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顧姐姐是吧,景言哥哥在洗澡你。你要不等會再發過來?或者你有什麽要說的我替你轉達?”


    是那個女人,念楚!


    我心一慌直接什麽都沒有說就將電話給掛了。


    沈景言辭職了,但是每天卻騙我說他在醫院上班,這到底是為什麽?


    本以為沈景言之後應該會回電話給我的,但是並沒有。我等就一整個下午,都沒有。


    下午我爸看了醫生,隻是簡單的感冒。拿完藥我將他送回去了。我爸對於二叔的病心裏還有些不能釋懷。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靠他自己轉變了。


    離開我爸那裏我卻沒有急於回去,而是去了之前住的那邊。


    我站在樓下,看著上麵,心裏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去敲門的話,會看見怎樣一種場景?


    終究我還是退縮了。往小區門口走去。走著走著突然發現這個小區的名字——


    不就是念楚居?


    為什麽會和那個女人的名字重合?是巧合還是……


    我不敢往下想去,出了小區匆匆攔了一輛車。剛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沈景言,誰知不是。是田琪。


    我有猶豫要不要接,因為每次她找我準沒有什麽好事。但是她好像很沒有耐心一樣,很快就將電話給掛了。


    我沒有在意,這樣最好。但是在我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一個短信來了。


    [接電話,有事!關於念楚的。]


    我一愣,沒有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念楚的存在。我才恍然大悟,我對於沈景言的一切是有多麽的無知啊。


    除了一個他是醫生。還有他父母的事。其餘的好像就像是一片空白。


    電話又進來了。這次我不帶猶豫的就接了起來。


    “喂。”


    “喂?”


    田琪略帶冷感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顧初,你知道念楚了吧?也知道她和沈景言的關係了吧?”


    “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你又知道多少?”我繼續開門進去。聽她的口氣好像知道的很多。反正應該是比我的多。


    她在電話裏冷笑了一聲,然後咬牙切齒道:“念楚那個賤人,你不會想知道她曾經對景言做過什麽。算了,電話裏說不清楚,你現在有空嗎?見麵說?”


    我這剛回來,本想要拒絕的,但是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冷冷清清的,還是去吧。


    “好,地址?”


    “掛了之後發給你。”


    掛了電話後她很快的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隨即就原路返回。


    等到那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不少。


    人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麽我現在和田琪是不是算是朋友?


    我進去咖啡館的時候田琪已經坐在那邊了。


    見我來了,一臉冷淡的看著我。


    我坐下來,她說:“喝點什麽?”


    我看了下單子,隨手點了個:“藍山摩卡吧。”


    兩個女人之間並不需要多少矯情的話,在麵對共同的情敵的時候,我們直接開門見山。


    我問:“你知道關於念楚的事情有多少?”


    “不多,但是個個都足以讓你聽了之後想要殺了這個女人!”她精致的妝容,因為麵目猙獰而顯得沒有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好看。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嘴上塗的也是她曾經和我說沈景言最不喜歡的大紅色。


    雖然見過那些照片,聽她的口氣好像真的是那個女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挑眉看她:“說說看。”


    她看了我一眼,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諷刺我。


    “在我20歲回國的時候,我之前一直是和我媽過的,我一回來我爸就帶我去了那裏,我但是第一眼就看見了沈景言。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對人這麽冷漠。而他也是正要畢業的大學生。但是因為他父親死了,他責怪我爸和芹姨。很少回那個地方,那天也就是湊巧給我遇上了。也就那一眼我喜歡上他了,後來我通過我爸知道他和一個女生在談戀愛,那個人就是念楚。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麽她這些年一直沒有出現?”她突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如果這樣說的話,他們兩個人應該很相愛才對,那又為什麽會有田琪,會有我?這是說不通的。我點點頭,“為什麽?’


    她笑的很詭異,“因為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和景言在一起的時候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在搞曖昧。最先發現的那個人是我。我本來想要利用這一點來抓住她的把柄,然後告訴景言讓他早點離開這樣的女人,誰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吵,最後那個女人出了車禍。哈哈,這簡直就是報應啊。”


    我沒有想到事情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聯係。


    她又繼續說:“但是老天爺卻沒有拿走她的命,而是讓她變成了植物人,整整五年的時間,所有人都認為她沒有希望了,就在她出車禍的一年後,景言突然將她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將那個女人藏了哪裏去。就連我查了好幾年都不知道。”


    “那她怎麽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好好的?”


    她瞪了我一眼:“我怎麽知道,我也是前幾天突然發現的。對了。”


    “什麽?”我喝了口咖啡看她。


    “景言是不是現在已經不去醫院上班了?”


    我抿了抿唇,沒有回答,為什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隻有我不知道?


    她像是很得意的朝我示威一笑,“顧初,我本以為你和景言結了婚你在他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一樣的,但是現在和念楚那個小賤人比起來,你還不如她呢。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什麽景言會娶你?如果單單是憑你曾經懷了他的孩子這一說法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曾經也懷過。”


    我心一緊,本以為她說的那些話不是那麽真,但是看她的神情,而且她一直在強調這件事,我現在才發現,是我錯了,都是真的。


    沈景言。


    我本以為他是一個清清白白平平凡凡的男人,但是為什麽現在越來越多的從被人口中聽說他這麽多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全部都有。


    “好了,現在說正事,今天找你來是有一個事情要說。”她突然嚴肅起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什麽事?”


    我看著她眼中帶著恨意的樣子,很是可怕。心裏有些擔心。


    她突然婉轉一笑:“別擔心,不是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隻是請你幫個忙。”


    “你說。”或許我可以試著和她站在一麵。


    “幫我將那個賤人約出來。”


    “念楚?”


    她點點頭。


    我蹙眉的攬著反問:“為什麽你不自己約她?要我來?”


    她恨恨的說:“因為當初我將那些消息透露給景言的時候,卻被他發現是我,所以他對我有戒心,而且那個女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約她肯定她肯定不出來。難道你不想讓景言離開她?還是你想要和她一起侍奉景言?”


    她說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什麽一起侍奉,現在又不是古代,但是想想她說的也並沒有錯。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要那個女人存在一天,沈景言就會和她待在一起一天,而我,這個沈夫人的頭銜有和沒有,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我淺淺一笑,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口。漫不經心的,實則心裏已經在翻江倒海了。


    “你幫我?”我輕笑了一聲。


    拋去我和她之前的種種恩怨不說,我看她分明也愛沈景言愛的不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念楚不在的著幾年,她又是用什麽手段勾搭上沈景言的?如果不是真的愛他,她會對念楚趕盡殺絕?今天換做了我了,我卻沒有覺得我能夠讓她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讓人,雖然沈景言本來就是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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