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蕎哪怕沒了靈根,也依舊有著遠超常人的強大體魄,區區低武世界,她還真不放在眼裏。


    當然,也不是沒有東西可以破她的甲,就像林清疏手中的那些銀針,那可不是什麽普通貨色,而是從藥王宗那邊傳下來的針形法器。


    若問整個藥王穀什麽最為珍貴,那必然是這些針形法器了,就連藏書閣裏的那些醫書,也隻能排在它的後麵。


    隨著戰鬥的持續,千蕎愈發得心應手,手中銀針仿若靈動的精靈,在敵群中肆意穿梭,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痛苦呻吟。


    那為首的中年人眼見大勢已去,不禁臉色驟變,顯然是沒想到對方的身手會如此了得。


    明明他先前得到的消息,對方隻是一名尋常女子,頂多就是會些醫術罷了。


    卻不想此女深藏不露,僅一個照麵,他的人便已損失過半。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千蕎沒有理會,在將除中年人之外的黑衣人悉數解決後,才慢悠悠的向他逼近。


    “現在,該輪到你了。“


    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中年人慌亂地往後退,試圖尋機逃跑。


    可千蕎又怎會給他機會,隻見她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中年人麵前,銀針抵在他的咽喉處。


    “說,為什麽要抓我師父?“千蕎的眼神中透著殺意。


    中年人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是大皇子…他聽聞你與六皇子關係密切,擔心你治好六皇子的怪病後,會助他爭奪皇位,所以才下令抓你師父,想以此來威脅你。”


    顯然,大皇子的這名走狗對他並不忠心,千蕎還沒做什麽,他便將大皇子的計劃抖落了出來。


    但也因著對方說得實在太過輕易,千蕎又總覺得哪裏不對,不過她並未表現出異樣,隻順著對方的話,接著往下問道。


    “那你為何不直接對我下手,卻要抓我師父這個無辜之人?”


    中年人也不負眾望,顫抖著回答道。


    “大皇子說,你醫術高明,身邊又有六皇子的人保護,直接對你下手恐怕難以成功,而你師父獨自在藥王穀,毫無防備,更容易得手。”


    聽到此話,千蕎裝作一副強壓怒氣的模樣,繼續逼問道。


    “大皇子還有什麽陰謀,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你今日休想活命。”


    中年人似是被千蕎的氣勢嚇到了,不敢再有絲毫隱瞞,一股腦兒地將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從他的話中得知,這大皇子不僅派人刺殺六皇子、抓捕千蕎的師父,還在暗中勾結南疆國,企圖借助南疆的力量,鏟除其他皇子,坐穩皇位。


    一旦他登基,便會將整個綏寧州當做報酬贈予南疆,以換取南疆的支持。


    雖然千蕎心中清楚這背後恐怕還有隱情,但國家領土被隨意割讓的消息,還是讓她怒不可遏。


    她轉頭看向林清疏,見對方眼中同樣滿是震驚與憤怒,不禁沉聲說道。


    “師父,這等賣國求榮之事,絕不能任其發生!”


    千蕎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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