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被李成蹊發現,現在的我可以說是草木皆兵。


    一邊緊張期待的看著萌萌,一邊還要時不時回頭看看李成蹊,就怕他第一時間醒來。


    哢擦一聲,我聽到鏈子有鬆動的聲音,心中一喜。


    緊接著一道白光從我耳旁閃過,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就看到萌萌被白光衝擊出去,撞到柱子上,嘔出一灘血。


    “萌萌!”


    我準備下床去看,手被拉出。


    “畜生。”李成蹊麵無表情的把我手拉著,另一隻手白光聚集,絕塵劍出現,筆直朝萌萌方位射去。


    那道白光就是絕塵劍的劍氣。


    “不要!”


    我雙手拉著李成蹊的手臂,哀求,“求求你不要傷害它!”


    萌萌嗷嗷叫著,聲音讓人心疼。


    絕塵劍距離它一步之遙,等著李成蹊的指示。


    李成蹊看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驚恐的自己,滿腔淚水,對他說:“求求你不要傷害它!”


    “蘭蘭還是那麽心善!”他撫、摸著我的頭,口氣聽著很寵溺。


    可惜我現在全無甜蜜感覺。


    最近的李成蹊讓我莫名的覺得恐懼,好像從上次裴離帶著銅板進來破壞陣法的時候,他就有點不對勁了。


    絕塵劍沒有離開萌萌半分,看來李成蹊還沒有改變立場。


    腳上的鏈子在提醒我的不自量力,竟然把希望放在萌萌身上,現在還連累了它,讓它受傷。


    我自責我自己。


    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我知道哭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目前是需要乖乖的聽李成蹊的話。


    他要的也是這個結果吧?


    “夫君,蘭蘭是人,不是阿貓阿狗,你這樣用鏈子拴住蘭蘭,蘭蘭很不舒服,這不舒服,肚子就疼,寶寶就會難受。”我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小聲的說著。


    他這麽愛著慕容蘭蘭,又緊張這沒有的寶寶,想必肯定會改變主意的。


    果然——


    李成蹊的眼神變了,刹那變得溫柔。


    想必是寶寶觸動了他,絕塵劍被收回,他笑道:“嗯,不能嚇到寶寶。”


    可是,卻絲毫不提,解除我鏈子的事情。


    我心頭著急,又說:“夫君,我答應你,不會亂跑,你解開好不好?”


    說著說著,那強忍的淚水就滑落下來。


    “喜娘說,孕婦不能一直哭,對身子不好,蘭蘭,我也隻是怕你離開我,受到傷害。”


    “可你這樣做就是在傷害我,我是人,不是畜生,你捆綁著我做什麽?”心頭一著急,就大吼了出來。


    根本就忘記了不能跟李成蹊正麵對抗。


    不敢看李成蹊的臉色,我又說:“我答應你,隻在園內活動好不好?你看現在隻有你的令牌才能讓小易給我開門,我哪裏也去不了,你用不著擔心那麽多。”


    說到令牌,我心虛了不少,就怕他想到我偷了他的令牌,去找方豔豔的事。


    結果他臉上出現動容神色,“好,蘭蘭答應為夫的。”


    一聽他鬆口,我立馬點頭如蒜,隻見他兩指揮動,那腳鏈哢擦一聲鬆開了,盡數收到了他手腕處的盔甲中。


    原來端頭一直在他手中。


    就算鏈子無限長,我始終都逃不過他的掌心。


    李成蹊給我解開腳鏈後,也不限製我在府中的自由了,隻是我暫時還去不了陳家村,也不知道方豔豔目前的情況。


    不知道那天後,陳家村的人是怎麽對她的?


    萌萌傷的不輕,模樣憔悴,我在李成蹊那裏討要了點藥,給它上藥,又細心的照顧了它幾天。


    今天它終於可以走動,陪著我來到了最開始遇到它的水池邊。


    “哎……”


    我在水池邊歎氣,拾起腳邊的石子往水裏扔,紮起水花。


    從那天起,我就躲著李成蹊,也不敢跟他靠太近,就怕自己又被捆綁起來,不過好在他最近很忙,沒怎麽理會我


    不然以他的手段,這府邸都是他的,怎麽躲都躲不過去的。


    聽老陳說陣眼那邊又出現了問題,他得去修複,也不知最近那些怨鬼是怎麽回事,動靜是越來越大。


    我對於這些不是很了解,目前隻想著怎麽逃出去?


    這次後,我更加肯定了要離開這裏的念頭。


    哪怕機會渺茫。


    隻是每次念頭一起,方豔豔譏諷的話就會冒出來,她說我舍不得李成蹊。


    嗯,舍不得。


    他怎麽對我,我都狠不下心來運用方豔豔的方案,封印他。


    “哎……”又歎一口氣。


    萌萌用頭蹭我,想來是擔心我,我摸摸它的頭,笑的很淺。


    它用爪子把一顆圓石滾到我麵前來,我拾起,大力扔出去,水花濺起。


    啪一聲,打在某個東西上,聲音很響。


    我愣了一下,跟萌萌對望,然後就看到水池中心出現一個漩渦,圈越來越大,最後冒出一個蛇頭,紅色的眼眸陰森森的看著我,吐出的蛇信子伸縮。


    陰森森的。


    我心頭一涼,忘記了退步。


    我原先扔的那個石頭就在大黑蛇的頭上,聽到的那一聲響動原來是打在它的頭上。


    萌萌利爪出動,擋在我麵前,嗷嗚的朝大黑蛇吼著,我想起它還有傷,又怕大黑蛇一個不耐煩,把蛇尾巴甩過來,那萌萌又要被欺負。


    我就站在了萌萌麵前,盡量不讓大黑蛇把視線放在它身上。


    一人一蛇對視著,最後還是我開口:“好久不見……”


    蛇眼湧動,變成金黃色,它慢慢靠近我,尾巴也浮出水麵,想起上次它尾巴受了傷,還是我給它治療的,那尾巴底部,果然留下了一塊疤痕。


    它越靠越近,萌萌又想出來,被我用手按住,“沒事沒事。”


    它雖然長大了不少,但是跟大黑蛇對抗,能力還是比較弱。


    大黑蛇揚起身子,高出我幾個頭,蛇信子一直吐納,我見它不像要傷害我們的樣子,放下心來,又坐了下去。


    準備扔石子,瞧見它頭上的,又放下,“我剛剛不知道你在水裏,打到你了,不好意思。”


    大黑蛇把頭靠近我,萌萌以為它要傷害我,準備出手,結果被大黑蛇一個尾巴甩來,又壓在了身下。


    我:“…….”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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