是誰奪取的。
我沒有吱聲，算是默認。
江海濤，這個鍋你得背著，誰讓你欠我的。
“真是一個畜生。”我阿爸暗罵，然後又看著我，“以往的事，我可以不追究，隻要你下周一答應跟我去見你胡伯伯，這些事，就一筆勾銷。”
我以為他會誠然接受我的變化，結果，他還是打著自己的算盤。
我拖著行李箱就走，快到大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在後麵罵：“你就算翅膀硬了，我也是你老子，你以後就算老了，我還是你老子！”
“是，血溶於水，我們這點是不容割開的。”我回敬他。
徹底走出門口，我之前在樓上跟阿奶說，讓她不要來送我，她的身子已經年邁，不要那麽折騰。
所以阿奶並沒有追出來。
我走了幾步，還能聽到裏麵阿奶罵我阿爸的聲音，這個世界上一物克一物，我阿奶就是克製我阿爸的那人。
我站在公交車站台，看著那張紅色紙條，陳德軒。
到底在哪裏聽過呢？
隔壁臨城是一個大城市，比起我們的這個小縣城來說，規模更大一點，我本來的打算也是在家呆幾天後，就出來找工作。
順便打聽李成蹊的事。
他說他是戰國的將軍，我想書裏肯定有記載，臨城有一個大的圖書館，裏麵的書分類很雜，應該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到達臨城，已經是晚上七點，一路上車子就沒有停過，我也忘記了買點吃的充饑，所以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按著紙條上的地址，我終於找到了阿奶口中說的陳德軒。
那是一個中式飯館，如果不是周圍走來走去的現代人，我會以為自己穿越了。
門麵的裝飾很像古代飯館那樣的裝飾，六扇門開著，門都是金橡木，門上刻著鏤空的花紋，那些花紋像祥雲，祥雲上站著一隻異獸。
看起來有點像麒麟，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是一隻羊身人麵的異獸，幾乎每個門上都刻著有。
走進去裏麵的裝飾也是，像是古代的桌椅，我剛進去，就有一個打扮的像跑堂的帥哥走過來問我：“客觀，是打尖還是吃飯？”
我被他這熱情嚇一跳，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處於什麽朝代，不過好在周圍吃飯的人穿的都是現代裝。
我才回了神，“我是來吃飯的，順便找人的。”
我把紙條亮出來，交給帥哥。
帥哥看一眼，接過，“那你先坐會，點點菜，我去後麵報備一聲就給你答複。”
“嗯，謝謝。”我拖著行李箱坐在最角落，另一個人就走過來問我吃什麽。
我打開菜單看了看，選了兩個簡單的菜式。
不一會，菜端上來，米飯白皙飽滿，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
我吃著的同時，順便看著後堂的入口。
那個小哥去了那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等我都吃的差不多了，才見那個小哥出現，他嬉笑的走到我身邊說：“姑娘，我們老板裏麵有請。”
“好。我先結賬。”
“不用了，這頓老板請客。”
我把錢夾又放了回去，說了一聲謝謝，跟著他走到後堂。
我很好奇這個陳德軒的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會在這個大城市開著如此異類的餐廳，還有這些員工的對話以及動作語言，像極了古代。
後堂也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建築，過了一道小橋，有流水聲傳來，我低頭看一眼，看到了橋下的魚。
愣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魚好像是黑魚吧？
“姑娘，這邊請。”見我發愣，那帥哥提醒我。
我回神，“啊，好。”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橋下，那些魚躲進了荷葉後，隻能看到一截墨黑色的尾巴。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到了一扇門前，我開始莫名的有些緊張。
我還是第一次隻身前來找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