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證明,但是那是我親眼所見,此時心裏對老陳的疑惑越來越深。


    基於我的膽怯,我沒有繼續跟老陳對峙。


    李成蹊說這枚銅板任由我處置,我就想帶這些人回到陳家村,老陳隨從,小易打開門的時候,沒有向上次那樣質問我。


    怕是老陳已經跟他說過什麽了吧。


    打開門,就看到那顆楊柳樹,樹下站著方豔豔,瞧見我出現,有些驚訝,疾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你有沒有事?”


    我被她這樣突來的關心弄得措手不及,“我沒事。”


    她看我幾眼,視線落在我脖子上的那塊玉上,鬆開我的手,神情恢複冷淡,“嗯,沒事就好。”


    我沒有在意她態度轉變太快的問題,我拿出那塊銅板,老陳隱身就在我身後。


    他說,隻要把它放到施法的地方,就能解開。


    方豔豔看到說:“我以為你會讓山神把他們處決了。”


    我懂方豔豔的意思,搖頭,“我不是劊子手,這些人自然會受到懲罰,會用法律的手段,讓大家都知道這個落後的村落最惡心的一麵。”


    方豔豔嗤鼻,“你倒是心善。”


    我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奇怪的看她一眼,“你為什麽沒有逃出去?”


    按理說村裏的人都被帶走了,這是逃走的唯一好機會啊。


    方豔豔躲避我的視線,“我還有事沒有做,不能走。”


    寧願在這裏受到非人待遇,也要留下,我好奇方豔豔說的事情是什麽?


    “什麽事?”我隨口一問。


    方豔豔看向我身後那扇門,“自然是封印山神。”


    原來她還沒放棄。


    “方豔豔,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你跟山神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不然為什麽會這麽執著?


    方豔豔撇下眼簾,長睫毛蓋住了她眼中的情緒,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


    老陳在身後催促我,我想起李成蹊的身子,加快腳步。


    最後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在柳樹下看到方豔豔的影子,時間的督促,我沒有去找方豔豔問清楚剛才的問題。


    就回到了府邸。


    “夫人,老陳有一個不情之請。”走往房間的路上,老陳突然攔住我的腳步。


    第一次在我麵前這樣恭敬。


    我心中對他有戒備,看著他,“什麽事?”


    “將軍為這次的事情,元氣大傷,目前昏迷不醒,隻有夫人才能救治將軍。”


    他態度誠懇,倒弄得我不好意思。


    其實不用老陳說,我也知道這次李成蹊元氣確實大傷,隻是我能做什麽?


    老陳看出我的疑惑,解答:“不知夫人還記得我說過的采陽補陰嗎?”


    我瞬間臉紅,心跳不已。


    老陳說的那種方法,我知道,第一次被那些人蠻橫的綁上來,封在這個洞裏的時候,我就被李成蹊……動過。


    雖然隻是一個形式,沒有見到他實體。


    但是那種感覺,我記憶猶新。


    夢中,也有過幾次。


    老陳見我臉色,怕是知道我已經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雙手抱拳,對我深深鞠一躬,“有勞夫人。”


    我被他這個動作嚇到了,“你別這樣,我不一定能辦得到。”


    有時候我搞不懂老陳,他看似對李成蹊很忠心,但是那件事又讓我覺得不像。


    “你對李成蹊倒是忠心懇懇。”我試探老陳。


    老陳說:“將軍所好,就是老陳的福氣,一切擋住將軍道路的絆腳石,老陳都會默默的給將軍除去,直到這條路平坦。”


    他的眼神坦坦蕩蕩。


    弄得我心裏那點戒備跟疑惑開始出現分歧。


    老陳轉身,不在說什麽,他的背影此時倒像是一個老人。


    回到房間後,老陳就把萌萌帶走了,隻留下我跟躺在床上的李成蹊。


    此刻的他沉睡著,胸口處平坦,不起伏。


    想來他是鬼怪的過,根本不會有呼吸。


    如果不是跟他相處過,我肯定會害怕的縮在房間一角。


    我慢慢走上前,用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冷意馬上讓我縮回。


    隻那麽一點點的觸碰,就讓那冰冷的冷意從指間竄到心尖上,似乎再觸碰久一點,心馬上就會被凍住一般。


    這樣的他,怎麽讓我近身?


    我哄的臉紅,別過身子,捂著自己的臉。


    我剛剛在想什麽?


    當真要依照老陳說的那樣,跟李成蹊做那件事嗎?


    我偏過頭看去,李成蹊的皮膚雪白,那隻手還是白骨皚皚,雕刻般五官分明,那張嘴不會叫著我的名字,眼中也不再有深情。


    如果他就這麽沉睡下去,以往的我可能會竊喜,還會找機會逃走。


    但是現在的我,知道了自己最真實的心情,自然不會拋下他不管。


    尤其他這樣還是我引起的。


    我握拳,心中下了決心,先去把房門徹底鎖好,走到李成蹊身旁,一個跨步,坐在李成蹊身上。


    冰冷刺骨的寒意馬上蔓延到我全身。


    我抵不住的用雙手支撐在他胸口處,強迫自己清醒,待好一會後,我用一隻手,拔去頭繩,讓頭發披散開來。


    緩緩低下身子,嘴唇貼上李成蹊的冰冷的唇。


    薄涼的觸感讓我想退縮,還沒起身,就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隻手,我瞧見李成蹊睜開眼,眼珠朦朧,他虛弱一笑說:“蘭蘭,你在引誘為夫。”


    我瞧見他這樣,心莫名一疼,蓋過了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


    我直起身子,把上衣脫掉,隻留下遮蓋的胸、衣,“是呀,夫君,我在引誘你。”


    我想,我一定是著了魔。


    才會遇到李成蹊。


    李成蹊用他白骨之手摸著我的臉頰,很認真的說:“我會很小心,不會傷害到寶寶。”


    好好的氛圍被他這句話打破,我想起初遇他的時候,他想,我用寶寶做借口,沒想到他真去研究了。


    對於這樣的他,就算心痛,也沒有辦法放開了。


    哪怕是某個人的替身。


    我再次貼緊他,舌頭眷戀在他口腔中,想要溫暖他的唇色,低聲回答他:“好。”


    他像是受到鼓舞,動作大度起來,一個翻身,把我壓製在身下。


    掀開胸口那層保護,露出碩果,一口被他咬住,我低吟出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祭給鬼怪的女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吱一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吱一聲並收藏祭給鬼怪的女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