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千蕎的不在意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站在遠處緊盯著他們的赫曼了。


    看著男子放在少女腰間的那隻手,赫曼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心中湧動的陌生情緒讓他煩躁的想要殺人。


    垂眸看著手中不知何時捏住的銀針。


    要不,就將這根針…


    赫曼想著,抬眸看向遠處似是在與少女說些什麽的年輕男子,琥珀色的眸子裏暗潮湧動。


    *


    “赫曼?”


    回去的馬車裏,千蕎看著自她從舞池中回來後,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赫曼,終於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有事?”


    赫曼抬頭看向千蕎,有一瞬間,千蕎忽然有種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在實驗室見麵的那天。


    可等她再去看時,她已經無法再從少年臉上找到當時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等你父親的事情解決了,你準備做什麽?”


    千蕎其實隻是想叫叫赫曼,但既然對方問了,她便將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拿了出來。


    “我…”


    赫曼剛想開口,喉嚨裏卻像被堵住了一般,任他張了幾次口,卻依舊無法多說一個字。


    “赫曼,雖然由我這個對你的事情並不了解的外人來說,有些太過得寸進尺了,但我不想你離開…”


    千蕎的這個離開,即便她說得含糊,赫曼卻也還是聽懂了,放在腿上的雙手瞬間收緊。


    若我不離開,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赫曼看著千蕎,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就算千蕎願意,但他佩嗎?


    垂眸看著放在腿上那隻即便戴著手套,也依舊無法遮住醜陋外形的右手,赫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他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就連一個邀請她跳舞的陌生人他都無法容忍,這樣醜陋的他,又有什麽資格呢?


    赫曼最終還是對那名邀請千蕎跳舞的男子下毒了,但他並不後悔,反正他都要死了,多拉一個下去又如何呢?


    “是什麽給了你自信,敢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不,不是的!我願意!我願意你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嗤,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我用來複仇的工具,現在工具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不,你不是工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


    “明天你就收拾東西給我從古堡裏滾出去!”


    不,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赫曼每說一句,心底便又一個聲音在反駁,在呐喊,可那個聲音實在太微弱了,它根本無法阻止赫曼做出這種傷人傷己的事情。


    千蕎看著這樣的赫曼,心髒有些抽疼,明明赫曼說的每一句都那麽傷人,但為什麽他自己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赫曼,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


    千蕎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要這樣說,結果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暴怒的赫曼大聲打斷了。


    “我叫你滾啊!你聽不到嗎?!”


    赫曼怒吼之下豁然起身掀翻了兩人身前的桌子。


    看著滿地的狼藉,千蕎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她不明白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忽然之間,兩人的關係就變成了這樣。


    ------題外話------


    小劇場:


    作者:赫曼,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麽嗎?


    赫曼:什,什麽?


    作者: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赫曼: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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