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個監控人員沒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將那輛車給弄掉,從而看到我想要的。


    很顯然工作人員回答不可能。我也覺得自己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我失落的從監控室出去。


    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


    這樣是不是說明我那還未出生孩子的仇我無法報了?


    我慢吞吞的往門口走去,卻看見返回的警察局局長。


    他一看見我,立刻一反常態的上前,笑吟吟的說:“這位小姐,剛剛真的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奇怪的看著他心想,是不是警察局的人都這樣?變臉居然比女人還要快,明明之前還一副恨不得將我扔出去的樣子,現在竟然這麽客氣的和我說話。


    出於他願意給我看監控的份上,我沉吟了片刻回他:“我姓顧,顧初。”


    我這話音剛落,他笑的比剛剛還要深的說:“原來是顧小姐啊,冒昧了。既然是霍少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就盡管找我,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


    我一頭霧水的,怎麽我就成了霍少的人?


    我剛想要解釋,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叫他。他不好意思的和我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走了。


    今天遇到的都是奇怪的人。


    我出了警察局,剛想走,就發現那個叫霍少的人的助理正向我走來。


    我一下子停住腳步,沒有動,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距離。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霍少要見你。”


    “啊?”


    然後我就又迷迷糊糊的跟在他後麵,走到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蹭亮車身的悍馬。等我走到車前的時候,那個助理直接越過我,拉開後麵的車門,示意我進去。“請。”


    我笑著說了聲謝謝。


    我往車裏看去,車裏麵很黑,和外麵的光亮一點都不一樣,像是兩個世界一樣。我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覺到冷氣撲麵而來,不過這種冷不是空調的冷,而是坐在裏麵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卻還是硬著頭皮坐了進去。


    我收腳的那一刻,門直接就被拉了起來。本以為那個助理會上車的。結果並沒有。也就是說車上隻有我和那個什麽霍少兩個人。


    他陷在左邊的黑暗裏,而我則在右邊。過來半響,他還是沒有說話。


    我心裏疑惑的朝著邊上的冷氣體看了一眼,主動開口:“霍先生,今天謝謝你。”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那個局長叫他霍少,那他是姓霍吧。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又沒有了聲音。


    真的是很奇怪。


    又過了一會。


    “叫什麽?”


    男人聲音波瀾不驚。調節聽著一絲起伏都沒有。聲線依舊透著冷。


    我咬了咬壓根,輕聲說:“顧初,照顧的顧,初見的初。”


    “顧初。”


    他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那語氣卻很低沉,不像是正常的說話,倒更像是喃喃自語一樣。


    我點點頭。才反應過來他應該看不見。又嗯了一聲。


    幾秒後,他說:“你可以下車了。”


    一分鍾之後,我看著揚長而去的車,顯然的我這是被趕下車的。


    不過剛剛車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那個男人的唇角好像微微的勾起。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了。


    我攔了輛車,準備回去。


    這個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今天出來一太難什麽收獲都沒有這讓我很失望。


    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我不知道沈景言什麽時候會發現我對著空了,孩子沒了。完全是全憑運氣。


    晚上,沈景言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叫了我幾次我都沒有反應。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麽蒼白。今天吐了沒?”


    吐?我可能再也不會再吐了。


    我笑了笑:“沒事,就是在想事情。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鬆了一口氣,摸了摸我的頭:“我剛剛回來,站在門口叫你好幾聲你都不理我,我以為怎麽了,急匆匆的就換好鞋過來了。下次不能這樣了。”


    聽他說完,我心裏陣陣愧疚。親了親他的額頭,“抱歉。讓你擔心了。”


    吃完晚飯了,他突然提議:“我們去散步吧。”


    他說的突然,畢竟他從來沒有這樣提議過。我以為他是發覺了什麽,心立刻慌亂了起來。垂著上眼皮,語氣不明的問:“怎麽突然想要去散步了?以前也沒有見你提過。”


    他坐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說:“醫生說,你現在三個月已經過了,要適當的運動,到時候你的腿什麽的不至於腫的厲害,而且多散步有利於孩子正常的發育。”


    孩子,孩子。他每天一回來就提孩子。我心裏繼難過又擔心。


    難過是孩子沒了。


    擔心是怕他發現我在騙他。


    但是這是我的謊言和過失導致的,我沒有辦法,也不能說什麽,隻能每天被動的接受。


    .....


    端午節的那天,沈景言休假。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床上了。昨晚他讓李嫂不用過來了。那麽今天就隻有我們兩人過二人世界了。


    我洗漱好起床,至今,距離我孩子沒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沈景言依舊沒有發現孩子沒有了。


    我不知道這是老天爺對我最後的寬容還是對我最後的殘忍。


    俗話說,遲不如早。


    我出去的時候竟然發現沈景言已經將早飯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沈景言說:“吃完飯出去一趟。你也一起,我們去買個東西。”


    我點點頭,也沒有問他要買什麽。


    吃完飯,我進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沈景言也一路跟進來。


    我隨手拿了件比較舒適的孕婦裙,既能遮住肚子又能瞞天過海。


    剛拿上手,沈景言就半路截了過去。


    “穿這件。”


    我看他遞過來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裙。娃娃領。下擺是荷葉邊。這件是他當初非要讓我買的,我覺得我穿著有些裝嫩的嫌疑,但是他堅持。我就拿著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神堅定地的看著我。


    我看了著裙子也很寬鬆,也就沒有在意那麽多的細節。接過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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