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我正常下班的點,我和謝涵交代了一下,然後準備回去。結果一下樓就看見沈景言正好也下班,我嚇的立刻躲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撞上他。


    躲在角落裏看著他走出去,然後開著他的車走了。他也應該下班了。肯定是回去了。我扁扁嘴,要不是為了瞞著他,我坐他的車回去該有多好啊。


    結果我打車就花了十幾分鍾才打到,醫院門口無論什麽時候人都多的不像話,打車就更不容易了。


    我到家的時候,本以為沈景言早就到家了。但是家裏一個人沒有。我納悶了,難道他沒有回家嗎?那是去哪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他,好久才被接起。那頭沒有說話,倒是挺安靜。我問:“沈景言,你下班了嗎?什麽時候回來?”


    “嗯,還沒下班,今晚加班。”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是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在加班。可是我明明看見他開車已經下班了的。不可能看錯。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騙我,但是我也沒有拆穿他。隻是證了一秒,我便又說:“哦,我已經下班了,那你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那頭沈景言低低的嗯了一聲,我便要掛電話,可是我慢了一步,還沒有來的及掛就聽見那邊有別的女人的聲音說:“景言,快過來了。他們都到了。”還想再聽,那邊已經掛了。


    他,和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的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是在哪?田琪。對就是她。可是沈景言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這麽大晚上的他們兩。。。


    我心裏忐忑不安,心裏卻又想著沈景言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這一次他明顯的在騙我。


    我關所有的燈,躺在帶著有他氣息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淩遲處死一樣。想想我這二十六年過的每一天,好像除了和沈景言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其餘的在我的記憶力都是黑白的。


    可是為什麽,我已經開始隱隱約約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如果,如果沈景言現在和我說,讓我離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到一半,就被電話吵醒了。我眼都沒有睜開的就接起來。


    “喂。”我嘟囔著,困意十足。不知道著大半夜的誰打電話過來。


    電話裏麵隻聽見喘著粗聲,然後像是在敲什麽東西。


    我又喂了一聲,還是沒有人說話。我奇怪的拿開手機,才發現這個電話是沈景言打過來的。立刻又放在耳朵上:“喂,沈景言,你在哪?”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


    我剛說完,那邊的敲東西的聲音越來越大,停在我的耳朵裏也越來越像是——真的有人在敲家裏的門。


    我起身,便聽電話裏麵的動靜便走出去。


    果然有人在敲門,然後我就聽見沈景言說:“開門,開門。”語氣很飄,一聽就知道是喝醉了。我一愣,站再客廳,對著電話說:“沈景言,你喝醉了?”我心裏擔心,都說男人喝醉了肯定會酒後壞事。那他現在和田琪在一起是不是也會壞事?


    沈景言笑了笑,“哪有,喝醉?我怎麽可能喝醉,你快給我開門。我找不到鑰匙了。”說著又傳來兩聲敲門聲。


    他是在門口?


    我立刻跑到門口,透過貓眼,並沒有看見他。


    我疑惑的問:“沈景言,你真的在家門口嗎?我看了沒有啊。”他不會是喝醉胡說的吧?那剛剛誰敲的門?


    沈景言沒有說話了。


    我又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回答,我想了想還是將門打開,接過我們一開,就又以個中午砸到我的腳上,我嚇了一跳,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景言。


    我將電話扔在一邊,蹲下來看他,他好像睡著一樣。我拍了拍他的臉:“沈景言,醒醒,醒醒。”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麽回來的。


    我使著最大的勁,架著他慢慢的到臥室,又放在床上,長這麽大我還從來沒有搬運過這麽重的東西。將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我也直接壓了上去,完全是慣性。


    索性就躺著沒有動,歇了會,你還別說,人肉墊子真的還挺舒服的,要是沒有這個酒味就完美了。


    歇了一會,我剛要起來,沈景言一個胳膊就砸了下來,我的整個後背都麻了。


    我錘了一下他的胸膛,抬眼看他,以為他醒了,抱怨著說:“沈景言,你知道你有多重嗎?我緝拿你從門口搬進來,都快要累死了。你還恩將仇報,打了我一下。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打。”我說著還用手戳了戳他。


    一片沉默,沒有得到他半點回應,沒醒?那剛剛那一下怎麽回事?


    他睡過的樣子我見過,卻是第一次見他喝酒的樣子。像是有什麽煩惱一樣,劍眉緊蹙,薄唇微抿,很像他清醒的時候在思考著什麽。


    就在我看著他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個天旋地轉,我就被他重重的壓在身下,我拍了拍他:“沈景言,起來,你太重了。”


    他蹭著我,然後我聽見他嘴裏碎碎的呢喃著什麽。聽得不是很清楚。


    “你在說什麽?”


    “楚。。楚楚。”


    楚楚?人名字嗎?為什麽像一個女人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從他嘴裏出來一個陌生的人名。難道說這個楚楚是他的前女友?或者是他以前的什麽女人?


    我低頭看他,隻能看見他的頭頂。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渾身像是碾壓過一樣。昨晚後來,明明喝的爛醉如泥的人,突然一下子醒了過來,雖然酒未醒,我去別他折騰的找不著北。


    我還記得最後幾次的時候他嘴裏念叨的還是那兩個字,楚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轉頭看他,他還沒有醒。我撐著胳膊看了他一會,睫毛很長,毛孔細致的看不見。長的真的是能讓女人嫉妒。其實他長的和他媽媽有幾分像。不過卻一點都不覺得會不協調。


    看著看著我發現不對勁了,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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