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料之內,我是在醫院沒有錯。


    我慢慢的坐起來,肚子有點疼,很難受。


    頭也暈暈的,像是脫力了一樣。


    我爬著就要起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掙紮了幾次,都沒有用。最後直接就放棄了。


    我昏倒前的那一幕,我還記得。


    沈景言和葛天倒在血泊之中。最後我也暈倒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心就緊緊的揪著。


    沈景言,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子了。


    他還活著嗎?雖然那個樓不是特別的高,但是我看到的那一灘血,卻多的恐怖。


    像是又有了力量一樣,我掙紮著又要起的時候。


    門口進來了一個護士。


    看見我要坐起來的時候,連忙說:“哎,病人你不要動,你現在不能動。要躺著靜養。”


    我也想動,但是我並不能動。


    我現在隻想要去看沈景言。


    護士來的剛剛好。


    我用點力氣說:“護士,我想要去看看我的朋友,就是墜樓的的那個。他現在怎麽樣了?”


    護士奇怪的看著我:“你還管別人?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動嗎?你懷孕了你知道嗎?雖然時間很短,才一個星期。但是因為你沒有休息好,所以孩子現在很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流產的。”


    聽完之後,我已經目瞪口呆了。


    她剛剛說什麽?


    我懷孕了?


    怎麽可能!


    不對,上次,上次那天沈景言從窗戶爬進我家的時候,但是那天早上我明明已經吃過避孕藥了,為什麽會這樣?


    我緊張不安的拉著護士的手說:“護士,你確定嗎?我懷孕了?怎麽可能?我不可能懷孕的,是不是你們醫院高錯了?”


    護士不解的看著我:“怎麽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醫院是不可能錯的、呐哦,你看看,這是你的檢查報告。剛出來沒有多久。不過你確定你要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心一跳,什麽意思?


    我看著她:“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會怎麽樣?”


    “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的話,你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剛剛主任醫生幫你檢查過了,你的子宮壁因為之前一次的流產薄了很多。而且還大出血。本來就很難懷上孩子,如果你這個再不要的話,你以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什麽!


    我本來就知道自己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但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我簡直是不能接受。


    一個女人後半生或者的動力是什麽?


    不就是有一雙自己兒女嗎?看著他們快樂的長大,然後嫁人。一直到老。


    這樣應該是所有女人的期望了。


    我現在的心裏很亂。


    我和沈景言之間的關係,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但是如果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話,那麽我又十分的不舍。


    護士一直在看著我。


    我一下子想起來,現在應該不是我在想這個的時候吧。


    沈景言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子了。


    我急忙的看著護士問:“護士,我的那個朋友現在怎麽眼了?他在哪裏?”


    “哪一個?剛剛送過來兩個人。一個當場死亡。還有一個正在搶救。”


    什麽!


    當場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人應該不是沈景言!


    “護士,那個死了的人是年齡大的還是年輕的在二十幾歲三十這個樣子的?”


    我打心底是不希望那個人是沈景言。


    但是護士卻搖搖頭:“我不太清楚,就是隻知道有一個人在當場就死亡了,其餘的嗎,我就不知道了。”


    “那死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我想要去看看可以嗎?”


    護士搖頭,“不可以死,現在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處理。你要看的話也要等明天了。而且就你現在這個狀況是不能下床的。如果你想要還想要這個孩子的話。


    我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我還哪裏顧得上那麽多啊。


    我眼睛裏麵已經有眼淚了。


    我看著護士說:“護士,求你了,你就帶我去看看吧。我老公也在裏麵,就是孩子的爸爸,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爸爸啊。如果爸爸都沒有了,這個孩子的出生還有什麽意義?護士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去吧。”


    護士也是很為難的看著我。


    最後可能看我哦太過於可憐了,終於點頭道:“好吧。我可以讓你去看,不過你先答應我不能激動,就算是孩子的爸爸,你也不能說現在不要孩子,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我現在就很冷靜。


    護士找來一個車,然後推著我。


    現在的我就是自身難保了,卻還要去管那麽多。


    但是沈景言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我說不上我現在心裏什麽感覺。


    就死很迷茫。


    護士帶我來的是一個房間,我看見裏麵的一個法醫正在做堅定。


    一開始我是不敢看躺在裏麵的那個人的臉的,因為外害怕是我不想看到的那個樣子。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證實心裏的答案。


    當我一點點將視線往上挪的時候,那十幾秒的階段,我內心幾乎是要奔潰的。


    我害怕看的,但是又不得不看。


    當我看到那張臉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已經幹涸的血。


    我終於送了一口氣了。


    不是沈景言,是葛天。


    因為剛剛緊張的,我抓著輪椅的扶手的手指甲都被我掰斷了,雖然並沒有什麽感覺。


    護士見我一直不說話,就問:“怎麽樣,這個不是你的丈夫吧?我就猜到肯定不會是。老天爺不會那麽殘忍的。放心好了。”


    我很讚同,老天爺真的沒有那麽的殘忍。


    我轉頭看她:“你剛剛說還有一個人在搶救嗎?那現在怎麽樣了?什麽情況?出來了嗎?”


    還是搖頭:“還不知道。我們現在回去吧,你這瓶水要吊玩了,該回去換新的了。”


    走到電梯的時候,我不死心的問:“我可以去看一眼嗎?就一眼!”


    護士最終還是和第一次一樣,帶我去了。


    和去病房的路順路,隻不過不在一個方向。


    當護士帶我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好像最多餘的那個,因為亮著紅燈的搶救室們門口已經站了兩個人了。


    田琪和念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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