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某款動作類遊戲的話,千蕎此時頭上一定有一個大大的“危”字。


    “我看你一直沒醒,以為你出事了…”


    千蕎一邊小心回話,一邊偷偷轉動手腕,試圖擺脫掉業寒的鉗製。


    結果她才剛有動作,就感覺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顯然她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


    “我是不是可以將這句話理解為你在關心我?”


    千蕎的話,業寒若是這麽容易就信了,那他也就不會給千蕎起名為“小騙子”了。


    不過不信歸不信,他照樣有辦法讓這句話變成“真的”~


    “也可以這麽理解…”


    如今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千蕎是不認也得認,於是硬著頭皮說道。


    見千蕎吃癟,業寒眼中噙著一抹笑意,繼續得寸進尺道:“那你再多關心關心我吧~”


    聽到此話,千蕎暗自磨了磨後槽牙,很想嗬嗬他一臉,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麵對業寒這種詭計多端,又十分小心眼的類型,還是不要與他對著幹的好。


    這般想著,千蕎強行壓下了想要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衝動,一臉關切地看著業寒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睡得這麽熟,是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千蕎會這樣說,也隻不過是順著對方的話隨口關心兩句罷了。


    卻不想此話一出,業寒立即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並且還拉著她的手往他的頭上摸。


    千蕎剛想將手抽回,就被指尖下那異於常人的溫度燙了一下,隨之而來的,還有男子的說話聲。


    “我生病了~”


    莫名帶了幾分撒嬌意味的語氣讓千蕎指尖一抖。


    男人撒起嬌來的殺傷力原來比女人還大嗎?


    千蕎很不想承認,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她心軟了,甚至突然有種在照顧小孩子的錯覺。


    “生的什麽病?”


    為了丟掉這種怪異的感覺,千蕎主動詢問道。


    修士極少生病,但也並非真的不會生病,像南宮正黎,就曾因外界的諸多因素而病倒過。


    而且除了這種情況外,中毒,中蠱之類的也同樣屬於“病”。


    不過像業寒這種連身為化神修士的千蕎,都覺得有些燙手的情況,她是從未聽說過的。


    “你的手好冰,好舒服啊~”


    對於這個問題,業寒似乎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隻是邊說邊用額頭蹭了蹭少女的手指。


    千蕎見此,抿了抿唇,也沒再多問,任由業寒握著她的手指為自己降溫。


    雖說她在剛觸碰到對方的額頭時,手指因為從未碰到過如此滾燙的溫度,所以被燙了一下,但接觸得多了,也就沒覺得有多燙了。


    不過不問卻並不代表她不會思考,早在業寒提出想要四方靈花,並且似乎對它的作用十分了解時,千蕎就在思考一件事。


    業寒要四方靈花是為了給自己用,還是給別人用?


    若是給別人,那個人會是誰?


    若是給自己,那他準備用四方靈花做什麽?


    第一種情況,千蕎覺得可能性極低。


    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對方有沒有真心在意過誰,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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