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疏則不厭其煩地為千蕎解惑,還會列舉諸多實際案例,幫助她更好地理解。


    “師父,書中提到的浮脈與沉脈,我難以區分,您能詳細講講嗎?”


    千蕎皺著眉頭,拿著醫書,一臉認真地請教。


    林清疏伸出手,握住千蕎的手腕,緩緩說道。


    “來,你感受下為師的脈象。浮脈輕按即得,像木浮於水麵;沉脈則需重按才能察覺,似石沉水底。你仔細體會其中的差別。”


    千蕎閉眼,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林清疏的講解。


    夜晚,林中一片靜謐,唯有千蕎的房間燭光搖曳。


    她坐在桌前,攤開醫書,手中的炭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一邊整理著白天所學的知識,一邊反複練習針灸手法。


    每一針落下,她都力求精準,不斷調整著角度與力度。


    雖然她曾在劉元嵩的指導下,掌握了人體的各個穴位,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很多地方她都有些模糊不清,如今也算是重新溫習了一遍。


    在學醫的過程中,她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愈發敏銳,隱約能捕捉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波動。


    千蕎猜想,那絲細微的波動,應與她體內的禁製有關。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千蕎對那絲波動的感知愈發清晰。


    她嚐試著引導這股波動,讓它與手中的銀針產生聯係。


    在一次練習針灸時,當銀針刺入穴位的瞬間,那股波動猛地一顫,一股暖流瞬間湧入幹澀的經脈。


    隻可惜暖流在進入丹田後,便又因無法吸收而漸漸消散開來。


    將銀針取下,千蕎輕輕呼出一口氣,目光透過打開的窗子,望向遠處漆黑的森林。


    算算日子,她來這裏已經快兩個月了。


    除了體內那處暗傷還需要一些時日外,已與普通人無異。


    這段時間的學醫,也讓千蕎發現了不少問題,尤其是她的那位柔弱不能自理,劃掉,是體弱多病的師父。


    一開始她見對方臉色蒼白,沒走幾步,呼吸便有幾分急促,再加上心率異常,她還以為自家師父是有先天心疾。


    可隨著醫學知識的累積,尤其是昨日她以不懂為由,趁機為師父又把了一次脈後,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根本不是什麽先天心疾,而是體內帶毒。


    這毒應是下在了母體上,又被母體傳遞給了尚在腹中的林清疏。


    想到她診斷出的結果,千蕎心中滿是憂慮。


    雖然兩人相處時間尚短,但對方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教她醫術的師父,再加上那張與三叔公一般無二的長相,她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病痛折磨。


    這一刻,千蕎無比希望,那個結果其實是她診斷有誤,不然這位待她極好的師父,就隻剩下半年時間了。


    將銀針擦洗幹淨,並小心收好後,千蕎吹滅蠟燭,摸索著躺到了床上。


    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論是體內的禁製,還是師父的病情,都耽擱不得。


    想到白日裏,王嬸無意中提到的那件事,千蕎緩緩閉上雙眼,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明日,她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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