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邪力紮根已久,要想徹底拔除,需內外兼修。內服湯藥可補氣血、調陰陽,逐步削弱邪力,同時,外以特殊針法刺激穴位,引導體內正氣,將邪力逼出體外。”


    說到此處,千蕎突然抬頭,看向男子,唇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先看看傳聞中的報酬是否為真。”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在用眼神示意管家去取後,又看向千蕎,自我介紹道。


    “本人姓景,單名一個黎字,乃是綏寧州治下,沐川縣景員外家中獨子。”


    說到此處,男子見少女麵露疑惑,想到藥王宗避世多年,應是不知曉這些,便又開口多解釋了兩句。


    “家中名聲還算不錯,姑娘若是不信,也可向城中百姓打聽。”


    既然敢這麽說,魏景黎自然不懼對方探查,至於他的真實身份,也沒必要透露給一個小小的醫女知曉。


    隻要此人能治好他的怪病,好處隻多不少,別說區區百年的滌心蓮,就是千年的,他也不是拿不出來。


    魏景黎的真實身份實際上是乾元國皇帝最小的兒子,不過因為母族手握兵權,哪怕他們常年駐守北境邊關,無詔不得回京,皇帝也還是對這個小兒子心存忌憚。


    三年前南疆國屢次騷擾邊境,朝堂之上便有人提議,讓誌學之年的魏景黎前往邊境督軍,美其名曰曆練,皇帝竟也未多思索便應允了此事。


    要知道當時的他才剛滿十五歲,在那戰火紛飛、局勢詭譎的戰場上,本應被悉心嗬護的少年,卻不得不扛起督軍的重擔。


    戰場上,敵軍的攻勢如洶湧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而魏景黎麾下的軍隊,在那片陌生又危險的土地上艱難抵抗。


    也是在那一年,南疆蠱師趁其不備,將一道陰寒且帶有侵蝕性的力量注入他體內。


    起初,那股力量並未有明顯征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在魏景黎體內肆意蔓延,逐漸攪亂了他的氣血運行,侵蝕著他的健康。


    回到京城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麵色愈發蒼白,身形也日漸消瘦。


    皇帝雖派人請了諸多名醫前來診治,可那些所謂的名醫麵對這詭異病症,皆束手無策,隻能搖頭歎息。


    皇帝見狀,表麵上關懷備至,可暗中卻在不斷削弱魏景黎母族的兵權,生怕這母子二人借助兵權對他的皇位產生威脅。


    不過為了不受世人詬病,皇帝心中雖有幾分不舍,但也還是給病弱的魏景黎封了個閑散王爺。


    將他打發到了遠離京城,比鄰南疆,土地貧瘠的綏寧州封地,美其名曰讓他安心養病。


    收回腦中紛亂的思緒,魏景黎抬眸看向千蕎,鄭重道。


    “此次,若是姑娘能治好我的病,無論那百年的滌心蓮,還是姑娘額外所求,隻要是我景家力所能及,必定不會食言。”


    說話間,管家已雙手捧著一個檀木盒子匆匆走進來。


    他將盒子輕輕放在桌上,緩緩打開,刹那間,一道沁人的藥香自盒中散發而出。


    盒中放著的,正是那株千蕎盼望已久的百年滌心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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